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曹窋不辱使命(第2/4頁)

曹窋憤怒的質問道。

衛嬰皺起了眉頭,什麽都沒說,他牽來了駿馬,曹窋在他的扶持下艱難的上了馬,這才不慌不忙的朝著前方走去,比起坐尚方已經改進過的車,騎馬更是一種痛苦,坐車只是搖晃,但是因為內飾的原因,還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但是騎馬就不同了,只有長期騎馬的人,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麽折磨人的事情。

養尊處優的曹窋,顯然並不是騎馬的料,只是如此前進了半個時辰,曹窋額頭上便已經是汗水密布,雙腿酸疼,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臉色蒼白,咬著牙,繼續前進……他時不時就看向了衛嬰,眼裏帶著某種迫切,奈何,這位向來忠心的家臣,此刻卻低著頭,安心駕車,仿佛沒有看到家主一樣。

“嬰……”

“家主!”

“我……還是下馬坐車吧。”

衛嬰連忙上前,扶著他下了馬,他撫摸著自己的雙腿,疼的齜牙咧嘴,在衛嬰扶著他上去之後,曹窋一臉苦澀的坐在車上,只是無力的搖晃著頭,他伸出手,摸著自己腰間的贅肉,神色茫然,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嬰啊……”

“方才一時氣急,你莫要怪罪。”

“家主,我本來就是您的隸人,您如此說,也並非是冒犯,只是,家主不該如此慪氣,先侯才能驚人,擅兵長政,家主雖有不如,卻仍然可以大有作為,哪怕是我這樣的隸人,也能通過輔佐好家主來成事,何況是您這樣的徹侯呢?明明大有可為,卻整日哀嘆自己的才能不如先人,通過一些不必要的行為來證明自己,不做正事,這才是讓仆不忍的啊!”

曹窋一愣,羞愧的低著頭說道;“您說的對。”

接下來的時日裏,商賈們驚訝的發現,那位平陽侯變得有些不同了,他不再是一個人獨自坐在車上,無視周圍的商賈們,他會走下來,跟商賈們對話,詢問他們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有沒有什麽建議,跟他們咨詢一些貿易的辦法。

商賈們面對這位大徹侯,格外的尊崇,得到他的禮遇,更是激動萬分,無所不說,他們還真的給了曹窋不少的提議。

“你說,讓我在沿路修建驛舍??”

“出了隴西,驛舍的數量就變得很少,完全不夠我們休息,平日裏遇到一些外出的商賈們,他們也沒有地方居住,甚至有人在半路上被餓死,被盜賊所害,廟堂沒有實力在這一路上都修建足夠的驛舍,可我們還是有本錢的,只是無法跟這些諸侯國聯絡,而您作為徹侯,若是您能牽頭,我們完全可以沿路修建,既能掙錢,還能方便來往之人……”

曹窋皺起了眉頭,“可是這麽大的事情……我能做嗎?”

提議的商賈驚訝的看著他,作為大漢大外戚,平陽侯,若是您不能做,還有誰能做啊??

等到商隊進入北庭國的時候,曹窋沒有再像從前那樣避開“麻煩”,反而是帶著幾個人快馬前往王城,去拜見北庭王劉卬。

曹窋忐忑不安的站在王宮外,可很快,衣衫不整的劉卬驚慌失措的走出了大門,三公跟在他的身後,各個都表現的很是拘束,按理來說,諸侯王是不該懼怕什麽大臣的,除非這個大臣有兩個當皇後的妹妹,兩個當過皇帝的妹夫,一個當太子的親外甥,還有一萬多戶的食邑……

“拜見北庭王!”

“仲父,仲父,請起,請起……”

劉卬手忙腳亂的將他扶起來,臉上滿是懼怕,他是真的很擔心,這位是按著陛下的命令前來揍他的,而其余三公,對他也是極為敬重,在被他們迎接到王宮之中後,劉卬更是設宴款待,這宴席實在是豐盛,劉卬都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上位,滿臉堆笑。

國相劉舍謹慎的說道:“早聽聞平陽侯要前往西庭國,正準備去拜見,沒有想到,反而是您先來了,實在是令人慚愧啊……您舟車勞頓,定要在國內休息幾日,讓我們盡地主之誼……”

曹窋遲疑了片刻,方才說道:“休息是不行的,我還得前往西庭國,是這樣的……我路過河西國的時候,劉公讓我將他們的商賈也一並帶到西庭國去……我想,要不你們也將商賈派來,我是要跟身毒人貿易的,能有大利。”

曹窋這番話說的著實不太利索,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自作主張,跳出了上頭給他所畫下的圈,按著自己的意思來辦事,他是個害怕承擔後果的人。

聽到他的話,劉舍眼前一亮,急忙拜在了他的面前。

“曹公啊!!您是北庭國的恩人啊,您有所不知,西庭王不許我們的商賈前往,說我們的商賈會影響他們那裏的市場,若是您願意帶去,那實在是一件好事啊!”

曹窋一愣,“什麽,他不願意讓你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