第17章(第2/4頁)

除此之外為了整個監察處大樓的安全,操碎了心的陳淼還拎著兩瓶黃桃罐頭去找了白晟,想要邀請白先生幫忙留守監察處,卻遭到了白先生的婉言謝絕,他是這麽說的:

“你看我只是個義務勞動的志願者,沒有編制,沒有工資,連晚上加班回家三十八塊六毛的打車費都沒地方報銷;實在擔當不起如此重任,我還是回我那一個億的豪宅三米寬的大床上含淚飲泣備戰公務員考試去吧。”

陳淼:“……”

陳淼內心如遭狗日,正當他打算帶著一眾小弟(注:都有編制)撲上去抱白哥大腿死纏爛打時,遠處一監察員攜聖旨狂奔而至,聖旨一打開當場震聾了所有人的鈦合金狗耳:

奉天承運,沈監察詔曰,白哥的手受傷了,叫白哥先別回家,先去監察處讓伊塔爾多魔女幫忙治手,欽此。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見白晟心花怒放,工資也忘了,打車費也不提了,一億豪宅如過眼雲煙;懷裏抱著那倆黃桃罐頭就美滋滋上了監察處的車。

眾人五體投地,一致認為沈監察英明,這手段要是拿去當海王整個三峽大壩都擠不下他養的魚。

“我有一個疑問,”伊塔爾多魔女終於忍不住道。

白晟誠懇回答:“是的,我們男人就是這麽膚淺而又容易滿足。”

純情少年陳淼小聲抗議:“我就不是,我就沒有!”

水溶花的辦公室在地下負一層,向左轉是特護病房,向右轉是太平間——非常合理的布局,左邊把人治死了往右邊一推就行,快捷方便,省時省力。

透過單面玻璃,可以看見隔壁病房裏的劉三吉人事不省,應該是在倉庫裏被沈酌親手拷問過了,全身幾乎不成人形,生命監測儀發出有規律的滴滴聲。

“你的口味可真特殊。”伊塔爾多魔女如是感慨,撚了顆瓜子放進嘴裏,突然眼前一亮計上心來:“帥哥,你看要不這樣,幹脆我們合作吧。”

白晟:“?”

“我讓水溶花給那姓沈的下個藥,你把他弄回家鎖床上,從此我們就能在申海呼風喚雨稱王稱霸,想怎麽作威作福就怎麽作威作福,想吃多少人就吃多少人,怎麽樣?”

陳淼:“?!”

“我十分心動,美女。”白晟笑起來,蹺著腿懶洋洋歪在沙發上:“但我們男德班畢業的優秀霸總,現在已經不時興搞強制監禁那一套了:第一容易釀成霸總變身法制咖的慘劇,第二我們對真摯的愛情還是有憧憬的,一般都是以培養感情為主,實在不行才先禮後兵。”

魔女立刻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兵?”

白晟懇切保證:“我現在比較享受當一條傻魚每天被喂餌的感覺,等我想兵的時候一定告訴你。”

魔女只得長嘆作罷,悻悻地道:“勸你該下手趁早下手,可別像傅琛一樣最後搞砸了。真可惜,我本來還很看好他呢。”

白晟立刻來了精神:“所以傅前輩與沈監察當年……”

“咳咳!”

陳淼立刻挺起胸膛,嚴肅地澄清:“傅哥才沒有那麽齷齪,傅哥跟學長一樣,都只是對科學探索有著崇高的追求罷了!”

房間一時陷入安靜,兩人都一臉很難形容的表情。

半晌白晟擡手鄭重地為陳淼鼓了鼓掌。

“?”陳淼仿佛受到了侮辱:“真的,我那時候還在念研究生,天天泡在學長身邊生不如死寫論文,我還能不知道嗎?學長他連頓飯都沒出去跟傅哥吃過啊!”

白晟鼓勵地拍拍他:“是的,我們相信你,傅前輩只是對人類科學進行著偉大的探索罷了。”

陳淼:“……”

陳淼之所以能在沈酌身邊茁壯成長這麽多年,就說明他天生對一切陰陽怪氣都是免疫的,眨巴著純情的眼睛望著他白哥,半晌懵懂地點點頭:“哦。”

這時特護病房裏的警示器嘀嘀響起,劉三吉的輸液袋見了底。

“我去給他換個輸液袋。”陳淼從辦公室沙發上站起身,不放心地叮囑:“白哥,你手痊愈了就趕緊讓水學姐回來吧,從衛生院搬回來的那個病床還放在隔壁生化室,等著提取榮亓的DNA呢。”

白晟回以一個包在我身上的肯定表情。

陳淼遂放心走了,結果他這邊門一關,那邊白晟唰地起身,一屁股坐到魔女身邊,開門見山毫不掩飾:

“姓傅的怎麽死的?”

“……”魔女說:“帥哥,就喜歡你這樣變臉如翻書的演技派霸總呢。”

“過獎過獎,要不是嫌日薪208萬太少我早就投身演藝圈了,高低也給祖國掙個奧斯卡小金人回來。”白晟絲毫不見外地歪在沙發靠墊上,摸過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遞給魔女:“美女,這裏就咱倆,跟我漏點情敵背調信息,回頭我給你買香奈兒,成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