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罰你”

這是第二次,容凡一邊掙紮著一邊被傅溫禮踹開臥室的門撂在了床上。

傅溫禮俯身、擡膝。

待容凡支著手肘從床上勉勉強強坐起身來,還未曾擡起頭與面前人好好對視一眼,卻又整個人再度被壓回了被褥裏。

傅溫禮擡起了手,目標卻不是自己腰間的皮帶,而是把手從容凡的衣襟裏伸了進去。

酷暑盛夏,傅溫禮指尖的溫度卻是涼得讓人心驚,輕劃過容凡後背的每一寸皮膚,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跟著頭皮一緊。

雖然之前有過不少次與傅溫禮同床共枕的經歷,但兩人之間一直都把握著尺度,根本不會做出現在這樣如情人般曖昧的舉動。

容凡本能將身體後縮,下一秒卻是被人緊緊扼住了手腕,施以更嚴密的禁錮。

容凡身子骨本就瘦弱,在傅溫禮力量的絕對壓制下,完全動彈不得。

人為刀俎,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已然躺在案板上垂死掙紮的魚,接下來的時間裏,傅溫禮要怎麽對待他,也都是憑著對方的心情。

瑟縮間,容凡咬緊了嘴唇。

他看見傅溫禮俯下身子湊到了自己的耳邊,緊接著,自對方鼻息間呼出的熱氣正正打在他的頸窩裏。

“凡凡。”

傅溫禮扣著容凡的手喚了他的小名,聽上去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但字裏行間又帶著些蠱惑的味道。

“我27歲的時候就把你帶在身邊,心肝寶貝似的護著整整五年,到頭來你卻說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傅溫禮說罷擡手,用虎口鉗住了容凡的下巴,幽幽道:“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欠收拾?”

容凡抿著唇,頭被迫揚起與傅溫禮對視。

對方的視線幽深,冷得讓人探不著底。可容凡分明從他細眯的瞳眸中看到了占有欲,那是猛獸在追擊獵物時才會有的志在必得的眼神。

容凡心中驚懼,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傅……傅叔……”

他唇齒微動,磕磕絆絆地喚了對方一聲。

只是最後那個“叔”字還未叫出口,傅溫禮按住了他的肩膀,下一刻,灼熱的吻就已經鋪天蓋地覆了上來。

傅溫禮的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容凡的齒關輕而易舉就被撬開。

從唇舌遊移到嘴角,沿著脖頸處的細密的血管一路向下,微癢的觸感傳遍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末梢神經,叫他嗓間條件反射發出了聽上去十分誘人的聲音。

伴隨著傅溫禮親吻的節奏,容凡的身體開始泛起陣陣微妙的灼燒感。

兩人心臟跳動的頻率無限趨於一致,隔著輕薄的布料,傅溫禮將自己滾燙的體溫渡到容凡的身上。

在二人親密無間的寸寸廝磨中,容凡閉眼舒氣,本能地向上拱起了身子。

“乖,放松。”

傅溫禮在他耳邊輕哄著,攤開掌心覆在容凡排著細密汗珠的額頭上。

感受到身下人的緊張得幾近顫抖,傅溫禮放軟了語氣,用誘哄的聲線低聲安撫道:“聽話,不疼的。”

說罷在容凡緊闔的眼皮處輕輕啄了一下。

“凡凡。”

傅溫禮看著此刻安靜伏於自己身下的小崽子,沒了與自己針鋒相對時的那股戾氣,軟得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貓,瞬時唇角上翹,勾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掌心下移,傅溫禮的指尖最終落在了容凡運動褲的松緊上。

“叔叔今天給你貼個標簽。”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白色繩帶從容凡腰間緩緩抽了出來:“以後出去玩可以,但是別跑太遠,記得回來。”

“不乖的話,叔叔就會像今天一樣,‘狠狠地’罰你。”

………………

“是喜歡的吧”(今晚雙更)

晚風吹動陽台邊垂落的薄紗窗簾,室內昏黃光線的映照下,墻壁上襯出一對交疊的人影。

男人加速時粗重的喘/息聲自耳邊傳來,容凡全身的神經緊繃著,跟隨對方的節奏時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稀碎聲音。

躺在傅溫禮臥室寬敞柔軟的木質大床上,容凡時而仰著、時而趴著,將自己的一張臉深深埋進了枕頭裏,腳卻是整整兩天兩夜沒有挨地。

迷迷糊糊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快要化掉的冰激淩,融成一灘液體,被榨幹了所有的水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費力。

而對於素了多年的傅溫禮來說,食髓知味,現在的容凡,就是一顆入口即化絲滑的奶糖,被自己一點一點剝開外層的包裝,含在嘴裏。

他不再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只想要把這一份獨屬於自己香甜永遠留在身邊,刻在骨髓裏,牽著手,一起度過接下來無數個未知的漫漫長夜。

兩天時間裏,容凡有將近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醒來以後由傅溫禮托著喂點水和食物,接下來就又進入到做/愛、被抱去洗澡、在浴室裏被折騰得大汗淋漓的無限循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