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葉州完了(第2/3頁)
“鳴金!”
裴儉說道。
鐺鐺鐺!
敢死營潮水般的撤了回來。
該吃午飯了。
攻城不可一味強攻,得有節奏。
而讓守軍一緊一松便是節奏。
剛經歷了一上午高強度的廝殺,此刻守軍定然會心神一松。
心神一松,再想緊張起來需要一個過程。
而這個過程便是破城的最佳時機。
以上,便是裴九當年對裴儉的教導。
這是從實戰中發現的規律,不在所謂的兵書中。
“令五千人準備。”
五千悍卒早就吃了東西,此刻正在待命。
城頭,守軍在狼吞虎咽的吃飯。
誰都不知道這一頓之後,下一頓在哪兒。
“吃吧!多吃些!”
擡飯菜上來的民夫嘆息著。
所有人都知曉祝縣守不住,但卻沒法說出舉城投降的話來。
城頭只有咀嚼和吞咽,以及咳嗽的聲音。
守將蹲在邊上,一邊吃著餅子,一邊吩咐,“聽聞秦王頗為大度,想來不會阻攔我入土為安吧!去,令人把我的棺木擡出來。上好的木料啊!”
“敵襲!”
就在守將還在想著自己能入土為安時,北疆軍發動了攻勢。
守將起身,“都起來!”
疲憊的守軍將士扶著城頭緩緩起身,拿著兵器的手看著格外的虛弱。
這一波,守軍堅持了大半個時辰,隨後城破。
“萬勝!”
最後關頭,守將絕望自盡。
至於棺木,依舊在官廨中。
城門打開,裴儉吩咐道:“遊騎前出至韓城一帶,遮蔽葉州與外部溝通。”
“領命!”
北疆軍的遊騎隨即出擊。
“北疆軍來了。”
葉州治所韓城的城頭,鄧成看著千余北疆軍遊騎由遠及近,絕望的道:“能守多久?”
身邊的防禦使陳麥說道:“能守多久便守多久。”
遊騎分成兩股,從韓城兩側飛快過去。
“走了。”鄧成心中一松。
陳麥面無表情的都:“他們往汴京方向去了。”
“就這點人馬去作甚?”
“遮斷汴京與葉州之間的聯絡。”
……
鄧成沉默良久,“那麽……可能驅趕?”
“遊騎出現了,也就是說,祝縣已然淪陷。”陳麥眯眼看著遠方,“除非汴京派出援軍,否則,從此刻開始,葉州便是……孤軍!”
可二人都知曉,汴京不可能,也來不及派出援軍趕赴葉州。
這是一波毫無征兆的攻擊,汴京那邊要想出動大軍救援,得整頓,得調集糧草,得……按照汴京那些官僚的效率,半個月之內以步卒為主的援軍能趕到就算是不錯了。
“一個月!”鄧成看著陳麥。
“我,不知。”陳麥面對麾下可以撒謊,但這是決策層面,他選擇實話實說。
“也就說,你並無把握?”
鄧成的語氣不善。
“是!”武人對文官天生低一等,陳麥拱手致歉。
“可你上次卻說韓城固若金湯!你這個蠢貨!”
鄧成罵道。
若非這番話,他早就跑了。
“下官錯了。”陳麥低頭,臉頰微顫,眼中閃過屈辱之色。
他還知曉屈辱,許多武人面對文官的打壓都習慣了,沒當回事。
當武人都不以為恥時,這個大周……
邊上的副將眸色蒼涼,總覺得有些不祥。
第二日,北疆軍來了。
“防禦使,知州這個鳥樣,後續會給咱們帶來不少麻煩。”晨風中,副將尋到了陳麥,先看看左右,壓低了嗓門。
“要想個法子啊!”
“除非汴京來人。”陳麥平靜的道。
……
噠噠噠!
汴京的使者換馬不換人,一路疾馳。
隨行的數百騎兵分成兩隊,一隊在前面開道,一隊在後面。
晨風中,前方傳來了尖叫。
“敵襲!”
數百玄甲騎兵在晨風沖了出來。
那截然不同的玄甲刺痛了使者的眼。
“是北疆軍!”
使者一邊策馬掉頭,一邊喊道:“撤!撤!”
“使者先走!”
統軍的將領拔刀,咆哮道:“跟著老夫,攔截敵軍!”
誰都能被俘,使者不能!
這一刻,這些驕傲的禁軍騎兵迸發出了屬於自己的驕傲。
但這份驕傲在北疆騎兵的突擊之下顯得有些脆弱。
使者在逃竄中回頭看了一眼。
兩股玄甲騎兵從兩側冒出來,給了禁軍騎兵致命一擊。
“葉州,完了!”使者絕望的道。
……
嗚嗚嗚!
大軍雲集城下。
“裴字旗!”
陳麥說道:“統軍的乃是是秦王心腹大將裴儉。”
“裴儉……誰?”鄧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