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深淵(第4/6頁)
雖然那次戰爭看著是西南軍勝利了,雖是僥幸,卻也是慘勝。
因為沒有補給,西南軍犧牲了很多人。
後來,就是軍民一心,在那裏架上了鐵索橋。
又考慮到戰時需要運送槍支彈藥和其他物資,鐵索橋修的很寬很牢固。
這座鐵索橋在戰爭年代具有極重要的戰略意義。
即使有敵軍疑似整體跳深淵的舉動,戰爭結束後,也沒有被拆除。
不過,軍區怕有人不怕死獵奇,非要過橋,造成未知的後果,就在入口的地方設置了崗亭。
非戰時期,想要通過鐵索橋出西南地界,必須有正規手續和口令。
“咱們這樣的卡車通過鐵索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駕駛員篤定道,“就是得防備著那邊可能會出現意外的情況。”
對於駕駛員口中的“意外情況”,汪季銘心裏有數,這是怕又會出現上次敵軍毫無征兆集體跳深淵。
駕駛員害怕他們也趕上。
汪季銘心裏思量開了,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破的案子多了,汪季銘對巧合與意外都是持懷疑態度的。
他不相信,他們出西南軍區的時候,是因為巧合被人看到了。
然後,那些人巧合的成功跟蹤了他們,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還巧合的在他們通過大橋前,把大橋炸塌了。
更加巧合的是,只有唯一一條備選的路。
更加巧合的是,這條路還充滿著危險與不確定,一旦在這條路上出點什麽意外,那都是合理的。
現成的理由就在哪裏啊。
天險,深淵,鎮魔的地方,之前還有無故跳深淵的。
每一個詞都向世人展示著危險重重與不確定因素。
最絕的是,現在汪季銘沒有辦法阻止事態的發生。
因為停下來,必然會有人一哄而上。
要麽避著他們往天險深淵那邊走,要麽,直面被搶,立刻動上手。
“你剛剛說戰時才會走天險深淵那邊,那現在?”汪季銘又問道。
“哦,有首長在,沒問題的。”
那個年輕的駕駛員說道:“那邊在離天險深淵很遠的地方有個崗亭。”
“那個崗亭是由我們西南軍輪流值守的。”
“像我這樣的小兵過去當然要手續,要指令,但是首長本人就沒有問題了。”
胡勝利過去當然是沒有問題的啦。
那手續上看的還是他的簽字,指令也是他定的。
汪季銘的心沉了沉。
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了。
想到三卡車的國寶,汪季銘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麽辦?
怎麽解決這次的危機?
怎麽把這些國寶完整平安地送到京城?
汪季銘想了一路都沒有想出什麽應對的辦法。
覬覦國寶的人已經把一切都算計明白了。
這麽短的時間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還能有足夠的火藥炸橋,這個人是誰,簡直呼之欲出。
車緩緩停下,汪季銘立刻下車,拍了拍前面秦硯的車門,示意他下車。
兩人在極短的時間裏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與計劃。
最後,他們能做的只有四個字:兵來將擋。
不管怎麽樣,總要先離開西南地界的。
只有離開了西南地界,向別人求助也好,硬剛也罷,總不會出於孤立無援,被圍著打的地步。
秦硯本人當然是不懼怕什麽的。
說難聽點,他真的動手,那就是降維打壓,多少對手都不夠看的。
所以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當然了,秦硯不能隨意出手就是了。
這其中的度,他自己就要掌握好。
像現在這種情況,他當然不能“嚯”一下祭出五色·界直接把嫌疑人團滅了啊。
他又不是弑殺的魔。
魔:……勿擾!
兩人沒有多說幾句,胡勝利就來找他們了。
“老汪,這回是我的責任,這邊的崗亭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胡勝利嚴肅地說道:“相信駕駛員都跟你們說過天險深淵的兇險了。”
“那邊是真的有神異無解的事情發生過的。”
“我最後一次向你確認,真的要走這條路嗎?”
這是想把堅持走天險深淵的鍋甩給汪季銘了?
汪季銘此時很想問一句:為什麽?
但他知道,不能問,問了,他們就永遠都沒有機會過鐵索橋,安全的帶著國寶和專家們回京城了。
“去!”汪季銘斬釘截鐵說道。
他看出來了,這些軍人大概率都是沒有問題的,那麽,他還有機會。
“好,走!”
三人重新上車後,卡車通過關卡,往一眾人都害怕的天險深淵開去。
最前面的一輛卡車上,胡勝利的眼睛亮得驚人。
他在西南等了很久的機會就要到了。
協助帶國寶回京城,哪裏有負責帶國寶回京城的功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