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負傷(第2/5頁)
“嗯?”
“我要是變成植物人那樣,癱在床上了怎麽辦?”
俞斯年失笑著:“你哪兒來的這些奇怪的想法?”
“這種問題不就是一步步升級嘛,主打一個愛情的考驗。”
俞斯年輕輕一嘆,“好吧,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都……不放棄,不拋棄,不離不棄。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自然是我不在了。”鄭殊想到書中俞斯年的結局,便說,“我雖然管不到那麽多,但希望你那時候別是個孤家寡人。”
這話觸動俞斯年的內心,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他玩笑道:“我以為標準答案應該是你不在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鄭殊白了他一眼,“拜托,現實一點。”
你問的問題就不現實,俞斯年暗暗吐槽了一下,“行吧,鄭少還需要我做什麽,洗澡嗎?”
“洗啊,今天天氣是不熱,但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樣睡覺不舒服。”
但是傷口不能碰水,俞斯年道:“那你等一下。”
他去樓下廚房拿了一卷保鮮膜,把鄭殊的手掌包括小手臂都給一層一層包裹起來,保證水流不進,便要帶他進浴室。
“我要先刷牙。”
俞斯年於是給他擠了牙膏,倒了水杯。
鄭殊張開了嘴,“啊……”
這副模樣,俞斯年愣了愣,“你這是讓我給你刷?”
“對呀,我手不能動了嘛。”
這傷得只是一只手,不是兩只。
見俞斯年猶豫,鄭殊斜睨過去,“幹嘛,剛才還說要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現在刷個牙都不行了?”
“我怕刷不好。”俞斯年說。
“沒事,你讓張嘴我就張嘴,你讓齜牙就齜牙,我可配合了。”
看來鄭少爺是鐵了心準備往癱瘓上碰瓷,既然這樣,俞斯年就不客氣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擡起來說:“不舒服就說。”
“嗯嗯。”
左下三十,左上三十,右下三十,右上三十,然後表面牙縫在上下上下,一通下來倒也不難,俞斯年把杯子遞到鄭殊嘴邊,後者含了一大口,咕嚕咕嚕吐掉,這樣來回兩下後,美滋滋地對著鏡子張開嘴,端詳細看,“我的牙真白!”
俞斯年幽幽道:“但裏面蛀牙了。”
“怎麽可能?”
“剛才發現左邊的大牙有黑點。”俞斯年取下毛巾,浸濕然後擰幹,“我給你洗臉?”
鄭殊乖乖地把臉湊過去,有些不死心道:“真的呀?”
“嗯,不過不嚴重,以後甜食少吃一些。”特別是大晚上的奶油蛋糕,這位不蛀誰蛀?
俞斯年給他擦幹凈嘴邊的牙膏沫,又仔細地洗了臉,瞧著這白凈清爽透著紅的小模樣,特別討喜。
“那不行,我就喜歡吃甜的,怎麽辦?”
俞斯年想了想,微微低下頭湊過去,然後一口封住了他。
鄭殊被動地接了一個濕濕露露的吻,迷迷瞪瞪地看著男人,“幹嘛忽然占我便宜?”
俞斯年用拇指拭去鄭殊嘴角的濕潤,低聲問:“夠甜嗎?”
那是相當甜了,甜到心坎裏去了,鄭殊心說這人還挺會的。
他微微紅了臉,眼神卻飄忽了一下,舔了舔唇道:“好像沒嘗出來,太快了。”
要不,再試試?他又嘟起嘴唇。
俞斯年眼神暗了暗,警告道:“鄭小殊,又招惹我。”
誰招惹誰啊,明明是這人先動的嘴。
“走吧,我給你洗澡。”
俞斯年打開了裏面的花灑,回頭把鄭殊扒了個精光,正準備把自己的衣服也脫掉的時候,鄭殊說:“要不,我自己洗吧?”
手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打濕不了。
俞斯年自顧自地脫掉襯衫和西褲,“你不是連刷牙都不行嗎?後背洗得到?”
“洗不到,但我怕你控制不住。”
俞斯年嗤了一聲,“我還沒那麽禽獸。”
那可說不準,剛還對他動手動嘴的呢,鄭殊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特地往俞斯年的下面瞄。
俞斯年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總覺得帶著鉤子有點鬧人,“你這是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麽,還是不希望?”
“我手受傷了。”鄭殊強調道。
“所以呢?”
“你得注意一點。”
這一語雙關的簡直把俞斯年給逗笑了,他擡手敲了一下青年的腦袋,“都受傷了還不老實,進去。”說著就把人推進了浴室。
*
第二天,在經過一系列檢查之後,俞茴雅被俞斯年接回了家裏。
埋了三十多年的疑問雖然以慘烈的方式撕裂開,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只要沒有徹底垮下,總能漸漸平復,並積極尋求補救的方式,第一件事便是傅懷惜的腿。
鄭殊笑道:“這還需要您說,我已經請人幫我約這方面的專家,等傅若飛把傅先生的病理資料發給我,就讓這些專家看看,到時候給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