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大客戶王子軒,綁架了所有
王子軒最近窩在夔侯國,他沒有很多修士那種為了追求境界,追求長生的卷王心態。
哪怕如今有了人身,也依然是躺平為主。
畢竟,他沒有壽數焦慮。
唯一焦慮的事情,也僅僅只是保命。
王子軒看事情,看的非常清楚,他甚至於比大多數人族都希望人族好,人族更強。
當時感應到差妄,還有好幾個諸神,都掙脫囹圄,他都差點嚇尿了。
後來又感覺到,有一個諸神隕落,這種天大的事件,根本無法遮掩,就如同星辰墜落,忽然之間晦暗消散,永墮虛無。
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他請了青樓裏所有人喝了三天酒。
他為大兌歸來喝彩,他虔誠的希望人族越來越鼎盛,希望人族頂尖強者多一點,那種離譜家夥再多一點。
最好能把諸神壓的擡不起屁股。
甚至於,他還想看群星墜落,諸神黃昏。
這樣,他就能安安穩穩體驗各種美好的人生,再也不用擔心哪天就被諸神踩在腳下。
他其實不怕死,也不怕湮滅,他就怕再回到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
他在人族待的這些日子,最認同的就是一句話。
生不可怕,死不可怕,而是永無止境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可怕的。
而他曾經,出身神祇,無先天的短暫壽數限制,沒那麽容易死。
同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他最容易陷入的狀態。
在濁世汙泥海裏沉淪這麽多年,他早就受夠了,真的夠夠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費盡心機,拼著把濁世汙泥海裏那位得罪死,也要逃出來。
到了現在,他也更願意說濁世汙泥海,而不願意再說沉淪之淵。
只是一個叫法,就足以顯示他想要跟曾經割裂的意願有多麽強烈。
坐在二樓,看著下面新來的花魁,一曲清新小調,王子軒立刻露出笑容,拿出一個儲物袋打賞。
他現在就好這一口,夔侯國別看地方小,還有點亂,可青樓這方面,真的是甩了大乾好幾層樓的高度。
便是唱曲的下去了,換了說書的上來,以抑揚頓挫的口吻,講述各種奇奇怪怪的故事,那故事和說書的水平,也是遠比大乾高。
王子軒聽的津津有味,結束了就立刻又是一筆打賞。
反正他要靈石,又不會用來修行,也不用消耗在煉丹煉器之類的事情上,除了用來花,沒別的作用了。
而他想要弄到點錢,都不用親自去撿,跟著他的小黑子,就能給他弄來。
當然,這不是去偷去搶,為了這點錢,惹事不劃算,他們是直接找荒野裏的零碎的小礦脈,直接去裏面拿。
王子軒正在這玩的開心,持續性墮落的時候,一個龜公送來一封信。
“王爺,有人剛送來一封信,指名要送給王爺。”
“又是什麽請柬麽?”
“應該不是……”
“誰送來的?”
“不知道。”
“嗯?”王子軒微微一怔,這裏的龜公不至於這麽沒眼色吧,什麽都往他這送。
龜公面上帶著一絲猶豫,雙手舉起信封。
信封中央,寫著王子軒親啟。
龜公將信封翻了一面,背後則寫著兩句詩。
日光掠後風微度,人去路遠看不清。
“這什麽意思?”
“沒人知道這兩句詩是什麽意思。
但應該是謎語人送來的。
前些年謎語人將一封信,送到了上頭,信封背後就有這兩句詩。
應該是負責本地的謎語人表明身份的切口。
小的平日裏負責清河樓的接待,才被上面特意叮囑過,別因為無知得罪人了。
這信小的是無權處理的,既然點明要給王爺,那小的只能親自送來。”
王子軒拿過信,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任何力量,就是一封普通的信。
拆開之後,就見裏面開篇第一句話。
“王子軒,你長能耐了啊!”
他看到這句話的瞬間,就有一絲強烈的意浮現。
仿佛有個人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按著他的腦袋,俯瞰著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王子軒,你長能耐了啊!
你是不是以為沒事了?
竟然都敢屏蔽掉呼喚了?
是不是以為那位真的在沉睡?
來甲辰城見我。”
就這麽短短幾句,再看信上的字跡,都在緩緩的消散,信紙也忽的一聲,瞬間燒成了灰燼。
王子軒當然知道這是誰了。
他也真不是覺得沒事了,故意屏蔽掉呼喚的。
而是,他在濁世汙泥海那些混蛋眼裏,一直都是個無恥敗類。
哪怕後來,車輪他們倒是不在意這些了。
可近幾年,濁世汙泥海裏那些混蛋,有事沒事了就呼喚他,對著他一頓極致嘴臭,都跟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