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頁)
“你喝牛奶還是咖啡?”余風端著咖啡杯問謝安嶼,“要喝咖啡我再做一杯。”
謝安嶼搖搖頭:“謝謝哥,我不喝那個。”
上次在星巴克喝的美式都快把他苦吐了,余風端的這一杯顏色更濃,還什麽都沒加,雖然聞起來很香,但喝進去絕對苦出天際,他還是不挑戰了。
謝安嶼見余風光喝咖啡,問了句:“余哥,冰箱裏有雞蛋嗎?”
“有。”
“我用一下你的鍋。”
“嗯。”
謝安嶼從冰箱裏拿了幾個雞蛋,敲進碗裏混合著一點牛奶攪了攪,然後用面包片蘸上調的蛋液放在平底鍋裏煎了一下。煎完面包後他又煎了兩個荷包蛋,一起端到了餐桌上。
“你吃點這個墊墊吧。”謝安嶼把餐盤推到余風面前,“我把面包稍微煎了一下,應該更有味兒了。”
余風看了眼面前的簡易早餐。
這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真實寫照嗎?
前後不過五分鐘的功夫,謝安嶼的手腳太利索了。
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有的連襪子都不會自己洗。
余風會做飯,只是平時一個人住懶得自己折騰。獨居的人有兩個極端,要麽過得很精致,要麽過得很糙,余風屬於後者。
煎面包和荷包蛋謝安嶼弄了兩份,余風跟謝安嶼道了謝,把自己的那份吃了。謝安嶼吃東西很快,吃完就去洗碗,余風正納悶他起這麽早要幹嘛,他就準備出門了,彎著腰在玄關穿鞋。
他穿的一雙黑色運動鞋,鞋跟磨損的痕跡很重。
“余哥,我們什麽時候簽合同?”謝安嶼走前問余風。
“過幾天再說吧。”
“好,那你抽空擬一份合同。我出門了。”
余風嗯了一聲:“小區出去往右邊走是地鐵站。”
謝安嶼愣了愣,點點頭:“嗯。”
余風開車從地下車庫出來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麽剛才跟謝安嶼說地鐵位置的時候他會像沒反應過來似的。
謝安嶼沒走遠,他就在小區外圍晨跑。
身姿挺拔,步伐穩健。
余風第一次感覺一個人的跑步姿態也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他拍過很多模特,職業病的關系,這會兒有點下意識地去觀察謝安嶼的身段和身形,謝安嶼的身材比例很好,瘦而不弱,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勁兒,一種蓬勃的力量感。
余風起早去找了他在數碼城開手機店的朋友,把謝安嶼的手機交給了對方。
“你這……跟我開玩笑呢?”
“我吃飽了閑的大老遠跑這來跟你開玩笑,你這有人能修麽?”
盛濤接過手機看了看:“……修肯定有人能修,不是,你修這玩意兒幹嘛?有這修的錢都能買部新的了。”
“能修就行,什麽時候修好給我打個電話。”余風想了想,又問,“修完了裏面的數據還在嗎?”
盛濤樂了:“這玩意兒裏面還能有數據呢……”他搖搖頭“說不準,得看怎麽修。”
“盡量保留吧。”余風說。
謝安嶼一看就是那種平時情緒比較穩定的人,手機被砸的時候人都快暴走了,這手機明顯對他很重要。
一部老年機能讓他這麽緊張……
——這部手機應該是他外婆生前在用的,這是余風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
盛濤晃著手機跟余風開玩笑說:“這可是另外的價錢了。”
“能修好隨你叫價,你先把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再說吧。”
“這到底誰的手機啊?你別跟我說是你的。”
“一朋友的。”
“啥朋友啊還用老年機呢,忘年交啊?”
“一小朋友。”余風準備走人,“我先走了,你修好了打我電話。”
“成。哎什麽時候跟周祎一塊兒聚聚啊?”
“你問他,聚餐這事兒他最起勁。”
“找他的話那我們肯定得組個大的局,到時候別喊了你你又不樂意來。”
“看情況再說吧。”余風擺了擺手,“走了。”
余風是攝影師,工作彈性比較大,清閑的時候很清閑,忙的時候一連加好幾天班是常有的事。他今天下班就挺晚的,但回來的時候沒看到謝安嶼。
差不多到九點的時候謝安嶼還沒回來,余風有點奇怪,網吧的工作不是已經辭了嗎?
他給謝安嶼打了電話,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大概到十點的時候,謝安嶼回了通電話。
“喂,余哥?你給我打電話了?”謝安嶼說話有點喘,“我剛剛手機沒放手邊,沒接到。”
余風沒想過問謝安嶼的私生活,謝安嶼接了電話就好了,起碼可以確認他沒出什麽事。
“挺晚了,別太晚回家。”余風說著補充了一句,“太晚了沒地鐵。”
“嗯,我馬上就回來了。”
余風的睡眠質量不太好,容易失眠,睡眠也很淺,好不容易睡著了也很容易醒。他經常做夢,幾乎每夜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