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高雅 焰白珠光(第2/3頁)

鐘彌脫掉大衣,走進去進去參觀,大衣往沙發背一拋,裏面穿的是一身春款裙子。

兩件式,上衣短,裙子長,開叉卻高,不束縛動作,她扭頭往男人身上跳,依然輕盈。

只是大幅度的動作讓她上衣朝上提,衣擺出露一截腰。

沈弗崢沒托在她臀下的那只手,搭上那片細膩皮膚,掌溫滾燙似烙,衣料間的空隙供那只手自由往上遊走。

外衣裏面,背部單薄的只有兩條線,用指腹去刮,才曉得,原來還有更單薄貼肉的一層蕾絲,細密紋路暗示花紋繁復,叫人開始盲猜是什麽顏色。

心思不顯,話也不露骨,沈弗崢高挺鼻梁抵著鐘彌的鼻尖,說話的親昵氣息很低又很熱:“這麽穿不冷?”

好高雅的一句話。

讓那只欲念叢生的手掌無論怎麽撫揉白皙光滑的腰部皮膚,都顯得像替人取暖一樣好心。

他明明知道她哪裏敏感,偏偏還頻頻作弄,鐘彌一半真一半假軟下身子,扮柔柔弱弱的嬌態:“好冷啊。”

說完,她便再演不下去了,眼裏閃著小狐狸似的光,靠近過去,停在近至寸許的地方,看著他的眼睛,同他輕聲地說話,越輕越誘惑,“很好看的。”

“哪裏好看?”

他的眼神,從她卷翹撲扇的睫毛,不露聲色移到她放慢話音的唇瓣上,像湧動暗流之下隨著鉤子在動的魚,本來是鉤子釣魚,卻因為魚的過分配合,讓小小的鉤子顯得更像獵物。

大魚逗玩一只小鉤子。

她忍著羞,自信道:“哪裏,都好看。”

沈弗崢吻上去,抱著她穩穩抱住,往臥室走去。

窗簾緊閉,臥室主燈未開,光線旖旎。

蔽體衣物消磨得一件不剩,床邊的狼藉和床上的狼藉,形成一靜一動,一冷一熱的對比。

他的唇還是溫柔君子,在鐘彌脖頸間密密流連著,呼吸都似給她緊繃的皮膚渡暖,手指卻做辛勤蚌工,用耐心尋一顆珍珠,愛不釋手地把玩。

松開繃至關節泛白的手指,他肩頭留五個深淺不一的月牙紅痕,鐘彌手向下求饒,去捉他堅硬的腕骨。

唇間虛虛吐氣,纖瘦的手去搭他手腕,卻軟到沒力抗爭,只停在那裏,變相感受著,在以怎樣頻率推進。

某一瞬,她脖頸猛然後仰,眼前閃過一陣焰白珠光,火花四濺。

只覺得自己不受控地在被往前推,一點疊一點,似山角裂紋陸陸續續掉落的碎石,往前去,終有一場地崩山摧在等她。

近乎白熱化的疊加,終於轟然一聲。

喉間溢出陌生的聲音。

她不受控地下墜,又好似栽進一場夢裏煉化重生。

沈弗崢沒有離開,手臂圈攬著她,如呵護又如占有,心跳激蕩的胸口貼著她黏濕纖細的後背,在她的身體最深處,和她共享最後的煙花余震。

他松開手臂,將人往下送,鐘彌終於與柔軟的床徹底相擁,唇間吸吐的呼吸翻湧,似爭奪氧氣,累到眼皮都不想睜開,只閉著眼,感覺到自己被人親了額頭,身上覆來一層柔軟被子。

隨後昏天黑地睡了一覺。

醒來看床頭鐘顯示的時間,才剛剛入夜。

翻身的動作,讓一陣細幽的疲累不適傳來,身體像一塊功能欠佳的記憶海綿,還沒完全恢復,心裏卻黏黏熱熱多了一部分亟待定義的新生。

鐘彌看著閉合窗簾,恍然記起,不久前是一場連晝夜都不顧的瘋狂情/事。

沈弗崢進來的時候,鐘彌正坐在床上發懵,他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摸她的臉,問她睡飽沒有。

喉嚨脫水一樣幹,或許還有一點起床氣,鐘彌此刻不想說話,只往他肩膀上發懶地靠,鼻音發出一聲“嗯”。

沈弗崢扯來松軟被角,裹住她一絲不/掛的後背。

“喝點水?還是緩一會兒再起來?”

鐘彌想到什麽,往外面指:“我包裏有保溫杯。”

說是保溫杯,其實是一個卡通茶壺,絨布的灰色袋鼠造型,袋鼠兜裏塞著圓胖水壺,彈開袋鼠腦袋,裏頭還是與兒童水杯一致的軟頭吸管。

她含著喝了好幾口,嗓子潤下來,朝沈弗崢一伸:“你要喝嗎?是梨子水。”

“怎麽要喝梨子水?”

鐘彌說:“前幾天跟我閨蜜出門玩穿少了,回家開始咳,嗓子一直不舒服,我媽媽擔心我感冒,這幾天都在喝梨子水。”

“原來你出門見誰都會穿得單薄又漂亮。”

他故意講酸話可能是人生頭一遭,演技不佳,惹鐘彌含著吸管發笑。

她險些要嗆,連忙吞咽。

沈弗崢堵上她的唇,連甜味帶呼吸全部奪去,一松開,鐘彌立馬劇烈地咳了兩聲。

他手掌又撫了撫鐘彌的背,幫她順氣,壞人好人,一個人做盡了。

鐘彌臉紅著,斜他一眼,故意說:“我的漂亮又不是為你一個人服務的,當然人人可見,喜歡穿漂亮衣服,是我對這個世界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