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2頁)
黎靜給余鶴穿小鞋,都不用他自己解釋,傅雲崢便明察秋毫、洞若觀火,不消等余鶴硬著頭皮說,率先就把問題解決了。
余鶴半蹲下來,平視著傅雲崢,誠心實意道:“老板,你真是好人。”
傅雲崢軒然一笑。
傅雲崢容貌俊朗,因沾著些病氣,唇色紫白,冷著臉時略顯陰郁,笑起來卻如春雪初霽,風月澄明。
他對余鶴說:“讓你養足精神,是怕你找借口消極怠工,這是好人嗎?”
消極怠工,余鶴的‘工’是什麽,他二人心知肚明。
余鶴回想起昨夜的雲雨,心中一癢,調情的話張口就來:“很樂意為您效勞。”
傅雲崢眼含笑意,面上雲淡風輕,手指卻不自覺地勾住毯子上的流蘇:“不急,有你效勞的時候。”
二人在走廊分開,余鶴回到自己房間後,拉上窗簾到頭便睡。
再醒來時,臥室裏徹底黑下來,余鶴聽見走廊裏有什麽東西拖過的聲音。
是餐車嗎?
他都睡到晚飯時間了?
余鶴摸出手機,二十一點。
說是晚飯時間有點晚,說是夜宵時間有點早。
那門外是什麽在響。
余鶴推開房門,只見兩個幫傭推著一個心電監護儀,正往隔壁房間去。
電梯門再次打開,另外兩名幫傭也推著一些余鶴不認識的儀器走出來,路過余鶴時還不忘鞠躬行禮:“余少爺。”
“這是怎麽了?”余鶴有點懵。
怎麽在把急診往隔壁搬似的,是傅雲崢病了嗎。
幫傭低聲回答:“傅先生發燒了。”
留下這六個字,幫傭又朝余鶴彎彎腰,繼而推著儀器走進隔壁房間。
儀器底部的輪子在地上滾過,發出悶悶的隆隆聲,走廊裏還有淡淡的酒精味。
這種氛圍很奇特,余鶴倏忽生出極不真實的感覺,一時不知自己是夢是醒,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對了,剛才那個幫傭說什麽來著?
傅雲崢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