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這個世界的佛門之稅,我收定了,如來都攔不住!(第2/3頁)

智願禪師道:“阿彌陀佛,高提點為國為民之心,老衲欽佩,然我方外之人,清凈無為,卻是難知明尊教眾的下落。”

高俅冷笑起來:“清靜無為,你們放什麽信子錢?此前太後遇刺,是何等大事,換做別的寺院,早就封了,也就是大相國寺,深受榮寵,不予追究!朝廷如此相待,智願禪師難道就不思回報麽?”

智願禪師心中極為不喜這人,卻也不動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任你十路來,我只一聲阿彌陀佛去,有本事你去請官家詔書。

眼見對方擺爛,高俅也很無奈,除了威逼他顯然沒什麽其他本事,不由地望向李彥。

李彥開口道:“大師的難處我們也了解,畢竟大相國寺家大業大,又是為國開堂,祈禱國運昌隆,不宜在京師與明尊教正面沖突。然昨日這群賊人縱火,顯然已是肆無忌憚,即便是為了防範於未然,也該將賊人繩之以法,避免此前大禍若再度上演!”

智願禪師想到太後在寺內遇刺,暗暗嘆息,不再阿彌陀佛,而是正色解釋道:“並非老衲推辭,實在是仁宗朝間,明尊教進犯我寺,老衲的師叔真定禪師率眾僧,以佛門神通迎戰邪徒,明尊身死,邪教潰敗,此後多年,再也不敢進犯京師……”

高俅聽得半信半疑:“還有這等事?”

李彥卻知道這應該不是對方吹牛,此世道教有法術咒訣,沒道理佛門全是凡俗手段:“依大師所言,明尊教吃過大虧,再敢進逼京師,自然更是有備而來,還望大師相助!”

高俅聞言也瞪了過去:“是啊是啊,你們既然本來就是有舊怨的,不更應該出手麽?”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確實是簡單卻又管用的法子。

智願禪師不怕皇城司,卻也不想被高俅這種人糾纏,沉吟片刻,目光微動:“高提點為國為民,檀越與我寺有緣,既然明尊邪教猖狂,不知可願習我佛門神通,以退邪教?”

高俅愣了愣,他實在沒想到這個發展,難道自己已經排滿的課程,還要再加一門佛學?

他現在已經忙得連小甜水巷的小娘子都照顧不過來了,還要再加課,那只能少睡些覺呢?

且不說高俅瑟瑟發抖,李彥眉頭一揚:“我們並非佛門中人,也能習得佛門神通麽?”

智願禪師雙手合十,轉身向著三尊大佛躬身一拜:“禮拜佛祖,自見神通!”

“讓我拜佛……美得你哦!”

李彥看了看他,突然想到歐陽修的筆記裏,有這麽一則故事,說趙匡胤有一次遊大相國寺,到佛像前燒香,問到拜不拜,這個問題可大可小,畢竟柴榮故事沒幾年,當時的高僧釋贊寧回答到“見在佛不拜過去佛”,巧妙地化解。

這個故事是不是真實的,已經無法考證,畢竟北宋不少名臣對佛門看不順眼,歐陽修把自己的小兒起名和尚,司馬光痛罵醫僧智緣,王安石也十分不喜釋門,其他例子就更多了。

當然這依舊不妨礙他們的家眷信佛,去佛寺上香祈禱佛祖保佑,所以佛門依舊興盛,東亞最強宗教不是浪得虛名,在中下層的根基是極為可怕的。

但現在這老和尚讓他拜佛?

這個世界的佛門之稅,我收定了,如來都攔不住!

當然,李彥現在還不能說,趙匡胤不拜我更不可能拜,只能淡然道:“在下對佛學所知不多,卻知諸法為心,跪地膜拜只是表面的形式,不能以此來判斷一個人對佛祖的誠意,大師以此考驗我,卻是不必了!”

智願禪師其實不是考驗,是真的想讓他拜如來,但聽了這樣的回話,也只能順水推舟:“有諸內而形於外,故佛有佛相,檀越果然身具佛性,既如此,請隨老衲來!”

他往兩側的羅漢走去,李彥和高俅跟上,三個人的腳步聲,在空闊的佛殿內響起。

遠了看,整座大殿營造出來的,是一種深幽致遠、平和寧靜的氣氛,讓人心靈放松,對於空門生出好感,仿佛這裏是心靈的港灣。

近了看,這些羅漢雕像,不僅宏偉壯麗,紋理豐富,還生出一股實質性的壓迫感,每一尊都代表著一股莫名的威壓。

“還真是天地元力的運用,佛門的神通就蘊含在這些雕像裏面,挺熟悉的套路……”

李彥細細觀摩,體內的真勁下意識運轉起來,原本百勝勁和唯識勁的平衡開始打破,隱隱生出一股結跏趺坐的感覺。

同時他深刻地體會到,唯識勁的機緣來了,只要深入下去,第六識就能順理成章地成就,甚至未來能攀向更高的第七識,第八識。

但下一刻,他直接用真武聖體,掐斷了這種感應,毫不拖泥帶水,沒有半點遲疑。

佛門確實厲害,這種教化之道是方方面面,潛移默化的,稍有不慎就會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