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偷我家的羊還想走?(第3/4頁)
兩人安靜的坐了下來,若是可以,樊卿真的希望時間能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我回去了啊……明天還得去太學呢。”
在劉長離開之後,樊卿回到了自己的屋,她茫然的坐在床榻上,神色呆滯,就連阿母走進來都不知道,呂媭有些心態的看著女兒,輕輕坐在了她的身邊,“卿?”
樊卿猛地驚醒,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阿母。
“阿母!”
樊卿笑著,眼眶卻有眼淚掉落。
呂媭將她摟進了懷裏,在阿母的懷裏,樊卿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阿母……我是不是很差?是不是很難看?”呂媭摟著女兒,嘆息著,“怎麽會呢?這些年裏,不知多少人來找我,都想要迎娶你……”
“那他為什麽不喜歡我呢?”
“怎麽會不喜歡呢……只是他自己感受不到而已。”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分不清對你到底是友還是愛……這很正常。”
看著女兒還在哭,呂媭皺了皺眉頭,嚴肅的說道:“你別哭!我教你個辦法,保證能讓他向你坦白心意!”
樊卿擦著臉上的淚痕,擡起頭來,看著呂媭。
“你騙我!”
“沒有……來,你聽我說……”
當呂媭回到了主室的時候,樊噲正在等著她。
“如何?”
呂媭沒有回答,只是坐在了一旁,有些不悅的說道:“難道真的要讓我們的女兒去做妾嗎?!”
樊噲笑了起來,“我不過屠戶出身,你也不過富戶而已……何必在意那些腐生們口中的東西呢?長為人重情,他絕對不會虧待了卿,有他照顧著,他們都不會有事……”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急著將她嫁出去呢?甚至寧願給人做妾?”
樊噲抿了抿嘴,笑著說道:“我們都老了……給她找個歸宿,也挺好。”
呂媭沒有再說話,兩人便準備休息了。
夜裏,躺在榻上的樊噲的額頭不斷滾落著汗水,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樊噲死死咬著牙,怒目圓睜,忍受著來自全身的劇痛,這鐵打的猛將,卻始終都沒有呼一聲。
……
次日,劉長一大早就來到了太學。
對於太學而言,劉長絕對是他們耳熟能詳的大人物,畢竟,負責太學的浮丘伯,整日都跟學生們吹唐王,整日都是以唐王的事跡來鼓舞他們,甚至說出了“天下之賢,莫如唐王”這樣的話。
浮丘伯這樣的態度,使得很多人都對他有些不屑,叔孫通都沒有這麽露骨的去吹捧唐王,你卻吹上了。
而浮丘伯這個人,跟叔孫通皆然不同,他為人很剛的,原先他拜見高皇帝,都是直言不諱,敢跟高皇帝硬剛,跟叔孫通完全不同,因此,高皇帝方才重用了叔孫通,而沒有任用浮丘伯,浮丘伯便去了楚國。
就是面對呂後,這人也敢說很多人不敢說的東西,例如,呂後先前在考慮是否要放權給天子的時候,浮丘伯便面見太後,“天子溫和知禮,所患者乃強臣也,今太後坐鎮兩宮,群臣不曾有欺君者,何不讓陛下處事呢?”
呂後這才放權與天子。
浮丘伯得知唐王要來,即刻帶著眾人前來迎接,劉長也是很喜歡這個老頭,急忙上前跟他拜見,兩人熱情的寒暄了起來,互相吹捧,浮丘伯便帶著劉長去參觀太學,浮丘伯開心的說道:“先前大王整頓太學之後,太學煥然一新,已經培養了不少的能吏!”
“各個方面都有了制度,不再像從前那樣散漫,權貴之子也不敢輕視……”
“大王此舉,當真是造福社稷!”
“整個太學的學子,都該拜謝大王的恩德!”
“哈哈哈,浮丘公過譽了!”
劉長謙虛的說著。
兩人邊走邊聊,太學的學子們驚訝的看著劉長,紛紛觀望,劉長認真的說道:“太學的學子,都是我大漢最優秀的年輕人,寡人這次討伐匈奴,收復了河南地,準備在這裏設立郡縣,這就需要很多的官吏。”
“太學職責重大,希望能為唐國輸送更多的官吏,用來治理這些歸化的地區。”
“這些地方雖然偏僻,可教化之事,乃是大功德。”
劉長來太學的目的很簡單,來要官吏的,浮丘伯頓時也明白,即刻為劉長舉薦了幾個不錯的學子,劉長接見了他們,笑著跟他們寒暄了許久,到最後,劉長離開之前,緊緊握著浮丘伯的手,“請您多幫幫唐國,唐國上下,都應然不忘了您的恩德!”
“大王放心吧!唐國是天下的壁壘!臣豈能不幫?!”
劉長決定要離開了,他先是回到了皇宮裏,跟阿母告別,呂後倒是不在意,只是揮了揮手,讓他快點走,劉長抱著小劉安,親了很多下,認真的說道:“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你大母……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