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3頁)

扔到車上,反手就把阮茉給綁在了車門扶手前,周子珩又是氣了一路,但又舍不得打又舍不得罵,說囚禁了狠狠艹,他其實也做不到。

來回幾次後,周子珩幹脆把周氏的大門給鎖了。

阮茉不出去,他也不出去,周氏焦頭爛額的芯片工作他也不管了,周氏飛灰湮滅也跟他無關,他就每天跟小茉莉呆在家裏,哪兒都不去。大眼瞪小眼。

阮茉還想過自己解剖,她學過生物醫學,在家裏找了很多刀子。周子珩冷冰冰看著她把刀子從倉庫裏拎出來,轉頭就給她摔了。

“趴好了!”周子珩拿著板子,指著阮茉。

PP被扇的通紅,阮茉趴在床上,倔強著臉。

周子珩狠狠扇了一下,讓她不聽話!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這麽多年含辛茹苦教育出來多麽“優秀”的作品,他確實有些後悔了,因為他的縱容,把阮茉給教出來這種脾氣。

可同樣他也十分自責,自責自己沒有能力再研發出更好的芯片,才讓小茉莉走入誤區,認為只有她的心臟芯片才能救周氏。還自責自己沒能守護好秘密,讓小茉莉這般痛苦。

更是自責,他沒能保護好阮茉。

小茉莉咬著牙,就是不肯服軟。以前周子珩揍娃,阮茉總會疼一點兒就開始哇啦哇啦哭,只要一哭哥哥就會心軟就不會揍了。

周子珩看她已經忍的大汗淋漓,還在十分倔強,周子珩更疼,最終扔了板子,他跪在阮茉面前,把她扶了起來,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

沒有一句言語,周子珩逐漸眼眶紅了。

然後,他哭了。

好像到最後,全部的事情,都變成了他的錯。

他沒守好秘密,他沒能自發研制出更完美的芯片。

他沒教育好阮茉。

阮茉好歹沒有以前那麽高傲了。

她見周子珩哭,心裏也絞痛,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在教堂面前“拾”到才剛經歷完至親被滅、周氏內亂的子珩哥哥。

父母雙亡,渾身被砍了數十刀,周子珩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可現在就因為沒能保護好她,哭得不像是她那個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哥哥。

周子珩哭了一會兒,擦幹眼淚,他吸了吸鼻子,兩只眼睛還通紅,撫摸著小茉莉。

依舊在,試圖勸好阮茉,

“晚晚。”

他有時候會叫“晚晚”,有時候會叫“軟軟”,生氣了都是叫“阮茉”,只有在深夜歡愛時,撐著她的十指,才會叫她一聲“原聽晚”。

阮茉發現,她的名字,無論是哪一個,讓周子珩念出來。

都真的很好聽。

她發現自己愈發喜歡“原聽晚”了。

可原聽晚的命都是周子珩給的啊,要不是周子珩,她早就被邵氏或阮起京給殺了。

所以周子珩就算哭,就算她心臟絞痛,她也從未動搖過要把心臟裏的芯片給挖出來獻給周氏這個念想。

執念愈發深刻。

周子珩:“晚晚,哥哥不要你的心臟。”

“哥哥最大的願望就是你平平安安,只要你平安順遂,哪怕什麽都沒有了,哥哥也會很高興。”

“哥哥總能給你更好的生活的,你不要擔心周氏會怎麽樣。哥哥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所以,我們不要再說那些不吉利、什麽挖心臟的話,好不好?”

“……”

阮茉低頭哭。

到最後被周子珩摁在懷裏親吻。

什麽都沒表態。

……

可能還是折騰累了。

阮茉終於不再說要把心臟挖出來、破開胸膛之類的話。

周子珩和阮茉度過了一段很平靜的生活。

阮茉有點兒像變回了小時候,小時候的阮茉雖然也嬌縱,但那個時候還有原安明跟周子珩平分秋色,周子珩跟現在別無二致、依舊是慣小晚晚,但原安明就很秉持公正,錯了就是錯了,該揍的一個拳頭都不能少。

所以小時候的阮茉,知道犯了錯會挨打,跟後來“犯了錯都不是我的錯”有很大的區別,她做什麽事會考慮是否正確。

周子珩對於阮茉這些變化看在眼裏,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回到小時候,還是不開心刻意這樣做的。但他也默許了,畢竟他還是寵孩子狂魔,這麽多年都這樣寵著了,心裏發發牢騷不會教育孩子,行動起來,還是寵著。

在那安安靜靜的一個多月裏,阮茉也逐漸理解了過去很多解釋不了的事情。

為什麽哥哥不讓她喝咖啡,為什麽不能坐飛機,為什麽最初最初、哥哥不讓她走生物這條路。

為什麽硬要學跳舞,阮茉一直以為自己不愛舞蹈,覺得那很累贅。但她也忘記了,小時候她經常拉著周子珩往舞廳裏鉆,一定要拉著哥哥跳兔子舞,還說將來也想要跳很多很多舞。

所以周子珩才會給她選跳舞吧?雖然阮茉不愛古典舞,但周子珩那個時候也不清楚阮茉究竟長大會喜歡什麽樣的舞種,學古典舞還會學到別的舞,阮茉到周氏時已經十五歲了,也不太適合練習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