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燕遲想抽出手指,季懷真偏不讓,握住他的手腕,燕遲一用力掙紮,他就瞎叫喚,說燕遲弄痛他了。

可說這話時眼中包含笑意,又哪裏是痛的樣子?

燕遲只好力道一收,順著季懷真的動作,手指被噙在軟玉溫香裏,不甘願進,也不敢退,瞪著對方不說話。

季懷真爽完,整個人跟喝多上頭了一樣,眼裏都帶著撩人的意味,往燕遲身下一躺,貼著他耳朵道:“別裝了,就你那身蠻力,要真不願意,誰強迫的了你?我看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嘴硬,就是死腦筋。”

他勻稱修長的雙腿將燕遲精壯結實的手臂夾緊,自發動起來,肉穴咬著他一根手指挺胯,屁股一下一下,往燕遲手心裏送。

其實他更想玩些別的,比如讓燕遲躺著,伸出兩根手指,自己坐他手指上動。

可是一想到燕遲背上的傷,季懷真只好遺憾作罷,繼而擡手去脫燕遲的衣裳。

剛開了條口子,窺見那朝思暮想的結實胸口,還沒來得及親上去,就被燕遲一把拽住手腕。擡頭一看,就知道那小子又犯軸了,正一臉糾結,一臉寧死不屈地盯著自己。

燕遲被他撩撥得頭昏腦漲,一線理智搖搖欲墜,卻隱忍不發,眼中帶著陣陣怒意。然而那怒意卻摻雜著欲望,說不清是要把季懷真狠肏一頓,還是要把他丟下床去。

見他這副瀕臨崩潰的樣子,季懷真也不害怕,反倒更加鬥志昂揚。

他手往下探,握住燕遲勃起的性器。

天冷的時候就適合握住些硬熱的東西,季懷真一握住就不想撒手,不止不想撒手,他還想做點別的,當即從後往前,順著那粗大柱身一摸,手裏硬骨骨的東西就更加精神——倒是比那張嘴誠實。

燕遲警告道:“松手。”

這聲松手與平時動怒時的語調截然不同。

低低的聲音包含怒意威壓,多一分顯得陰鷙,少一分顯得過分冷靜,還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對眼前這人說過話。

聽得季懷真渾身一陣酥麻,一陣期待,挑釁道:“叫誰松手?真把我當你奴隸了不成,敢對我呼來喝去的。”

燕遲不吭聲了。

季懷真繼續囂張,得意地湊上去,讓燕遲用一根手指奸自己,看著他道:“要我說,你就是假正經,想太多。什麽成親不成親的,男歡女愛,興之所至,在一起,高興不就成了?你整天非得計較那些情啊愛啊,累不累?合則聚,不合則散,我看你我在床上合得很。”

言下之意,就是叫燕遲別犯傻,別較真。

乍一聽,倒是應和了之前動怒時的真心話——不過是睡一覺的關系罷了。

燕遲靜了一靜:“你是這樣想的?”

季懷真以為他聽進去了,把燕遲襯褲往下一拉,也不脫掉,只讓粗壯性器露出,引著他往自己腿間插,口中不停道:“你跟我一起做這事兒的時候不高興?想想我們在汾州那幾夜,哪次你不都……”

話音未落,雙手便被舉過頭頂,被燕遲一只手按在塌上。

季懷真一怔,才發現燕遲已滿面怒容。

這小子忍無可忍,不知被哪句話激怒,另一手分開季懷真的腿,胯下東西不留情面,直接肏了進去。

一下探到底,方才多能忍,現在就有多用力。

燕遲徹底觸底反彈,怒火欲火交織在一處,不止沒壓下去,還被季懷真蹬鼻子上臉的一瓢熱油澆得更旺。

他居然還敢提汾州!

第一下幹得季懷真痛叫一聲,僅僅是手指又怎能讓他適應燕遲的東西?裏頭又幹又澀,還沒被一根手指給玩開,燕遲一插進來,裏頭的軟肉都推擠著,季懷真若是掙紮,燕遲就更兇,一柄肉棍抽出又捅入,心裏生著氣,力道也粗暴,這樣來去幾下,就把季懷真給肏開肏熟了。

接著再叫,就變了聲調,催促燕遲再深些快些,氣得燕遲火冒三丈,一手捂住季懷真的嘴,不許他再浪叫。

被肏的渾然忘我間,季懷真突然開了竅,他好像不該跟燕遲提汾州,於是睜開眼看著身上的人。

以往做這事兒時,若用這個姿勢,燕遲必定要低頭柔情蜜意地看著他,可今夜卻不同,燕遲不曾低頭,只固執地狠盯著面前的墻。

季懷真不明白他為什麽又生氣了,怎得這樣不經逗?

於是掙紮著,總算脫開一只手,一按燕遲的脖子,叫他低頭看自己。

燕遲卻不知在跟誰賭氣,更加用力地按著季懷真的胯,挺腰抽送不停,一時間屋內肉體拍打聲大盛,床榻也跟著咣咣作響,饒是季懷真這樣慣嘗風月的人,也不由得聽得一陣害臊,嗚嗚浪叫道:“你再用力些,住隔壁院的都要聽到了!”

燕遲怒道:“不消你提醒!”

自從在汾州大牢挨過刑罰躺了幾天後,季懷真就清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