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贗品的贗品,蔔卦真好用(第3/4頁)

長袍人看著余子清那一臉誠懇的樣子,沉吟了一下,道。

“吾名青萍。”

丟下這句話,長袍人便化作一道遁光飛走。

“前輩,留個聯系方式啊,不然我怎麽通知你啊……”

余子清招了招手,對著遁光遙遙喊了一聲。

等到遁光消失在天邊,余子清重新坐在甲板上,喝著茶,琢磨著這個名字。

可能只是名,而沒有報上他的姓。

也可能只有名,壓根沒有姓。

但如此報名,這個名肯定有意義。

余子清沒聽說過強者裏有誰叫這名,甚至連對方的身型樣貌,都跟明面上的強者不一樣。

回頭找人問問。

另一邊,交戰還在繼續,青萍壓根沒去參戰,似乎不是很在乎六十四面體,如同余子清一樣,只是順手加價。

余子清相隔甚遠看熱鬧,能看到聖徒出手,新五號也出手了,那個暴發戶,比預想的還要強的多,在圍攻之下,還能頂得住。

忽然,余子清眉頭一挑,看向遠方的一座山頭。

有濃郁的儀法氣息浮現,他運轉目力到極致,看到山頭已經被削平,上面布置好了法壇,有一個額頭和鼻梁都紋著紋身的光頭,正在施展儀法。

余子清認出來了,那就是魚骨說的大祭司。

他身後還有數個光頭,跟著一起吟誦咒文,施展儀法。

淡淡的血光流淌而出,構建出一個像是陣法,卻又不是陣法的光輝紋路。

法壇之前,血光匯聚之地,仿佛裂開了一個裂縫,裂縫邊緣扭曲撕裂,像是馬賽克。

充斥著惡意的力量,從那漆黑的裂縫之中噴湧而出。

霎時之間,便見濃郁的血光匯聚,化作一只巨大的四指爪子,沖向了戰場。

戰場之上,新五號只是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他只是走個過場,又不是真的來玩命。

新五號離去,水母也飛速後退。

只留下那個暴發戶,也想逃走,可惜他周身的一切,仿若都在扭曲,只能看到那只血爪越來越近,他身上一件件法寶的光輝浮現出來。

一層一層疊加的神光,將其化作一個巨大的光球。

那只足有數百丈大的血光利爪,抓住光球,一層一層的崩碎其防護,毀掉一件件法寶。

等待最後一層神光消散,暴發戶面沉似水,雙手捏出一個古怪的印訣,擺出一個如同符文一樣的姿勢。

霎時之間,純粹的黑在他身上浮現,黑與紅互相碰撞交織,激起一陣陣焦糊的白眼,周遭的一切,似是都被汙染腐蝕。

片刻之後,黑色化作囚籠,將暴發戶保護再裏面,血色的利爪還在不斷的發力。

充斥著惡念,癲狂,嗜血的意念,正在不斷的侵蝕囚籠之內的暴發戶。

暴發戶拿出了那顆六十四面體水晶,他飛速的轉動六十四面體水晶,將六十四面看了一遍。

瞬間,他得到了一個信息。

“媕娿立地,龍處無良。”

他不明白。

每個字,都能神奇的理解其中含義,可是湊成一句話,他就完全不理解了。

但前面倆字他卻明白意思,似乎就是指他現在猶豫不決的樣子,這是指示他不要猶豫麽?

念頭一轉,暴發戶做出決斷,沉聲低喝。

“東西你拿走,放我走,不然的話,魚死網破,我死也會帶著它落入最深的黑暗裏,誰也別想得到。”

周圍純粹的黑,慢慢的向著暴發戶掌中的水晶侵蝕。

這時,那還在不斷發力,不斷意念侵蝕的血爪,微微顫抖著,慢慢松開了黑色的囚籠。

等到對方退開一段距離之後,暴發戶散去了囚籠,將手中的六十四面體水晶裹挾著一柄飛劍,用力向著相反的方向催發,化作一道遁光飛走。

他本人則化作一道烏光,向著西面遁去。

水母化作一道流光追了出去。

至此,余子清駕馭飛舟離去,後面的沒什麽看頭了。

片刻之後,水母飛了回來,將水晶交給大祭司。

大祭司只是看了一眼,面沉著臉一把將手中的水晶捏碎,那水晶裏一枚符文都沒有,他被耍了。

現在再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大祭司沒有急著做什麽,他站在法壇前,靜靜的低語,而後一狠心,直接砍下自己一條腿,將其作為祭品。

隨著低沉詭異的咒文吟誦,片刻之後,一縷血光飛出,瞬間便隱於無形。

“我們快走。”

大祭司帶著人悄悄離去,魚骨和水母沒有跟著離開,繼續做他們未完成的任務。

余子清飛到半路,魚骨悄咪咪的追了上來,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呃,假的?你們大祭司被耍了?”

余子清一臉愕然,對方竟然能這麽快就做出贗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