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幸好

在唐業的詢問下，宋牧原開始交代它腦海中的片段內容。

其實它腦中留下的記憶片段是真的少，如果換成視頻播放的話可能也就五六秒，按照它所說，這個記憶片段發生在一棟辦公樓裏。

內容也很簡單，就是一個人突然叫出宋牧原這三個人字，隨後第一視角轉移，後面跟上來一個女人，女人遞上來一本紙（按照宋牧原的描述就是一本紙）紅色的一本紙。

第一視角的主人打開了這本紙，裏面的內容並沒有細看，只注意到三個字，那就是宋牧原，然後，記憶片段斷絕。

太短，正如宋牧原描述的，非常的斷，從這段記憶中，你根本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不過喪屍都是人變成的，或許每一頭呆呆傻傻的喪屍腦中都有那麽一段記憶，都和宋牧原一樣，很短，根本無法教會已經變成喪屍的人什麽東西。

想到這點，唐業不知道又想到什麽東西，突然沉默下來。

他在想，如果一個人變成喪屍，但這個人變成喪屍後會是什麽樣的個體？

他和變成喪屍後他意識是否是同一個？

人在變成喪屍後，所有記憶消除，所有人還有的東西都會消失，如果不用這段話來形容，用意識被換成另外一個存在會是什麽樣？

如果大街上的喪屍他們身為人時的記憶全部回歸，那麽，那些喪屍還是喪屍嗎？

或者說，現在的唐業和真正為人時的唐業是一個人嗎？

或許，從他變成喪屍的時候，他就不是真正的唐業，他的靈魂被更換了，就像換手機一樣，舊手機用不了了，那就買一個新手機，將舊手機裏的數據傳輸進新手機裏，對於它的使用人來說，這已經不是同一個手機了，但對於手機來說，它認為自己還是同一台手機，只是變得更新了。

那會不會，唐業的靈魂就是被換了一個？從他變成喪屍開始，從這個新靈魂中把舊靈魂的數據傳輸進去？

只是這一切，唐業都沒有察覺到，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沒有絲毫的感覺的，就如同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喝水一般簡單。

“艹！勞資想這麽多幹什麽？”

想到這一點，唐業不由覺得不寒而栗，希望不是如此吧，或許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而生……

他看向了宋牧原，問道：“就這點？”

“就……就這點啊。”

“沒事。”

唐業擺擺手，宋牧原撓了撓腦袋，有些懵逼，而唐業很快又繼續道：“對了，這段記憶對你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記憶？”宋牧原有懵逼起來，記憶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兩個詞語，即使唐業使用腦電波來表達都讓他不是很懂。

唐業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用擡起手指向遠處時哥留下的血跡，問道：“那是什麽？”

“血啊？”宋牧原很快就回答了出來。

“你知道它是血，那你是什麽知道到？”

“這個……”宋牧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不過唐業也不需要表達，直接說道：“你認識它，因為你經常看見過它們，就像你在幾十分鐘前見過它們，還有那個你要吃的新人類，你記得他嗎？”

“記得。”宋牧原訥訥道。

“對啊，你剛才看到的東西會在你腦子裏記下，所以，你知道它們，而你記得的這些，就是你的記憶。”

“哦，原來是這樣。”宋牧原恍然大悟。

“那麽，這段記憶對你來說有什麽含義？”唐業問道，據他所知，凡是喪屍腦中還留有的記憶都有著對於它們來說非常寶貴的東西，就好像喪屍支配者的被支配者！

它們只所以會對自己的支配者忠心耿耿，是因為支配者對它們生前還為人時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於是，即使是變成喪屍，所有人性消失，也會記得他們，腦中留下的記憶都是它與支配者直接的種種回憶。

刻苦銘心的記憶會一直保留，而那些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會自身在變成喪屍時一瞬間幻滅！

但是宋牧原腦中那段短的不能再短的記憶看起來就沒有絲毫意義，這是為什麽？

果然，宋牧原想了半天，他搖了搖頭，這段記憶無論從那個方面講，都好像是一個人在日常生活中一件最平常的事而已。

而唐業也懶得繼續深究宋牧原腦子裏的那段記憶對於他本身有著什麽意義，不過他剛剛開口說話，宋牧原就先出聲道：“那主人，我能為你做什麽？”

經過唐業的基因懲罰，宋牧原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唐業面前的位置，語氣也變得非常低微起來。

唐業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不必叫我主人，我有很多稱呼，你可以叫我會長，可以叫我老大，叫我元帥，這些都可以。”

“是……”宋牧原回答，不過語氣頓了一下，最後選擇了一個畢竟霸氣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