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4頁)

傅雲崢將座機的聽筒遞給余鶴,翻過電話簿,撥了一個號碼:“現在打電話罵也行。”

余鶴:“......”

他將信將疑,把聽筒放在耳邊。

幾聲響鈴過後,一道蒼老沙啞的男聲響在余鶴耳邊:“喂,傅先生啊。”

余鶴:“!!!”

他反手把聽筒掛回座機上,順手拔掉了電話線。

傅雲崢忍俊不禁:“你慌什麽。”

“你和他認識?”余鶴雙手抱胸,今晚他的三觀都顛覆了,對整個世界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懷疑,他凝視著傅雲崢,問:“你不會有一天把我玩兒夠了就送給他吧。”

傅雲崢點點頭:“三個月前,林汶水托人聯系到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余鶴情不自禁揚起聲音,嗷了一聲:“啊?你同意了?”

傅雲崢被震得一捂耳朵:“怎麽可能?”

余鶴握著傅雲崢的肩膀,瘋狂晃動兩下:“你不能不要我,更不能把我送人,知道嗎!”

傅雲崢毫無準備,被搖得頭暈目眩:“知道,知道。”

“你要是把我送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余鶴才松開傅雲崢的肩膀,又不放心地握住晃兩下,仿佛要把這個念頭狠狠灌輸進傅雲崢腦海裏:“我和你已經、已經是最好的朋友了,知道嗎。”

傅雲崢疑惑重復:“朋友?”

余鶴點點頭,在傅雲崢唇角落下一吻:“最好的朋友,比男朋友只差一點的那種朋友。”

年少舊事的蛛絲馬跡剝繭抽絲,余鶴世界觀短暫崩塌,整個人處在一種不正常的亢奮中。

倘若不是偶然提及,以余鶴遲鈍的性格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林汶水對他存了這份心思。

傅雲崢早就知道林汶水等著余鶴落難,所以才率先把余鶴從錦瑟台接出來,可卻從未主動提起過當時打聽余鶴都有誰,想來就算說起那幾個人名余鶴也不認識。

是今日余鶴恰好說起幼時舊事,引起傅雲崢的懷疑與後怕,林汶水和余鶴曾有交集,還有筆墨之恩,傅雲崢擔心余鶴失去提防,若非如此,傅雲崢是不會主動把這些臟東西掀開來給余鶴看的。

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危險了?

如果余鶴真的是一只小鶴的話,此刻大概全身的羽毛都炸起來,會唰的膨成一個鶴球。

可余鶴都慌成這樣了,偏偏傅雲崢沒事人似的,氣定神閑,居然不抱著他哄哄,沒瞧見他都炸毛了嗎!

傅雲崢不抱著他好好親親哄哄也就罷了,余鶴去親傅雲崢,傅雲崢竟然還往後躲了一下!

余鶴當即扣住傅雲崢後頸,吻唇角變成了吻嘴唇,還要伸舌頭輕輕舔的那種。

傅雲崢不安地動了一下,仰頭避開那柔軟的唇,輕喚了一聲:“小鶴......”

余鶴追上去,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傅雲崢,食指摳弄著傅雲崢西褲上的紋路:“躲什麽?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嗎?”

傅雲崢急促輕喘了一下:“我一般......不和好朋友接吻。”

余鶴啄吻住傅雲崢的喉結:“可我們床都上過很多、很多次了。”

傅雲崢瞳光微微渙散,沒辦法反駁余鶴的兩個‘很多’。

因為真的是很多、很多次。

“你不覺得惡心嗎?”傅雲崢握緊拳,指甲插入掌心的鈍痛喚醒了他的迷亂:“你知道自己被男人覬覦,明明那麽生氣......我和他們是是一樣的。”

余鶴便又湊過去吻傅雲崢:“怎麽會?你和他們哪裏一樣了?”

傅雲崢推開余鶴,偏過頭,盯著地板上的光斑:“都是見色起意,用錢、用手段把你留在身邊,和你發生關系。”

余鶴低下頭,雙手搭在傅雲崢膝蓋上:“我總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說,也許我們的關系可以適當升級。”

也許是被養父母趕出余家的經歷作祟,余鶴不是很信任單純的親密關系,十九年建立的親情紐帶都如此脆弱,現在傅雲崢現在是余鶴金主,理論上他們之間存在利益輸送,這種關系反而很簡單也更堅固,就像養父余世泉一直說的‘人要有用才不會被淘汰。’

也許對傅雲崢而言,包養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有用。

如果要是做傅雲崢的男朋友,那他的有償勞動就變成義務勞動,這樣的話,傅雲崢還會覺得他有用嗎。

可是不做男朋友,還有什麽身份金主更親密一點,比男朋友又再疏遠一點呢?

余鶴冥思苦想,自作聰明地想出來一個答案:床伴。

余鶴吞吞吐吐,怪不好意思的:“就是一點個人的想法。”

傅雲崢:“你說吧。”

余鶴:“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沒說過。”

等待公布中標結果時傅雲崢都沒這麽緊張過,向來能言善道的傅家掌權人在這一刻除了‘你說吧’三個字居然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