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記響亮的耳光(第2/4頁)

“到時候,臣也會勸諫大王!酒色傷身,大王怎可輕賤?!”

劉長無奈的看著前方,忽然問道:“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不是回皇宮嘛?”

欒布無奈的說道:“建成侯派人,想要邀請大王前往府中,我剛去迎接了那人,轉身一看,大王您就跑了……長輩邀請晚輩,您身為晚輩,還要遲到,讓長輩等著您……這是何等的無禮啊!”

“大王啊,您若是要外出,便與我們說一聲,為何總是要跑呢?現在張不疑他們還在長安各地找您呢!”

“說了你們讓我去酒肆嘛?”

“不讓。”

“那不就完了。”

欒布長嘆了一聲,又加快了速度,說道:“大王若是無聊,可以去食肆啊,城南就開了一家不錯的食肆。”

“去過了,前幾天我跟勝之他們過去吃飯,正好看到兩個美人在吃……就跑過去與她們一同吃飯……你猜怎麽著?那兩人說要去買些東西,便一直站在門外,不願進來,等我們離開……我就跟勝之就趁機把她們的飯菜都吃掉了!”

“我知道……我結的飯錢……大王啊……”

欒布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麽,這是人幹的事情嘛??前去搭訕,人家不樂意,故意找茬躲開,就把人家的飯菜給吃掉了……屬實不當人啊!!

車停在建成侯家之前,劉長跳下車來,熟練的就要翻墻,忽想起這次是受到了舅父的邀請,這才帶著欒布從正門進入。

呂釋之準備好了宴席,看到劉長前來,格外的親切,笑著上前,一把將他拉過來,捏著他身上的肉,罵道:“你這豎子,過幾年是要比我還要高大了!”

劉長笑著,呂釋之拽著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一旁的呂產和呂家兩兄弟也起身行禮。

劉長坐下來之後,呂釋之這才板著臉,有些不悅的問道:“我不請你,你便從不來看望我,難道是看不起我這個舅父嗎?”

“其實……我常來這裏的,只是舅父繁忙,無緣相見……”

“長啊,我們乃是至親,縱然不能像拜見你阿母那樣頻繁,也得時常前來啊!”

“我知道啦!舅父放心吧!以後我會多來的!”

呂釋之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他令下人宰羊,說道:“我猶子最愛吃羊,給他多盛些肉!”

劉長看向了面前的呂產,笑著問道:“有多日不曾見到兄長,兄長在做什麽呢?”

呂產搖著頭,悲切的說道:“不要說了……唉,在府內養傷……”

“啊?兄長受了傷?”

呂產偷偷看了一眼呂釋之,說道:“無礙。”

呂祿卻等不及了,他急忙走到了劉長的身邊,緊挨著他坐下來,淚流滿臉,“大王啊,您要為我做主啊!”

“啊??出什麽事了??”

“有人謀害我啊!”

劉長勃然大怒,質問道:“是何人謀害你?”

“我也不知道……這些時日裏,不斷的有人上奏,說我在地方上為非作歹,欺壓官吏,我壓根就沒有出府啊……”

劉長看向了一旁的呂釋之,“還有這種事?”

呂釋之板著臉,“起初我也以為是這豎子做的,後來他被我打傷,在府中養傷,都有人前來彈劾,方才知道是有人汙蔑。”

“舅父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一定找出真兇!”

呂釋之搖了搖頭,“小事,不必勞心。”

很快,羊肉被端了上來,劉長卷起了衣袖,大口大口的吃著肉,滿臉都是油。

呂釋之吃著肉,忽然問道:“長啊,我與那曹參,誰與你更親?”

“自然是舅父啊!曹賊欺壓忠良,這些時日裏更是整日待在府邸裏,實在可恨!”

劉長破口大罵,呂釋之笑了起來,說道:“不能對曹相無禮。”

“聽聞陛下想讓曹參之子來擔任郎中令,有這件事嗎?”

“啊?郎中令不是陳平嗎?”

劉長擡起頭來,驚訝的問道。

呂釋之憤怒的說道:“陳侯做郎中令,我也是心服口服,只是這曹參的兒子,他算什麽東西,先前為天子傳達詔令,竟被其父毒打,怯懦的退下,不敢完成自己的使命,這樣的人,怎麽能擔負守護陛下的重任呢??”

“還有這樣的事情?”

“是啊,長,唐國乃是天子羽翼,披甲十萬,國力強盛……”

“唉,舅父啊,這都是謠言啊,我唐國窮苦,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有三千老弱,看守長城,民不過三十萬,國庫無積蓄,百姓窮的只能啃樹皮,國內一個像樣的將軍都沒有……”

呂釋之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反駁,他說道:“唐國雖然……窮,可跟長安最近,你在群臣之中也有威懾力,這曹參的兒子是絕對不能擔任郎中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