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3頁)

難怪傅雲崢寶貝似的派了一車保鏢跟著,甩掉那車保鏢可費了裘洋不少事。

余鶴路過裘洋時,裘洋想摸一把余鶴的腰,擡了擡手最終還是沒摸,只是忍不住說:“余鶴,你就跟我一回,怎麽樣。”

余鶴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晃蕩著往外走:“餐廳在哪兒?”

“樓下。”看著余鶴的背影,裘洋心癢如催,不自覺舔舔幹渴的嘴唇。

余鶴到餐廳時,一個白凈的男孩正在盛粥。

男孩穿著薄薄的襯衫,手中端著瓷碗,擡頭看見余鶴的刹那愣在原地,他一向自負容貌出眾,可這猝不及防的一眼卻令他瞬間懂了什麽閉月羞花。

在看到這樣一張臉,很少有人能不自慚形穢吧。

男孩攥緊了手中的碗沿,小心地把碗先擺在裘洋面前,又轉身去給余鶴盛粥:“哥哥。”

余鶴接過碗,正眼看向男孩,也是微微一愣,皺起眉問裘洋:“這小孩多大啊?”

裘洋哪兒知道這個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孩多大,就沒回答。

余鶴一揚下巴,問那小孩:“高中畢業了嗎?”

“高二,”裘洋搶先回答,炫耀中帶著種極不尊重的輕浮:“學藝術的,播音主持,聲可好聽了。”

裘洋看向男孩,逗狗似的說:“來一段。”

男孩才剛坐下,又站起來:“那我......”

“那什麽那,坐下吃飯。”余鶴把掰了一半的油條遞給男孩:“吃吧。”

男孩握著手中的油條,不知為何覺得有點燙,明明余鶴是遞給他一塊兒油條,但他總覺著像是在自己身上披了件衣服。

好像昨天脫掉的尊嚴,又撿回來了一點點。

他怯怯地看了眼裘洋,見裘洋沒反對,便又坐下,小心翼翼地埋頭吃飯。

吃完油條,余鶴隨手拿了個茶葉蛋剝。

裘洋瞥了眼余鶴:“給我剝一個。”

余鶴把手裏的雞蛋放在裘洋盤裏。

裘洋盯著盤裏的雞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余鶴根本沒有食欲,只想快點吃完飯好給傅雲崢打電話免得他擔心,就又剝了雞蛋給小男孩。

男孩小聲說:“謝謝哥哥。”

余鶴揚揚下巴示意別客氣,然後撐著手臂發呆。

裘洋瞧出余鶴深思不屬,冷笑一聲:“這裏不虧你吃不虧你穿,著急回去有什麽用,他會願意拿生意換你嗎?”

余鶴無奈地笑了笑:“裘總,雲蘇離這兒又不遠,傅先生找過來是早晚的事,我是替您著急啊。”

裘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余鶴:“開免提。”

余鶴接過電話,裘洋看了眼對面的男孩,吩咐道:“你回樓上等我。”

男孩走後,余鶴撥通了傅宅的電話。

接線員接起電話:“您好,這裏是傅宅,請問您是?”

“我是余鶴。”

三秒後,傅雲崢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小鶴。”

余鶴呼吸微窒:“傅先生。”

“你在裘總家裏嗎?”傅雲崢的聲音聽不出什麽喜怒,淡淡地說:“代我向裘總問好。”

聽到‘家裏’兩個字,裘洋的眼神一涼。

沒想到傅雲崢居然只用一晚上的時間就查到了余鶴的位置。

裘洋警惕地走到窗前,屋裏的紗簾都是拉著的,他透過紗簾的縫隙觀察窗外,連花壇裏九裏香的樹枝看著都像傅雲崢的人。

等裘洋回到餐桌前時,余鶴和傅雲崢已經談論到今天早上吃的什麽了。

余鶴說:“白米粥和油條,裘總買來的油餅很香,還有一種帶麻醬和紅糖的甜油餅特別好吃,可惜沒有豆漿和小籠包。”

傅雲崢靜靜聽著,外放的話筒中能夠聽到他平緩的呼吸聲。

傅雲崢說:“我早上喝的豆漿,今天本來應該做杏仁花生酪,但是你不在,周姐就沒有做。”

裘洋皺起眉,這都說的是什麽啊。

他輕咳一聲,提醒余鶴說點正事。

余鶴擡頭看了裘總一眼,比了個OK的手勢:“傅先生,裘總有生意要和你談,他說生意談成了,我就能回家了。”

裘洋:“.......”

余鶴直白得過分,裘洋也不知道余鶴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裘洋拿過手機,關閉擴音鍵,避開余鶴走到一旁。

大概十分鐘後,裘洋走回來,余鶴正趴在桌子上撕著甜糖餅吃。

和傅雲崢報過平安後,余鶴的食欲又回來了。

裘洋踢了踢余鶴的椅子,待余鶴扭過頭看他,才意味深長地說:“傅雲崢可真是看重你。”

余鶴先扯著油餅上糖多的地方吃:“恭喜裘總生意談成了。”

傅雲崢答應得越痛快,裘洋越不敢動余鶴,瞧著再喜歡也不敢上手摸。

傅雲崢為余鶴放棄跨海大橋的項目,寧可得罪J國政府也要把余鶴趕緊接回身邊,這個舉動就是裘洋來看都有些瘋。

他原以為傅氏那邊要商量個幾天,畢竟幾千億的項目撤項是小,影響到傅氏集團在國際市場上的信譽是大,就算是撤項也該婉轉一些,多用些時間和J國政府周旋,比如拿出一些數據來,表明跨海大橋建設難度或者提出些什麽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