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4頁)

“你要是因為我不聽話哭,那你以後可有的哭了。”余鶴走到余清硯對面,把手裏的紅盒打開,裏面是一塊兒棕色的腕表:“喏,送你的禮物,我之前看周文驍戴的這款,特意買來給你們做情侶表,祝你們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余清硯看著盒子裏考究精美的腕表,更加生氣:“我第一次來這兒就告訴你我和周文驍分手了,你......”余清硯抑制不住哭腔:“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余鶴:“......”

他從口袋裏掏出發票:“那要不你自己去換一個?”

余清硯深吸一口氣,把腕表從盒裏拿出來。

余鶴以為余清硯要用這塊兒表砸他,扭過頭閉上了眼,結果余清硯只是把腕表戴在了手腕上。

余清硯紅著眼睛:“現在我能走了嗎?”

余鶴骨子裏還是個大男孩,一向吃軟不吃硬。

和余清硯對著嗆的時候,鬥雞似的和余清硯對啄,可余清硯氣勢一弱,余鶴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他也沒幹什麽啊。

余清硯耍心眼把從余家趕出去時,他也沒哭。

算了,他也不和余清硯計較了,讓人看到自己把余清硯氣哭了,倒成了他欺負人一樣。

余鶴擡手將腕表從余清硯手腕上摘下來,很真誠地道歉:“對不起,我以為你和周文驍只是鬧別扭,早就和好了呢,這塊兒表不要了好不好,我現在就陪你去買塊兒新的。”

余清硯擡頭看著余鶴,瞪圓了眼的余清硯很像一只貓,他很生氣地說:“周文驍那麽算計你,我怎麽會和他和好?”

余鶴微微一梗:“你也沒少算計我啊。”

余清硯瞪著眼看余鶴,眼睛裏水光漣漣,仿佛余鶴只要再多說一句他不想聽的他就當即哭給余鶴看。

余鶴無奈的一仰頭:“好好好,你沒算計過我,咱們現在去買表,以前的事兒都不提了,行嗎?”

他都沒這麽哄過傅雲崢,問題是傅雲崢也不會像余清硯這樣啊。

余清硯靜靜打量余鶴,似乎在判斷余鶴是不是真心實意的‘不提了’,過了好半天,余清硯才略一點頭:“那你以後聽我的嗎?”

余鶴無語道:“你又不是我對象,我幹嘛聽你的。”

余清硯說:“我是你哥。”

余鶴朝天翻了個白眼。

余清硯是特別典型的好學生,很適合做科學研究那種,認真、固執、認死理,他從和余鶴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執著於當余鶴他哥,堅持認為當年在醫院裏一定是自己先出生的。

外面的風有點大,余鶴迎風而立被風吹的睜不開眼,他反手把帽子戴起來,嘟囔了一句:“我還覺得我是你哥呢。”

余清硯緊緊盯著余鶴,反問:“你有一點做哥哥的樣子嗎?”

余鶴低頭把腕表放回表盒裏,想了個好主意:“那以後一人當一天,今天我先當,叫哥。”

余清硯:“......無聊。”

他沒接余鶴的茬,把余鶴手裏的表盒拿了回來:“你回去吧,傅先生還在等你。”

余鶴問:“那表不換了。”

余清硯搖搖頭,說:“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我很開心,謝謝你,余鶴。”

余鶴有些詫異。他在余家的時候每年生日都會收到禮物,余世泉和張婉把余清硯當寶貝疙瘩似的喜歡,怎麽會不給他準備生口禮物呢?

余清硯似乎看出余鶴心中所想,他掩飾道:“沒關系,我習慣了。”

余鶴了然回答:“他們給忘了?哎,我每年過生日都要從年前就開始念叨,那也沒用,有時到了生日當天看到阿姨準備的生日蛋糕才會想起來。你下次提前跟他們說就行了,不用不好意思,反正他們很快都會忘.......”

余清硯好像沒在聽余鶴說什麽,又好像聽了。

他低著頭,目光始終落在手邊的表盒上。

燙金的四葉花型圖標在太陽下光華流轉。

余清硯突然打斷余鶴的話:“不是今年的第一份禮物,我很小的時候父母炒股失敗,欠了很多很多錢,我們經常搬家躲債,我從來沒有過生日禮物,我媽告訴我,家人之間要相互幫助。所以我從小就知道,喜歡的的東西不能開口要,只能自己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