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5頁)

余風嗯了聲:“是挺好看的,天書奇譚看過沒?那個也好看。”

“看過。”

余風找到了葫蘆娃的片源,邊點開邊說:“忽然就覺得跟你這零零後沒代溝了。”

謝安嶼笑了:“咱倆之間有過代溝麽?”

余風低頭看他一眼:“我高考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那叫年齡差,不叫代溝。”

余風撫了一下謝安嶼的胸口:“你爸媽……是你幾歲的時候過世的?”

“12歲。”

余風心裏一沉:“之後一直是你外婆照顧你的?”

“嗯,我爸媽走了之後她身體就變差了,最後那兩年每天都是熬著過的。”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牽掛,她可能早就撒手人寰了。

“為了照顧你外婆才輟學的?”

謝安嶼點了點頭:“看病買藥都要花錢,繼續上學就沒時間打工。”

剛開始外婆的病情沒有那麽嚴重,謝安嶼那時還能勤工儉學,後來就不行了,課余時間賺的那點錢根本不夠家裏的支出。

謝安嶼上完高二就沒再去過學校,他外婆臨走前都不知道這件事。

“爸媽怎麽走的?”余風的聲音很沉。

“出海,在海上出意外了。”謝安嶼的表情、語氣都很平靜,專注地看著電視上的畫面,“他們很少冬天出海,那個時候我要上初中了,他們說要多攢點錢,將來好供我去大城市念大學。”

漁民的水性不會差,正常情況下遭遇海難都有生還可能,冬天降低了這種可能性,他爸媽是在海裏被凍死的。

余風抱緊謝安嶼在他額頭吻了一下:“余哥陪著你。”

謝安嶼握緊了余風的手。

“明天下午帶你去看展。”余風說。

“什麽展?”

“木雕展。”

謝安嶼肉眼可見的興奮,眼睛都亮了。

這場木雕展是個人展,主辦人是余風認識的一位知名木雕師,他大學的時候給這位木雕師的作品拍過攝影集的素材,憑著這段老交情,才拿到的入場邀請函。

謝安嶼轉頭親了親余風:“謝謝哥。”

“我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你打算一直叫我哥嗎?就沒想過換個別的稱呼?”

“那還能叫你什麽?”叫全名太生分,叫“哥”又不像情侶,謝安嶼猶豫了一會兒,試探地開口,“寶貝……?”

余風看他一眼:“你還是叫哥吧。”

余風這個純1還是挺想聽謝安嶼叫聲“老公”的,這算是從謝安嶼身上觸發的性癖吧,因為想象不出謝安嶼這麽叫他的樣子,所以想聽。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第二天下午余風開車帶謝安嶼去了木雕展,展廳門外站著兩個穿漢服的女人,一個負責核看邀請函,另一個負責引導受邀人進展廳。

為了控制展廳裏的人流量,入場名額有限,進去的人都是三三兩兩的,不多。

展廳裏面很安靜,一走進去謝安嶼就聞到了木頭的香味,這味道跟余風身上的味道一樣能讓他心安。

展廳裏不是不能說話,只不過大家的交流聲比較小。

這裏的每一件作品都讓謝安嶼嘆為觀止,很難想象這些作品竟然都是出自同一個作者之手,以前是他見識少,眼光只局限在文師傅那間遠離塵囂的木屋裏。

身旁傳來腳步聲,謝安嶼轉頭看了一眼。

來人就是這些作品的創作者。

余風沖對方禮貌地點了下頭:“梁老師,好久不見。”

“真挺久了。”梁懷玉笑了笑,“得有五六年了吧,我剛才在那邊看著像你,就過來看一眼。”

余風笑了下:“厚著臉皮跟您討邀請函的時候,我還擔心您已經把我給忘了。”

“那不可能,你長這麽帥,印象肯定深刻啊。而且那麽多人拍過我的作品,也就你有本事能拍出它們的靈魂,那本攝影集現在還在我書房裏放著,沒事就翻開來看幾眼。”

余風謙虛道:“您擡舉了。”

“說實話你聯系我的時候我還挺意外的,這麽多年也辦過不少展了,你好像還是頭一回有興趣參觀。”

“說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梁懷玉笑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又不是誰都對這玩意兒感興趣。”他看了眼余風旁邊的謝安嶼,問道,“這位是?”

“我弟弟,他喜歡木雕,所以帶他來參觀一下您的作品。”

“哦……難怪呢,你就是為他要的票吧?”

余風點了點頭。

梁懷玉看著謝安嶼:“這年頭喜歡木雕的年輕人可不多,氣質看著是挺沉厚的,自己也雕過吧?”

謝安嶼嗯了一聲。

“我就說,一看就能看出來。”梁懷玉淡淡一笑,“這叫什麽,磁場相互吸引。”

“你們慢慢看,我先過去。”梁懷玉對余風說。

余風點了下頭:“嗯。”

梁懷玉走後,謝安嶼問余風:“哥,你還給他拍過攝影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