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3頁)

傅雲崢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沒有濕疹,穿條褲子吧你。”

余鶴捂著屁股,單手系上腰帶:“不穿,穿褲子悶得更癢。”

傅雲崢放下藥罐,一擡眼就看見余鶴從床上半跪起來,躬身去拿床頭櫃上的冰可樂。

兩條又長又直的腿,直愣愣撞進傅雲崢眼中。

傅雲崢順手把可樂遞給余鶴。

余鶴趴在床上連手都懶得伸,就著傅雲崢的手叼著吸管吸了一大口可樂喝。

房間裏的除濕機嗡嗡作響,傅雲崢喉結微動。

余鶴猶自不知,喝飽了可樂仰起頭長出一口氣:“爽。”

傅雲崢把可樂放回床頭,單手一推余鶴,把余鶴推到床上。

余鶴迷茫且天真地看向傅雲崢。

直到傅雲崢靠向余鶴,小腹貼在余鶴腰間的刹那,余鶴才恍然大悟。

真絲的布料很薄,余鶴推了下傅雲崢:“幹嘛呢傅老板,這青天白日的。”

傅雲崢單手扣著余鶴的下巴:“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嗯?對我一點防備也沒有,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在我眼前晃,我也是個男人,余鶴,你可真是......自投羅網。”

余鶴被攏在傅雲崢懷裏,他也不躲,反而仰頭看著傅雲崢:“不是吧傅老板,我都這麽慘了,你居然還想上我。”

“早就想了,”傅雲崢拇指輕輕摩挲著余鶴的臉蛋:“從明都慈善晚宴演講台上,我第一眼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

余鶴一點也不擔心,他笑起來,反而洋洋得意:“嘿嘿,我就知道。”

傅雲崢低頭在余鶴臉上親了一下:“知道還這麽囂張,仗著我疼你,使勁兒撩撥我是不是。”

“我又沒說不讓,”余鶴把剛系上沒兩分鐘的腰帶拉開:“都老夫老妻了,誰在上面不一樣,我還跟你爭這個嗎?”

傅雲崢的眼神落在余鶴胳膊上的紅疹上,目光深沉如水,好半晌才說:“算了,你太嬌氣。”

余鶴攬住傅雲崢肩膀,蹭了蹭:“你這樣讓我怎麽防備得起來,傅總太正人君子啦。”

傅雲崢失笑道:“欺負正人君子,你不羞愧嗎?”

余鶴仰起頭,別說羞愧,他張狂得尾巴都翹起來了:“我不羞愧啊,我得意極了。”

“得意什麽?”傅雲崢把余鶴的袍子拉好,在腰帶上打了個完美對稱的蝴蝶結,鎖起余鶴雪白的身子就像鎖起自己的欲望:“得意我舍不得碰你?”

余鶴看向傅雲崢,忽然又正經起來:“傅雲崢,雖然都是你在下面,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需要保護的那種角色。相反,我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

包括傅雲崢讓余鶴在上面這件事,也是因為護著余鶴。

傅雲崢不舍得余鶴遭一點罪。

一點也不行。

傅雲崢摸了摸余鶴的臉:“想的還挺多。”

余鶴握住傅雲崢的手,眸光明亮閃爍:“你對我太好了。”

傅雲崢勾起唇角,輕聲說:“因為你好看。”

這個答案余鶴可不夠滿意,他追著問:“還有呢?”

傅雲崢又說:“因為你嬌氣。”

余鶴微微挑眉,氣焰猖狂:“真的很嬌氣嗎?”

“還挺嬌氣的。”傅雲崢無奈地笑了笑,細細數著余鶴令他感到嬌氣地方:“夜盲、暈車、怕疼、挑食,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天太黑不行,睡太晚也不行,還不能聞熏香。下了兩場梅雨就滿身起濕疹,還撒嬌耍賴不肯穿衣服......誰家的小鶴這麽難養啊。”

在傅雲崢一一列舉出來前,余鶴從沒覺得自己嬌氣。

今天這麽一總結,他發現自己真的好嬌氣啊。

余鶴努力為自己辯解:“你們雲蘇的梅雨一場就下一個星期,這誰能受得了。”

傅雲崢應了一聲:“是,都怪雲蘇天不好,等你放暑假,我帶你去壩上草原,那裏幹燥涼爽,濕疹很快就會好了。”

余鶴的吻落在傅雲崢手上:“傅雲崢,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覺得很不真實。”

傅雲崢反手握住余鶴的手:“巧了,我也總覺得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很不真實,第一次見你只是覺得好看,我承認自己是見色起意......直到後來再次相遇。”

余鶴問:“再次相遇怎麽了?”

傅雲崢似乎也在組織語言去形容:“如果人生是一段影片,那你再次出現在我身旁的瞬間,其他景物都在我的鏡頭中迅速褪色,從此山河眾生皆黯然,我的世界裏,唯有你流光溢彩。”

山河眾生皆黯然。

這形容太玄妙也太詩意,帶著太多難以參悟的命定之感。

余鶴卻完全理解傅雲崢想要表達的意思,因為在傅雲崢出現之前,他的人生也是如此黯淡。

他一無所有、漂泊不定、神魂遊離。

是傅雲崢把他拽回了這個人間。

余鶴握緊傅雲崢的手:“還好我們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