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到底是誰?

聽見林香織的聲音後,季缺一下子是懵逼的狀態。

如今林香織在外面,那自己剛剛抱著的是誰?怪不得感覺不對。

就在季缺想要低頭去看時,只見一陣風吹起,霧氣彌漫,一切如煙似霧,宛若幻境。

床上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點余溫。

季缺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他只覺得還在那場朦朧、美好,且激烈的美夢裏,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可這個時候,林香織已開口道:“渾蛋,你不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

哐的一聲,房門被打開。

迷霧已消散,林香織看見季缺以那種較為開放的姿態在那裏,一下子想到了什麽,趕緊扭過頭去,紅著臉道:“你想要自己解決那種事和我說一聲,我回避一下就是,你亂扔人就是你,你不對了。”

季缺把衣服褲子抽好,裝作很淡定道:“我剛沒有自己解決。”

林香織皺著鼻頭道:“誰信啊。”

季缺思索道:“剛剛肯定不是夢,絕對是個如水做的女人,可會是誰呢?”

他看了看林香織害羞又嗔怒的可愛樣子,確定了一件事——“總之不是這只貓。”。

他當時一直以為懷裏的是林香織,可並不是。

沒有任何征兆的,我就失去了珍潔?

這一夜,季缺再也沒怎麽睡著。

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誰。

總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一個女鬼給那個了吧?

之前也發生過妖女半夜溜進來要他當鼎爐的事,可是都被他“逍遙遊”的自動攻擊打翻在地,還用紅繩束縛住,第二天就扭送了官府。

可這一次,他沒有任何拒絕,甚至很迎合。

這逍遙遊怎麽搞的,防搶防盜不防這個?

這只能說明,那女人沒有害他的意思,自己也很想親近,於是才發生了這種禍事。

真倒黴。

他半夜橫豎睡不著,起床喝水的時候,在屋子裏發現了一張符紙燒剩下的符根。

“符紙?”

看到這張符紙,季缺不禁懷疑,會不會是女上峰寧紅魚?

她好像比較喜歡用符紙,說不定剛剛那場迷霧就是她弄出來的。

哎呀,潛規則下屬用得著這麽隱蔽?

他連臉都沒看到。

會不會還有其他人?

畢竟之前就有先例。

床下邊的林香織早已變成了貓身窩在草堆上。

經歷了剛剛的風波之後,她非但沒有生氣了,還有點開心。

這明顯是季缺把持不住,才會把她放在廚房,自己解決。

怎麽一看,他還挺君子的。

之後,季缺一直處於迷茫的狀態。

舒服是舒服了,可是連是誰都不知道,這什麽被蒙上眼睛的小龍女啊。

季缺不禁開始懊悔,懊悔自己只顧著舒服了,中途居然沒有睜眼看看是誰。

並且昨晚的那茉莉花香也有些蹊蹺,不會真是采花賊吧?

想到這個可能,季缺一下子覺得自己不幹凈了,走在路上,時不時看向四周,總覺得“兇手”就在附近。

別讓我捉住,捉住的話會讓你好看!

林香織的眼睛依舊沒有好利索,白天纏著布被季缺拉著走。

事實上,她如今已可以透過布條看見外面的場景了。

她不過想走得慢些,單獨和季缺混在一起。

不知為什麽,她覺得今天季缺有點魂不守舍的,帶著她走路,要不是她能看見,恐怕都要摔幾次溝裏。

正午時分,兩人來到了一座城市裏。

這城叫作“平玉城”,離天仁城不遠,頗為熱鬧。

人間就是因為這些熱鬧,才有了生動的顏色。

林香織蒙著眼睛的模樣,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時,一群書生路過,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女的長得挺漂亮,可惜是個瞎子。”

“是啊,白瞎了這皮囊。”

兩男子頗為惋惜道。

而這個時候,就有另外一個長得頗為秀氣的書生反駁道:“你們懂什麽,瞎子怎麽了?你們這算歧視瞎子,有辱斯文。趙勃,我還知道你那個不行呢?”

“李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麽不行了。”

旁邊女子的注意力則全在季缺那邊。

“你看那公子長得好俊。”

“是啊,而且他真的好善良,好有耐心,姑娘瞎了都不離不棄,我什麽時候才能遇到這種好男人。”

“別想了,我們運道不好,好男人都是別人的。”

……

如果在平時,季缺對此見怪不怪,畢竟他已習慣了長得好看這種煩惱。

可今天他卻忍不住疑神疑鬼起來。

會不會這裏面有誰搞的鬼?

我記得兇手在作案之後,總是會忍不住想回現場看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