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亡魂的復仇?(第2/3頁)

豪奴閉上了嘴。

等到離開府邸,此人搖身一變,成了梅花內衛的暗諜,來到明崇儼面前單膝跪下:“稟告副閣領,許景還是心存僥幸,不願屈服!”

明崇儼笑了笑:“看來府上還有余財,沒關系,三日後再誘那許昂輸個兩千緡便是。”

……

五日之後。

許景站在府門前迎接,熱情萬分:“稀客!真是稀客!勞煩明閣領大駕,真是蓬蓽生輝!”

明崇儼豎掌為禮:“許郎中客氣了!”

等到了接待親密客人的中堂,明崇儼擺了擺手,隨侍的道童將一物遞上:“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許景接過一看,臉上不禁露出喜意,因為那正是許昂寫下的欠條,而明崇儼的話語更讓他滿意至極:“我等梅花內衛不登大雅之堂,但對付市井之徒卻是足矣,那等賭騙之徒,竟敢冒犯許郡公,已經施以懲戒了!”

許景拱手道:“真要多謝明閣領了!”

明崇儼還禮:“舉手之勞罷了,閣領之稱也不要再稱,許郎中稱貧道外職吧!”

許景恍然,這位在江南立功後,已經晉升為五品朝議大夫,這是散官,實權還在梅花內衛,但聽著意思,顯然是準備跳出梅花內衛那個看似權力大,卻沒前途的坑。

可惜此人不知,太後向來是記仇的,曾經那般得罪太後,現在想要棄暗投明,恐怕已經晚了。

許景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站隊成功的優越感,對於梅花內衛也沒那麽忌憚了。

究其根本,這些組織都是皇權的延伸,只要太後掌握了皇權,梅花內衛又算什麽呢,早就該使喚他們,這些日子府上也不會被許昂攪得不可開交了。

不過許景得許敬宗教導,城府頗深,心中是這般想的,表面上依舊維持著客氣,還與明崇儼攀談起來,幾杯酒水下肚,兩人距離很快拉近。

酒到酣處,明崇儼突然低聲道:“好叫許三郎知道,令兄之前在雞寮賴債,被市井子侮辱,情急之下就有些口不擇言,說了些誹謗先帝的話,以後萬萬不能如此了啊!”

許景先是怔住,然後大驚失色,他兄長誹謗先帝,那恐怕話題繞不開小媽啊,趕忙道:“多謝明大夫!我兄長胡言亂語,千萬不能傳播出去!”

明崇儼道:“請許郎中放心,在場之人不會宣傳,但令兄浪行無度,還是居於府上為好。”

許景磨了磨牙:“他是我兄長,又是二品郡公,豈能將之長期困在府上不出?那我會被禦史台參奏的!”

明崇儼低聲道:“可他越說越不像話,還有言令尊身為大儒,居然送女為妾,令府上大丟顏面……”

許景本就對兄長心懷怨懟,聽了後更是大怒:“他是不是瘋了,敗壞名聲還不夠麽,我府上的娘子豈會給人作妾?”

明崇儼又嘆了口氣:“可令兄說得有鼻子有眼,甚至還說什麽為了巴結長孫氏,才給前趙國公之子為妾,貧道聽了都心驚膽戰啊!”

許景怒火凝固,突然露出思索之色,喃喃低語:“入長孫氏為妾?這件事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

目的即將達成,明崇儼看似在飲酒,實則屏息凝神,等待答案的揭曉。

然而許景仔細回憶,眼神一顫,陡然拍案而起,指著明崇儼道:“原來如此,閣下是來套話,抓太後的把柄?我告訴你,賀蘭敏之的事情已經過去,梅花內衛休想再興風作浪!”

明崇儼怔住:“前前周國公?這關他什麽事?”

許景凝視過來,見他驚愕不似作偽,神情也稍稍舒緩下來,皺眉道:“我大兄難道真的糊塗到這般地步?把別人家的事情也往自家身上套?”

明崇儼目光微動,知道他已經完全想起,故作不悅地起身:“貧道好言相勸,許郎中卻諸多懷疑,告辭了!”

許景趕忙賠禮:“明大夫息怒!息怒!是我剛剛飲酒沖動,說了錯話……”

好說歹說把明崇儼安撫住,這位坐下後冷聲道:“許三郎不給貧道一個解釋麽?剛剛提及的賀蘭敏之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景想了想道:“這件事其實說了也無妨,所謂嫁女為妾,絕非我父親為之,而是另一位大儒所做的事情,明大夫可知楊思儉楊公?他當年也是與我父齊名,名滿朝堂的儒者,同修《瑤山玉彩》的!”

明崇儼瞳孔猛然收縮,頓時明白為什麽會提到賀蘭敏之了。

楊思儉他可太知道了,當年李治命他故意接近太子,以招魂之法誘出前太子妃的亡魂,揭曉賀蘭敏之的惡事。

後來這件事並未成功,因為賀蘭敏之直接瘋了,縫合在如來佛像裏,自揭惡舉,明崇儼還上前阻止過,卻終究不敢對一品國公下殺手。

而那位被賀蘭敏之害死的前太子妃之父,正是楊思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