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4頁)

阮茉:“哥……”

周子珩:“只是阮茉,我想不太明白。”

“這些你不顧性命也要闖出來的事情,你到底是想要什麽。”

這些年,阮茉一件又一件不要命的事情做著。周子珩給她兜著底,多少次生死關頭被拉回來一條命,他生氣,卻又不敢真的動手。

他有的是方式管教一個人,教育一個小孩如何歸順。但他沒有那樣做,他覺得小茉莉就是心野,只要他能給她兜著底,就縱容著她到處折騰。

可再怎麽兜底,

也經受不起大晚上睡著睡著覺,突然接到電話。

說——阮茉差點兒死了。

周子珩拿著阮茉炸了的那輛車的檢測報告。

看到若是裏面的人再晚點逃生一秒鐘。

可能就要葬送火海。

沒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後怕,這樣的折磨。

阮茉無話可說。

她明白,自己的任性。

真的,給很多人,造成了傷害。

……

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趴在了沙發上。

沒有去上班,沒有穿上抵禦冬天寒冷的呢子大衣。

她被脫了那修身的牛仔褲,跪在沙發上,白襯衫往上撩開,用夾子夾著,露出白皙平坦的後腰。

條條紅痕交錯,黑色的揮舞落下。每落一下,就加深了那顏色。

一圈圈蕩開。

大概是因為從刺痛,到受不了,再到最後的麻木。阮茉中途試圖過生理性地去掙紮,可周子珩完全不給她幾乎,那一只手可以把她給拎起來,也可以用力按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最後阮茉哭著喊著,“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周子珩松開了阮茉,阮茉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臉上的碎劉海成一縷一縷,貼著耳邊。她好像已經被打懵了,停了。都還愣愣地睜著大大的眼睛。

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周子珩握皮帶時,還戴著結婚鉆戒。

周子珩把皮帶扔到了桌面上,半晌,說道,

“我給你在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

“……”

“阮茉,哥哥還是能說得動周氏的。”

“……”

他說完,便離開了周府。阮茉虛脫了地趴在沙發上好長一段時間,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不一會兒,空蕩的周府,又進來了一個人。

是一個聾啞的婦女,上了年紀。看起來很專業,像是以前是中醫。

聾啞阿姨走到阮茉面前,手裏拿著幾瓶消腫的藥油。

阮茉掙紮著不想抹,她的辟谷現在一片通紅,她不想抹,好羞恥。但是無論說什麽,聾啞的阿姨卻聽不到。

幾下就把阮茉給折服,大手用力揉著傷痕。塗抹完藥油,阿姨站起身,彎腰欠了欠身。

又悄無聲息,拿著藥箱離開。

……

……

……

*

記得以前看《如懿傳》,嘉貴妃犯了錯。皇上命令人鞭笞嘉貴妃,鞭笞整整一個月。

那個時候阮茉看書上這一幕,看得戰戰兢兢。看到嘉貴妃從一開始的死活不服從,拼命反抗,到時間久了日復一日的例行懲罰下,完全放棄了反抗,被綁在椅子上,任人懲罰她。

阮茉就感覺,好像俯身了嘉貴妃,寥寥草草的幾行字,居然讓她也體會了一把恐懼和疼痛難忍。

那段文字,她反復看了很多遍。

現在她不用看了,不用看著文字一遍遍虐爽了自己。

她真實體會了一把,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

周子珩不住在周家,空曠的周府只有阮茉一個人。他讓聾啞阿姨給她塗抹的藥油十分有用,因為只是皮的紅,塗抹完,一晚上就會消了。

就是讓她感受著疼。

阮茉的吃喝也還是有人送,第二天到了上午十點鐘,阮茉休息好了,起床推開門。就會看到一晚上不在的哥哥,坐在沙發上等她。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辟谷上前一天的疼還未好。周子珩就是要讓她記住什麽是疼,她不是不要命地去找死嗎?玻璃碴子劃爛了全身都不怕。那就打,反正她也扛。

阮茉看著周子珩,什麽都說不出來。周子珩與阮茉對視了幾秒鐘,讓阮茉去書房。

阮茉知道什麽都逃不掉,本身也都是她做錯了,周子珩這些年對她夠好了,是她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費他對自己的好。

這次他生這麽大的氣,也是應該的。

阮茉手撐著桌子邊緣,裙子和衣服她都給整理好。因為實在是晚上太疼了,布料摩擦也都會疼,她問周子珩,能不能給她一個後面闊開的褲子。

這樣受罪的時候,也就不用摩擦來摩擦去。

周子珩真的給她做了一條,他親手裁剪縫的。

阮茉聽到了書房門開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無福消受的東西,終究還是再一次讓她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