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4頁)

他決定站在這兒,任憑蕭長翊再怎麽挑撥或者說拿往事來攻擊他,他都不接蕭長翊任何的話茬子。

跟蕭長翊多費唇舌是沒有意義的。

蕭懷舟轉身打了個響指,剛才停留在王府外面的顧亭安立刻帶了一隊精兵沖進來。

將整個水榭樓台團團圍住。

“二哥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人架著你走?”

蕭懷舟退後一步,像剛才蕭長翊一樣讓開了一條道路。

黑壓壓的士兵圍繞著本就並不算寬敞的水榭,無形之中給大家帶來了非常大的壓力。

顧亭安是個藏不住脾氣的主:“按我說你跟他廢話這麽長時間,還不如直接給我下道命令,老子立刻就把他捆了丟到囚車裏,跟那頭黑龍作伴。”

“違令帶兵進王都,當判斬立決。”蕭長翊搖了搖頭。

似乎是十分可惜的看向顧亭安:“原本還可以留你九族一命,可是還沒來得及等我動手你倒自己先尋死了,顧亭安啊顧亭安,黃泉路上你可別走太快,免得我這位四弟跟不上你的腳步。”

蕭懷舟想起來,前世也差不多是這段時間,蕭長翊開始收集一些偽證對顧家軍下手。

只是因為蕭帝念及顧家軍的功績,前世只判了三族,還是給顧家留了一些族人的。

“死到臨頭,你怎麽還有臉說我,懷舟下不去手,我可不會對你仁慈,來呀,兄弟們,給我把這位二皇子好好押下去,讓他也享受享受當囚徒的滋味。”

天潢貴胄,不過如此。

那些個士兵都出生草莽,躍躍欲試的提著刀要上前。

蕭長翊攤開肩膀,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幾個黑甲士兵立刻提著手臂那麽粗的繚銬走上前,將沉重的東西甩在蕭長翊肩頭。

蕭長翊也不反抗,任憑士兵給他戴上手銬腳鏈一步一步拖著承重的東西往亭子外面走。

蕭長翊越不反抗,蕭懷舟就越覺得不對。

這就束手就擒了,這不是他這位二哥的風格呀。

可是所有的黑甲軍都圍在自己身邊,連謝春山也站在自己身後。

蕭長翊到底還能翻出什麽花來?

除非是皇宮那邊。

蕭懷舟陷入沉思。

蕭長翊拖著狹長的鐐銬一步一步路過蕭懷舟身側。

就在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

蕭長翊忽然一笑。

“謝春山,怎麽還不動手?”

蕭懷舟:“?”

顧亭安:“???”

一直站在那悄無聲息的謝春山,忽然眸色中多了幾分狠厲。

無人看見他是怎麽出劍的,又或許是王都城中不許用法術。

那柄曾經為蕭懷舟大殺四方,逆天而行,於群臣眼中捅破天光逼停大雨的本命劍,悄無聲息的刺進了蕭懷舟的腹部。

一切快的十分驚人,又十分質樸。

沒有一絲花俏,也沒有一絲法術。

蕭懷舟以為,這一世謝春山不會再對他刀劍相向。

可謝春山,眉眼漠然的一手握著劍柄,一手又往裏紮了一下。

絲毫不見任何的憐惜之情。

謝春山整個人冷冰冰的站在那,血順著他的劍柄一滴一滴滴落,落在黑色的道袍上,落在灰白的青石磚上。

“你瘋了嗎?謝春山??”顧亭安想要一把扯開謝春山,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擔心現在拔出劍會傷了蕭懷舟,可是謝春山刺入的部位,幾乎可以說是一劍斃命。

蕭懷舟流了很多血,奇怪的是那些血跡在滴落之後,開始詭異的蜿蜒成一條線,然後緩緩往上升。

順著謝春山的劍身一路往上,像一條蛇一樣遊進謝春山的袖口。

確切的說,是袖口之下手腕的皮膚。

那些血跡一點一點流入謝春山的皮膚之下。

不知是為何原因。

顧亭安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滿臉怒火的瞪著蕭長翊:“是不是你在搞鬼!”

可謝春山是誰呀,那樣一個謫仙般的人物,怎麽可能會聽蕭長翊的話。

但剛才明明,明明謝春山真的對蕭懷舟出了手。

顧亭安正猶豫之間,謝春山忽然抽了力道,將手中本命長劍一把抽出來。

綿長的血柱瞬間呲了出來,蕭懷舟渾身上下失了力,軟綿綿的跌在青石磚上。

要不是顧亭安一把扶住,蕭懷舟可能這會兒已經摔了。

顧亭安氣不過,想要讓黑甲軍圍的謝春山。

可蕭懷舟卻攔住了他發號施令的手,用盡最後的力氣道。

“他不是謝春山……”

作者有話說:

蕭懷舟:你居然敢捅我???(震驚臉)這才過情人節你就捅我???

謝春山(手足無措)(一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老婆,我說不是我你信麽?

下本開那個病弱世子的,是本甜文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