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種子發芽,誤打誤撞(第2/4頁)
速度比在錦嵐山和荒原略慢,卻也相差不了太多。
當他進入大離疆域之後,就感覺到,吸納的速度,又跌落了一個量級。
以一座山脈的一塊山石和一捧土為引,吸納一座小山脈,都需要一天的時間。
他赤腳行走在山脈之中,也僅僅只能稍稍加速一點。
他如此踏遍山川,一絲不落,行蹤自然是不可能完全藏得住的,他也沒準備藏著。
只不過,知道他行蹤的人,其實也沒多在意。
錦嵐山卿子玉,是出了名的坐不住窩,整天到處溜達。
以兌皇身份的時候,也曾經踏遍大兌每一個角落。
在大兌的小山村裏混飯吃,都不止一次兩次了,此事,在舉辦了登基大典之後,也成了一樁美談。
至少越底層的人,就越是覺得這個兌皇接地氣,對其觀感有天然的加成。
余子清登基大典之後,就先去閉關了百年,出關之後依然不上朝,到處溜達,大家都習慣了。
今天,余子清拿出一塊玉牌,玉牌之上,光暈流轉,浮現出一些光影,化作老宋的模樣。
“陛下,今天剛得到消息,大乾有四個地方,同時出現了叛亂。”
“老宋啊,不用這麽一本正經,這不算是公事,是我個人找你要的情報。”
余子清擺了擺手,頓覺有些沒意思了。
還是老宋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有意思,可惜,登基大典之後,就再也瞞不住了。
“還是以往的小打小鬧,還是真的有叛軍了?”
“跟以往不一樣,這一次每一方都是至少有一個大勢力參與其中的。”
“咦?那些家夥怎麽敢的啊,具體說說。”
老宋斟酌了一下,道。
“其實這事吧,也不算是突兀。
陛下當年,收回大兌故土。
大兌當年,只能讓當今乾皇,也就是當年的廉王統兵。
當時大乾同時跟大兌和大離交戰,內憂外患。
當年的廉王,為了整合力量,借軍法處置了不少人。
當年被滅門的大勢力,都有三個了。
而沒有被滅門的,只是誅殺個別人,那就更多了。
這些舉措,在當年就讓當今乾皇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後來能登基,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大乾已經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
當年的大離大軍,已經跨過了母江,完全占據了母江,將其掌控,便是大乾萬萬不可能接受的事。
大乾當時迫切的需要一個乾皇來當定海神針。
再加上當時廉王殺氣騰騰,威勢正盛,就只能讓其登基。
之後果然,大乾將大離逼退,從此之後,大乾與大離便以母江為界,兩邊共飲一江之水。
便是母江河神,從此都有了倆。
當年埋下了禍根,陛下閉關百年時間,大乾內民生凋敝,天災人禍不斷。
而當今乾皇,可不像前任乾皇,以仁為本,他軍中出身,殺伐果斷。
這些年,他一年殺掉的人,比前任仁皇一生殺掉的都多。
這兩年,大乾民怨四起,所以,便有了當年把當今乾皇得罪狠的那些大勢力牽頭,直接掀起了叛亂。
他們不叛亂,其實也沒多久好日子可過了。
按照當今乾皇的架勢,恐怕不出三百年,就能將他們門人殺的七七八八。
他們現在連招收點弟子,都變得有些艱難。
因為乾皇有些針對他們這件事,早已經人盡皆知。
如今,他們便借前兩年母江決堤引起的民怨,揭竿而起。
打的名號,也是大乾皇室成員的名號,以拉暴君下位為借口。
無論如何,大乾這一場暴亂是沒法避免了。
他們明確說了,不想改朝換代,只是暴君在,實在活不下去了。
大乾內部,情況有些復雜了,一時也說不清楚。”
“這有什麽說不清楚的,不就是朝堂上,也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平叛之事,一時半會也定不下來唄。
一個個沾親帶故的,乾皇也未必放心。
弄不好這邊剛帶出去的大軍,轉頭就並入到叛軍裏了。”
余子清嗤之以鼻,他還能不知道大乾是什麽鬼樣子。
老宋苦笑一聲,他剛才都沒敢說的太直白,因為說大乾這樣,你要說大兌裏那些人,完全沒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不可能人人都是聖人。
這事沒法非黑即白。
“差不多是這樣,本來一定定好了,是大乾皇後族裏的一位俊傑。
但是那位,曾經在叛亂的一個大勢力裏求學過一段時日,就沒讓他去統兵。”
“許家的人才,可惜了。”余子清嘆了口氣,他對大乾許家還是挺了解的,不入朝堂,一直在軍方。
起碼代代都有人傑出。
“乾皇倒是挺有眼光的,立後立了許家的那位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