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積極認錯,下次還敢

靜室,陸北把玩碧玉葫蘆和翻天印,每天一遍,樂此不疲。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在樂呵啥。

靜室屋門敲響,趙無憂不請自來,一臉傷懷來到坐榻前,抱著個破爛頭盔,也不說話,就這麽直勾勾盯著陸北。

視線過於火熱,看得陸北心裏發毛,下意識緊了緊衣襟。

不是吧大姐,咱都說好了陸宗主不近女色,你怎麽還在堅持,人設崩了你賠得起嗎?

“陸宗主,能聽無憂發些牢騷嗎?”

“只說話沒問題,但不許插嘴,更不能動手,否則本宗主會從了你的。”陸北嘀咕一聲,收好兩件法寶,挪開屁股給趙無憂讓開半邊坐榻。

趙無憂沒有入座,放下殘破頭盔,眼中含淚:“此物,是家父遺物,家將於無風城城墻廢墟處拾得,也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每每睹目思人,便有萬千惆悵。”

陸北撓撓頭,心知這時千萬不能勸,他敢搭話,趙無憂就敢順勢往他懷裏鉆。大家萍水相逢,以後就是路人,沒必要把祖傳的二十三對法寶托付給對方保管。

趙無憂原地站了一會兒,沒能等到陸北搭話,幽怨望了他一眼:“陸宗主,無憂想舞上一曲,能否耽擱你一些時間?”

“可以是可以,但醜話說在前面,不能跳著跳著就摔本宗主懷裏,更不能跳著跳著身上衣服都沒了。”陸北嚴肅臉警告,宗主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想鉆他的空子,門都沒有。

趙無憂點點頭,坐榻前方緩緩起舞,婀娜身姿如新月清暈,美輪美奐,照得整間靜室都亮了起來。

陸北雖然是個粗人,但也不得不承認,臥槽,跳得真好。

另一邊,魔兇屠淵欣賞了一會兒佳人獨舞,蒼白臉色好轉不少,她定睛看向陸北,魅惑紅唇緩緩勾起。

遠來是客,她作為主方理應好好招待,暗中對客人下黑手著實不該。

所以,她給自己找了個由頭,白天鬥嘴的時候故意輸給陸北,梁子結下了,她作為一個小心眼的女人,偷偷報復回去,不過分吧?

不過分,畢竟玄隴這邊搭了一個貌美如花的白毛,這叫成人之美。

“小子,我來看看,你是嘴皮子厲害,還是只有嘴皮子厲害!”

屠淵嘿嘿一笑,對著五方旗幟便是一拜。

和叩拜妖族不同,這次拜來的魔念相對溫和了許多,不造殺念也不動怒氣,只給靜室裏添加了一些旖旎色彩。

代表北方的黑光亮起,靜室內欲念叢生,拜來了女色和女樂兩道魔念。

女樂者,如仙娥玉女,羅列成行,笙歌繚繞,齊舉霓裳,雙雙紅軸,爭獻金裝。

女色者,如幾多姝麗,艷質濃妝,蘭台夜飲,玉體輕裳,滯人嬌態,爭要成雙。

兩道魔念加持之下,趙無憂移步清蓮,裊娜腰肢溫更柔,翩翩而舞的身姿說不盡美麗清雅。

眸含瀲灩,朦朦朧朧,如清晨寒潭泛霧,一點朱唇輕咬,神色欲語還羞,氣質漸漸歪到了嫵媚無骨入艷三分。

陸北擡手摸了摸下巴,感覺哪裏不對,但又好像沒什麽不對,直到趙無憂越靠越近,纖纖玉指帶著香風拂過他的面龐,他才確定,的確有點不對。

畫面另一邊,屠淵呼吸加速,擡手捂住眼睛,指縫那麽大,滿懷期待等著陸北把持不住。

然後她就看到了趙無憂身形一僵,木頭般愣在坐榻前方。

“咦,怎麽回事,她看破紅塵了?”

屠淵腦門飄過一串問號,大呼不解,恭恭敬敬拜來魔念,再次給靜室加溫。

趙無憂擡手挑著陸北的下巴,臉色漲得通紅,見陸北視線閃躲,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睹目思人,想找個朋友訴訴苦,說一些抱怨。

思來想去,整個偏將府就陸北能說得上話,畢竟當著陸北的面社死過一回,傾訴心頭郁悶毫無壓力。

可眼下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好好地就跳起了舞,還這麽勾人,跳就算了,上手又是怎麽一回事?

真就不知廉恥了唄!

趙無憂急忙收回手,對著陸北連連道歉,表示她不是那個意思,友情未曾變質,讓陸北千萬別多想。

說完她眼中泛起濃濃媚意,又一次上手,挑起了陸北的下巴。

道歉。

上手。

再道歉。

再上手……

積極認錯,下次還敢。

幾次過後,趙無憂原地悲鳴,第二次社死,臉都丟光了。

另一邊,屠淵以頭搶地,站立不能,一手扶著腰,一手撐著地,亦是嗚嗚悲鳴。

拜倒第三次失敗的時候,這件事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她賭氣一般連連叩拜,結果腰都快拜出了老繭,愣是沒看到兩人在坐榻上翻滾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