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驛馬官(第2/3頁)
而繞開了暗影司的接觸,他便篤定,肯定不是離皇,而是東宮那位。
余子清這是給他找了一條生路。
乍一看,跟東宮有聯系,似乎挺犯暗影司內部的忌諱,可那也要分情況,東宮那位的地位,可以說是穩的就差當場登基了。
只要沒有直接接觸,面子上說得過去,那誰也不會說什麽。
就算是之前暗影司想要他死的人知道了,那也不敢再對他下黑手。
不然這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在未來新皇的黑名單裏留名。
他蘇離的命,肯定是抵不上這種代價。
如此情況下,不隱藏不遮掩,就說自己被七樓的人截殺,回去之後,他也沒有性命之虞,而且大概率會晉升。
他知道,自己欠的人情,可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
不過不影響,記在心裏便是,他和余子清被截殺的仇,都是一回事,不欠人情他也會追查出暗影司的叛徒,將其手刃。
他也想盡可能的幫回去一些,所以這些日子,沒有回暗影司,他便一直在忙余子清的私活,幫余子清去追查一大堆極為繁瑣的情報,全部都是跟凡人有關。
說實話,是挺麻煩的,要跑的地方很多,危險雖然低,可比調查白陽邪祀還要麻煩。
他不懂為什麽,也從來沒問過,余子清要,他就去做了。
……
白陽邪祀最近的士氣有些低迷。
親眼目睹了白陽聖母遭到反噬,那種天生迷惑人的神韻消散,化作一個滿身膿包的怪物,那些教眾沒點反應才奇了怪了。
白陽聖母的傷勢恢復的很慢,不祥香火造成的傷害,哪怕他當場散功,也不是那麽容易恢復的。
現在不斷收集到的新的香火之力,都是用來磨滅盤踞在傷口的不祥氣息,雖說會嚴重拖累修為進境,起碼人還沒死,而且還能恢復。
這一次降世也不算失敗,而且也不是最慘的一次。
近萬年前的時候,他在海的那一邊降世時,惹到了當時的一位狠人。
他的教徒為他選擇的降臨之體,是一位狠人的雲孫,而且是隔代繼承了天賦的雲孫,當這位狠人雲遊回來,聽說在他放棄了很久之後,終於出了一個有同樣天賦的雲孫時,他這位寶貝雲孫,已經成了白陽聖母。
那一代的白陽聖母,被活活折磨了八十年,肉身才死去。
而其神魂也被拉出來點了天燈。
那位狠人研究了一百多年,折磨了他一百多年,確信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奪舍之後,真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這位狠人,親自掌管那時的白陽邪祀,每一次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將白陽聖母拉下來降臨。
然後重復最初的折磨,各式各樣的拷打,想要拷問出來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拷問不出來,便自行研究。
如此反復,折磨了他足足五世,他的真靈,他的意識都快要扛不住了,此前降世的記憶都開始大量消散時,這種折磨才終於結束了。
因為那位狠人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進階時沒扛得住劫難,隕落了。
自那之後,白陽聖母便趕緊親手滅了那邊的一切,斷絕了所有的聯系,花費了一世的時間,毀滅了狠人留下的各種記錄,而後遠渡重洋,九死一生,來到了腳下這片大陸。
從此開始在這邊攪風攪雨。
在這邊,終於沒有外人曾發現他的秘密,因為現在,他每一次降世的軀殼,全部都是最普通不過的凡人,而這邊的人,也從來沒重視過那些凡人。
但是這邊也有壞處,強者的數量有點多,還有三個大神朝,而且現在連餓鬼都出來了,餓鬼這邊的水似乎更深……
他在思考,要不要改變一下策略了,多次的失敗,已經讓他明白,在這裏,他前期都會很順利,但是離成功越近,實力越強時,其實距離失敗,距離死亡卻也更近了。
……
數日之後,余子清正在修行,他忽然睜開眼睛,看向窗戶邊。
他做的小陷阱有一個被激發了。
一個三寸高的小人,僵硬的站在窗邊的桌子上。
窗外,巫雙格抱著已經打開蓋子的恭桶,那盤踞在恭桶內的黑的發黃的煙氣,一看就極為危險。
而小人頭頂,還掛著一個麻袋,上面寫著。
“這是一包可以讓整個城池的人都中毒的劇毒,解藥暫時沒材料做了。”
只要他動一下,那個麻袋似乎就要跌落下來。
驛馬官鼻子一嗅,便知道,這東西吃不成,肯定是毒藥。
而且以他的速度,似乎也沒法在麻袋跌落之前跑出城,他可不敢去賭這毒藥會不會在瞬間擴散到全城,想了想算了,而且他也沒必要跑。
余子清看著小人,滿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