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並肩而戰的情義(第2/3頁)

韓紀默然補了兩個字:諸卿。

宋震點頭,欣賞的道:“見微知著,不錯!”

羅才說道:“恭喜國公。”

“恭喜什麽?”楊玄問道。

羅才說道:“恭喜國公得一大將。”

“哈哈哈哈!”

楊玄放聲大笑。

姜鶴兒癟癟嘴,心想國公也不想想,這人赤果果的弄這個,少頃滿世界沸沸揚揚的,影響很壞。

劉擎含笑問道:“斯文為何想到刺字?且刺了這四個字。”

這是重點!

甄斯文說道:“下官在龍化州閑暇時就看著地圖琢磨,上次接到桃縣通報,說舍古人今春可能會出兵,下官就想,如此,便是寧興想先解決舍古人,那麽赫連督的姿態就對上了。”

這是思路的出處。

“下官接著想,若是如此,今春我北疆大軍出擊,一旦攻破倉州、演州,距離寧興不過是江州而已。寧興震動,北遼國祚危矣。”

娘的!

甄斯文都看出來了,長安的李泌等人不會看不出來。

難怪都瘋了似的沖著北疆下手。

北遼更是離譜,為此竟然使出了刺殺怡娘的手段。

兩邊都要瘋了。

但源頭是什麽?

源頭是北遼內部爭鬥,給了北疆機會。

否則,若是第一戰攻打內州時,北遼就能大軍出擊,逼迫楊玄決戰。

那時的北疆軍,若是面對傾國而來的北遼……

勝敗,四六,甚至是三七。

所以,這是運氣。

不!

是天命!

楊玄默默道:“您看到了嗎?我將率軍北進,若勝,天下大勢將翻覆。”

“北遼國祚危急,長安必然會發狂,如此,國公進退兩難,進,會被人叱責為叛逆。退,只能被動挨打。下官心想……”

甄斯文擡頭,胸口四個字的刻痕在流血,他誠懇的道:“在這等時候,當有人站出來告誡長安,若他們以為北疆只能被動挨打,那麽他們就錯了,錯的離譜。”

韓紀心中微動,“那你的意思……”

甄斯文目光炯炯,“下官一夜未睡,淩晨時便在胸口刻了這四個字。國公忠犬。若是國公選擇隱忍,那麽下官卻不能!下官將會挺身而出,帶著那些兄弟,把國公擡起來,一路,南下!”

南下!

那便是起兵造反!

而這是裹挾……甄斯文等將領裹挾秦國公起兵造反。

有罪名,往我甄斯文頭上砸!

咱!

接得住!

他挺著不算健碩的胸膛,鮮血兀自在流淌。

每個人都默然。

肅然起敬!

……

大軍即將出征,錦衣衛的人穿著軍士的衣裳,混在城門裏,盯著進出的人群。

噠噠噠!

百余騎出現在前方。

城頭軍士大喊,“戒備!”

一隊軍士列陣上前,城頭軍士張弓搭箭。

這是一個時刻備戰的北疆。

無數過往慘痛的教訓提醒他們,一旦疏忽,後果就是家園被踏破。

城頭的軍士目光銳利的看著那些騎兵減速,然後,一個便衣男子策馬出來,擡頭看看城頭,好似唏噓說了些什麽。

他單獨策馬上前。

“止步!”

一個新卒喊道,手中長槍緊握,一旦對方敢繼續上前,按照隊正以往的教導,他就該毫不猶豫的一槍捅去。

捅死了是他有事兒,不捅,是你有事兒。

這是隊正的教導。

新卒發現身邊的老卒不對勁,看著有些詫異,又有些懶洋洋的。

那人下馬,說道:“許久未來,怎地還是這個模樣?”

隊正出來,行禮。

“見過大王!”

衛王頷首,“楊玄呢?”

隊正說道:“小人不知。”

“問你確實是問錯了,也別傳話,本王自行去尋他!”

衛王牽著馬進去。

進出城門的人都止步往兩側靠。

衛王來了!

他不在長安和越王較勁,來北疆作甚?

難道是在奪嫡大戰中落敗了?

跑到北疆來避難。

這個想法幾乎所有人都有。

但看著不像啊!

後面百余騎上前,其中竟然有文官,這就擊破了前面的猜想。

這是公事!

皇帝令衛王來北疆作甚?

城頭,江存中冷冷的道:“莫非是想來摻沙子?”

赫連燕說道:“衛王沒那個想法。”

江存中回頭,“人是會變的!”

“許多人,他就變不了!”

“呵呵!”

“這是國公說的!”

“好吧,當我什麽都沒說。”

“國公說,衛王這人,骨子裏就不是爭權奪利的料,只是迫於形勢,不得不站出來。這人若非身份的緣故,當是我的至交好友!”

這是楊玄對衛王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