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I like it!(第2/3頁)

“……初,建康有童謠雲:手執金刀起東府,梁斷台城無所依,隱喻太祖欲起兵東府新宅。太祖大怒,捐宅為東府大學以自清,選拔幹才於國,後有賢良皆出於此,如過江之鯽……”

吳王府的書房裏,陽休之在編寫《太祖本紀》,已經是在為將來一統天下改朝換代做打算,修“前朝史書”了。

劉益守和他的親信們,對外口口聲聲說的都是忠君愛國。不搞形式主義,不加九錫。

汙蔑劉益守要造反的,不是外地藩王就是建康童謠。

但劉益守等人做的事情,卻又是實實在在的掌握權柄,甄別異己,記錄在冊,為將來改朝換代做準備。

看破不說破,又只做不說。

通過一次又一次“莫須有”式和自汙式的渲染,讓朝堂內外都有一種“雖然劉益守看起來很忠心,但他遲早都要謀反,而現在又抓不到什麽實證”的錯覺。

老實說,梁國的官僚階層和世家大戶們對此都已經麻了。

劉益守真要哪天改朝換代了,這些人才會哀嘆一句:劉益守這廝終於玩夠了,可塔馬塵埃落定了啊!

“主公那個狼來了的故事,還真是妙極了。如今的情況,也跟狼來了一樣。待他日主公舉事的時候,世人都見怪不怪了。

他們都在夢中,而主公才是編織夢境的人。”

陽休之一邊筆走龍蛇,一邊還不忘拍劉益守的馬屁。

“嗯嗯嗯嗯,確實如此。”

劉益守有口無心的哼哼了一聲。

羊姜寫的小黃文,雖然沒什麽文采,但勝在真實。劉益守看得津津有味的,哪怕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事情,可讀起來卻有種黃毛偷窺正主辦事的莫名刺激。

畢竟,還是用女主第一人稱寫的,有些感受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只是劉益守有點不明白,這篇小黃文的主角又不是羊姜本人,她是怎麽知道別的女子當時什麽感受呢?細節還寫得那麽清楚,跟自己印象中的事情能對得上。

劉益守覺得其中頗有蹊蹺。

“果然,她們舒服了,我也舒服了,兩全其美。

人倫之事,是多麽的美妙啊。陰陽調和,當真是妙不可言。而為了獲得美人,就必須要掌控權力,這一切都是權力的附屬品。”

看完這一篇,劉益守將其放在桌案上,忍不住感慨說道。要是他沒權柄,身邊那些美人就算死心塌地願意跟著自己,也遲早會被壞人搶走的。

這世道可是壞人遍地啊!相貌出眾,身份尊貴的美人,誰不想玩一玩呢?

權力本無善惡,區別在於掌握在誰手裏。元明月就是這樣,劉益守說送給王偉了,她就只能乖乖的當王偉的妾室。如果劉益守自己想染指,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羊姜的小黃文,給了劉益守莫大的壓力。一旦他失去權力,會連落毛的鳳凰都不如。劉益守有了如今的地位身份,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回頭或者走錯,就會跌下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陽休之豎起耳朵,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正在這時,源士康走進來對劉益守拱手道:“主公,那個陳霸先在大理寺監牢裏絕食,說一定要見您一面。這件事主公需要讓大理寺卿處理麽?”

“他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啊。”

劉益守面露冷笑道。

王僧辯送陳霸先叔侄到建康大理寺關押,就一直無人過問,既不殺,也不放。負責此事的崔暹,也在等劉益守等態度。

而劉益守從武關回建康後,壓根就不想見陳霸先。無論前世史書上說這個人多麽厲害多麽能幹,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人現在就沒有什麽價值,也沒什麽人打著他的旗號興風作浪。

“那就見一見唄,反正閑著不也閑著嘛。”

劉益守對此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他帶著源士康等人來到修了沒幾年的大理寺,卻發現這裏的地牢裏已經關滿了犯人!都是等待批示後就推出去問斬的。

“看來,梁國反對我的人還挺多的啊,兼管大理寺,你的壓力很大吧?”

劉益守若無其事的敲打崔暹問道。

“回主公,屬下不過是名義上代管大理寺,實際上,生殺大權都在主公手裏,這也是大理寺獄人滿為患的原因之一。”

崔暹小心翼翼的說道。大理寺是皇權染指行政權的代表作之一,他顯然只能這麽回答,所謂“大理寺卿”,其實不過是一塊橡皮圖章,劉益守說殺誰就殺誰,沒什麽好爭議的。

當初在制度改革的時候,故意加一個大理寺來制約刑部的權力,其實就是為了以後一統天下,劉益守登基稱帝做準備的。這個職務一直由崔暹兼任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