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4頁)
自己被周子珩吊著胳膊,吊在那根皮帶裏。
整整艹了一夜。
“……”
然後,她做了一場大夢,夢回自己前半生,那二十三年的光陰。
沒想到,又會成了這副模樣。
昨天挨嘈時她是清醒著的,周子珩嘈的很厲害,完全沒有手軟。最後還能清晰地記得,他拉著她的頭發,扯進了洗手間內。
那些賓客找不到逝者的遺孀,好奇了半天,最終也不等待了,都悄悄離去。阮茉聽著外面腳步聲來來去去響起,看著暮色越來越降臨。
周子珩從身後伸手,掐著她的下巴。
讓她看著,好好看著,四年的光陰過去了。
“小茉莉,還熟悉不?”
“……”
周子珩捅了一下,狠狠地,要撕裂了她似的,
“看清楚了。”
“是誰在、贛你!”
阮茉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實在是太疼了,太殘忍。最終她還是流下了眼淚,一顆一顆砸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
周子珩百進百出,最終讓她那脆弱的肌膚上,綻放滿了紅色的血染玫瑰花。
醒來時,周子珩已經不在身邊了,阮茉也被從吊著的窗戶上給移到了床中。白色的被子蓋在身上,那些痕跡觸目驚心,她扯著被子在床上坐了很久,腦袋空白成一片。
到頭來,還是忽然想到了周斯慕,才逐漸回過意識。
阮茉找了點兒藥吃,換好衣服,出門就要去找周斯慕。公館內空蕩蕩,昨天的葬禮已經被下人按部就班收拾好。
“慕慕——”
“……”
家裏的管家阿姨聽到聲音,從廚房走出。
“夫人!”管家連忙過來扶住阮茉。
阮茉的身子還是太虛弱了,昨天又挨了那麽一天一夜的嘈。管家應該是知道她被人給贛了,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知道的模樣。
阮茉邊往客廳走,邊問阿姨,
“慕慕呢?”
阿姨:“小少爺已經送去了幼兒園。”
阮茉對周斯慕的教育上向來嚴格,從美國搬回上京,第二天就先安排了周斯慕的幼兒園。
現在才初冬,幼兒園還沒有給小孩子放假。
阮茉點了點頭,心裏提著的石頭總算落下。阿姨看了看她,卻欲言又止。
“夫人……”
阮茉:“嗯?”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客廳。
今天是雪後晴朗的天氣,落地窗外的陽光灑在了門前的木地板上。
阮茉沒等阿姨開口。
忽然,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
幸虧不是周子珩,不然以周子珩的氣場,早就把好不容易飄進來的那點兒陽光給煞散了。
周霧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一身黑色西裝。昨天他並未到場,但全身上下也都穿著符合出席葬禮的黑服。
阮茉眨了眨眼。
阿姨悄悄告訴她,
“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
“說……要見夫人您。”
“……”
阿姨:“還跟小少爺打了個招呼,給小少爺一把棒棒糖。”
阮茉心臟被揪了一下。
阿姨問阮茉,要請出去嗎?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周助理給“掃出門”。
阮茉怔怔看著周霧,周霧淡然坐在那裏,被阮茉注視著,也擡頭,看她。
“……算了,”阮茉:“我過去吧。”
阿姨退下,並給周霧沏了一杯茶。
阮茉已經有很多年沒見到周霧了,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周子珩的左臂右膀,在周氏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權。
阮茉攏了攏長衣,在周霧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不知道周霧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她家裏,昨天葬禮,她剛被周子珩給嘈完,周子珩離開了,讓周霧過來面對她。
“……”
阮茉想著如何緩解尷尬,倒是周助理,先開了口。
周霧:“周先生說,二少爺的公司,已經暫時沒什麽問題了。”
阮茉心裏咯噔一下。
他說的是暫且,也就是說,只是短暫地放過了她一馬。
是昨夜被他嘈了的、報酬吧?
阮茉點了點頭,周霧停頓了片刻,她半天都沒聽到他接著往下說,稍稍擡了擡腦袋。
擡頭那一瞬間,目光一下子就對上了周霧那不斷審視著她的實現。
冰涼、冷漠。
並且還夾雜了滿滿的諷刺。
阮茉的心臟,又像是被揪了一下。
周助理看她的眼神,是以前她從來沒見到過的。過去她也作,但周霧跟著周子珩,從來不會用這麽譏誚的目光,像是打量物品似的這般打量她。
仿佛是在看一個交易物,昨天被周子珩玩弄了後,玩舒坦了,才甩了好處的女支。
但,可不就是嗎?她現在的境地,不就是、被周子珩給贛了一頓。
才換來,她丈夫的公司平安。
阮茉低下頭去,腦袋又空白成了一片。她想告訴自己,周子川的公司暫且沒事了,應該是個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