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閔稀還算滿意,但仍舊沉默,她想說話時唇被傅言洲封住,他舌尖的口子好了,與她唇舌交互,深吻她。

她原本因為心情不悅而硬邦邦的身體,在他吻裏漸漸變柔軟。

閔稀兩手繞在他脖子上,含著他的唇回吻他。

傅言洲捉住她左手攥住,忽而他皺了皺眉,放開她手,捏住她無名指的鉆戒。

閔稀正吻得熱烈投入,兩人都有了感覺,她突然停下:“你摘我戒指幹嘛?”她條件反射般彎手指阻止他,動作卻慢了半拍,他已經摘下戒指。

傅言洲道:“誰晚上睡覺還戴戒指?”

閔稀沒吭聲,大概只有她了。

不知不覺已經戴習慣,經常忘了摘。

傅言洲把戒指放一邊,手從她脖子下穿過,握住她後勃頸,輕吻她,聲音沾染了一層性感的沙啞,問她:“什麽時候跟我健身?”

她體質不行,他只能克制自己,把夫妻生活的時間間隔開來,中間給她休息一晚。即使這樣,當晚如果次數超了,她第二天還是會喊腰酸腿疼。

閔稀沒有健身的打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她借題發揮:“那你什麽時候每次事前都抱我十分鐘?只抱著,其他不允許做。又什麽時候能天天給我枕胳膊睡整夜?你做到的時候,我保證鍛煉。”

跟她談不下去。

傅言洲不再給她反唇相譏的機會,重新吻上她的唇。

閔稀手上的戒指摘了,空空的,很不習慣。

直到他抵入,閔稀才暫時忘記戒指。

房間裏沉悶的、柔軟的聲音都停下來時,一串汗珠順著閔稀脖子滾下來,不知道是她的汗還是傅言洲的。

閔稀不管身上黏不黏膩,抱住他,臉貼在他肩頭,累成一攤泥。

傅言洲揉揉她腦袋,讓她松開,他要去沖澡。

閔稀累得不想動彈,手從他脖子上拿下來都費勁,只想眯眼歇歇。

傅言洲見她不動,以為她還想要。

他又抵上去,閔稀並腿,一把推開他。

“我明天還要去公司。”她可不想一瘸一拐去。

傅言洲伸手開燈,從她身上起來。

浴室足夠大,各洗各的。

閔稀吹幹頭發從浴室出來,傅言洲已經換好床單。

今晚不用枕他胳膊入睡了,她累到頭一沾枕頭就睡著。

第二天睜眼,她猛然想起戒指。

昨晚傅言洲把她戒指摘下來直接放枕頭邊,後來床上一片狼藉,他重換床單,沒看到他把戒指收起來。

她身側沒人,傅言洲早起鍛煉了。

閔稀在床頭櫃上沒找到她的戒指,又去衣帽間珠寶台裏找,也不見蹤影。

傅言洲在樓下,她打電話給他。

“我戒指不見了。”

“床下呢?”

“…找了,沒有!”

“丟不了。丟了再給你買一個。”

話不投機,閔稀掛電話。

洗漱過,正在化妝,傅言洲上樓,她從化妝鏡裏睨他。

傅言洲把床上床下、連地毯都掀開來看,沒找到。

“讓阿姨安排人把主臥徹底找一遍,戒指不會出這間臥室。”

閔稀擰開口紅,邊塗邊幽幽看他:“你對婚戒好像很無所謂,可有可無,丟了就買。”

“所有用錢買到的,都不用看得太重。”

“那在你眼裏,什麽東西值得你珍藏?”

傅言洲從床頭櫃上拿起自己那枚戒指的戒指盒,取出戒指,說:“手工制作的禮物。”

閔稀忽然想到什麽:“我明年生日想要一件你送的手工禮物。”

傅言洲正往無名指上套戒指,動作頓了半秒,繼續把戒指推到指根,緩緩擡頭,在鏡子裏和她視線對上。

欲言又止。

閔稀看出他不願意,也不強人所難。

“開個玩笑。”她擰上口紅。

傅言洲放下戒指盒,下樓去。

離家時他不忘交代阿姨,給閔稀找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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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訂婚那天起,閔稀的鉆戒不曾離手,鉆戒款式特別個頭又大,一直是公司八卦組茶余飯後閑談的談資。

今天她乍一沒戴,她們又私下議論起來。

“有情況。”

“婚變了?不能吧。婚禮還沒辦呢,我都沒看到新郎長什麽樣。”

“婚變就婚變唄,她又不愁找,說不定下一個鉆戒更大呢。”

傳著傳著就變了味,變成閔稀婚變,在鬧離婚。

還傳到了余程潭的耳朵裏。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閔稀剛開完小組會議,收到余程潭的消息。

她把筆記本給助理,直接去了樓上總裁辦公室。

余程潭特意沒關門,她敲了兩下。

“余總。”

余程潭在煮咖啡,隨手一指對面的沙發:“坐。”

他親自把咖啡端給她,特意看了一眼她左手,無名指上空空的,久戴戒指留下的那道痕也不再明顯。

那枚鉆戒太大,他還打趣過她,戴著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