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惡客臨門(第2/2頁)

喜燈祭司拎著白日慶燈,燈籠自動轉了個圈,上面的字跡便消失不見,光芒也隨之散去,四散開來的白袍人重新歸來,在他身後匯聚成。

那些被飛劍洞穿的白袍人,身上的鮮血慢慢的消散,連破損的白袍,都隨之自動愈合。

唯獨那個被削了腦袋的白袍人,站起身之後,撿起自己的腦袋,嘗試著裝回去數次,腦袋都會再次跌落。

細細一看,被探子以細線割斷的腦袋,傷口處已經開始腐爛,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裏,短短一小會的時間,脖子便被腐蝕的短了一寸。

喜燈祭司搖了搖頭,一揮手,這個白袍人身上的白色長袍便自行飛出,鉆進了喜燈祭司的袖中。

剩下的那個無頭屍體,自動倒在地上,肉身飛速的幹枯,被寒風一吹,便崩碎成齏粉,隨風飄散。

喜燈祭司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列人馬,只剩下三十五個,左邊長,右邊短,越看越別扭。

看了沒幾眼,他便一揮大袖,勁力驟然命中左邊一人,落袖之時,便見那人身上的白袍飛入他袖中,白袍中人枯萎化作幹屍,跌倒之後,化作齏粉。

“順眼多了……”

他舉起手中的白日慶燈,燈籠再次轉了個圈,正面露出一個“囍”字,慘白的光暈,轉著圈,照向了錦嵐礦場的方向。

“這麽近的地方,竟然就有合適的人?”

頓時,他大喜過望,本以為荒原上不會有合適的素材了,沒想到不遠的地方就有,他飄在半空,恍若鬼魅,拎著白燈,飄向了錦嵐礦場。

一路飄著到了村子入口,看了看右邊透著詭異氣息的槐樹林,又看了看左邊的荒坡,他手中的白燈籠緩緩旋轉著,一個“囍”字,對準了左邊的絕望深淵。

他的白日慶燈指引他,左邊有一個域,但是危險性不高,致命程度也不高,而右邊,是他的白日慶燈從未照耀過的未知東西,危險性極高。

便是此刻,他手中燈籠,散發出的白光,也完全沒法照亮右邊的槐樹林,仿若那些白光,都被槐樹林吞噬掉了。

他沒有多想,邁步走了中間的道。

瞬間,天地變幻,他踏入了惻惻的絕望深淵。

回頭望去,他身後跟著的白袍人,卻都消失不見了。

左側的山坡上,他看到了驚慌失措的惻惻,也看到了沖上山坡的幾個食人者。

舉目望去,便見這個域的盡頭,還有一頭山羊,人立而起,全身氣血湧動,妖氣蒸騰。

喜燈祭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這種古裏古怪的域,他還真沒見過……

不等他有所動作,那頭山羊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將全身湧動的氣血與妖氣瞬間收斂,雙蹄一蹬,便沒入到域盡頭的迷霧裏消失不見。

喜燈祭司舉著燈,搖了搖頭,光輝照耀之下,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古裏古怪的域裏,剩下那些人,全部都是幻影,沒有一個有殺傷力的。

他看著新的循環開始,靜靜的看著惻惻為了不讓孩子被食人者抓住,將其拋入深淵,看著惻惻身亡,眼神裏還帶著一點好奇,看完一次完整的循環之後,他的眼神就變得平靜無比。

只是因為一個人臨死時怨念太深,化作了一個地縛靈式的循環域而已,難怪致命程度不高。

喜燈祭司拎著白燈,無視了這裏發生的一切,一路向前走,到了盡頭的迷霧,他一步邁出,跨越進了迷霧。

然而下一刻,就在他以為白燈照亮了前路,可以輕松穿過的時候,卻再次回到了最初站的地方,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他沒有提前感知到分毫,他的白燈也沒有。

這個時候,他眉頭一緊,鄭重了起來。

致命性的確不高,但很麻煩,很棘手……

……

在村子裏悄悄練完拳,又悄悄跑到惻惻的絕望深淵裏修煉的老羊,沖著回到了村子。

“二憨,余子清,準備迎敵。”

“進來了?多少人?什麽實力?我們能打過不?”余子清一套連問。

老羊擡頭一看,不止余子清到了,二憨已經沉著臉站在旁邊了,還有好幾十個五大三粗,氣血如火的漢子和大媽,沉著臉趕了過來。

這群人混在一起,一般修士敢正面交鋒,不被當場錘死,也會被活活耗死。

老羊趕緊安撫了一下躁動的眾人。

“你們別急,那家夥托大了,竟然敢走惻惻的地盤,他一時半會不可能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