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報到

京城軍總區, 余樹醒過來了,家人也過來照顧他了,秦硯就歸隊了。

這天訓練完後, 他們團政委也是秦硯的發小魏圍特意過來找秦硯說話:“聽說你爸後老婆帶來的拖油瓶回來了?”

秦硯沒說話,但魏圍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 九年前,他一身傷出院回家, 沒待幾分鐘就渾身戾氣地出來了。

魏圍跟一幫好友費了老大的勁才從他嘴裏知道那拖油瓶竟然詛咒薛姨!

本來嘛,他們這幾個發小, 家裏老頭子幾乎都是離婚另娶的,他們對家裏有個沒有血緣的,或者只有一半血緣的兄弟姐妹都是無所謂的。

誰能想到,那個秦深看著一副清風朗月的樣子, 私下竟然這麽惡毒, 如果不是楊銀杏當天就送他去下鄉,他們是準備好了麻袋, 要廢了他一條腿的。

算這個楊銀杏有本事,也是,如果沒有本事, 怎麽能保姆上位, 還能讓秦伯伯給她養兒子呢。

到這裏,就不得不說起蕭玖了,沒有她出現的書裏,薛書安被毒殺在列車上, 噩耗傳回京城軍區的時候, 秦硯強忍悲傷, 拖著重傷的身體回到家, 想要找父親問清楚具體的情況。

結果聽到了那對母子幸災樂禍的談論著他母親的死訊,秦深還說薛書安死的好,免得每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膈應他們母子。

秦硯直接上手往死裏揍秦深,剛好秦昌元回來撞上,父子倆不歡而散。

怕秦硯秋後算賬,那時候楊銀杏同樣把秦深送去下鄉了。

然後,秦硯不顧眾人的反對直接退伍,南下尋找殺母的兇手。

誰也沒有想到,那樣一個軍事素養逆天的人,竟然同樣死在了列車上,不同是,那時候,他救了整整一列車的人,他的周圍有數十具屍體,那對毒殺薛書安的男女赫然在列,經過查證,那些人都是敵特。

秦硯為薛書安報了仇,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秦昌元收到了秦硯的死訊,還從魏圍那裏聽到了秦硯毆打秦深的原因。

至此,他對秦深不再待見,也厭棄了楊銀杏,然而,那個讓他驕傲的兒子,再也回不來了,那次父子的不歡而散竟是永訣!

而現在,一切悲劇都沒有發生,秦硯還在軍隊,在他熱愛的地方揮灑熱情與汗水,薛書安女士,繼續在研究所致力於拆解國外的武器槍械,取長補短,研發最適合我國的武器。

母子倆雖然沒有長久待在一起,但都知道對方安好,也知道對方在為自己鐘愛的事業拼搏努力。

哦,對了,那在外人面前朗月清風的京城軍區大院高嶺之花秦深也從鄉下回來,這一世,他沒有遇上蕭寶珍,沒有蕭寶珍的家人幫忙務農。

他是實打實在鄉下勞作了整整九年,雖然有楊銀杏時時寄東西補貼,但秦昌元的工資是自己拿著的,楊銀杏只能從每天的菜錢裏扣一點出來接濟兒子,聊勝於無罷了。

所以,這次,秦深是實打實吃了苦頭的,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受教訓,反而好像更歪了。

“用不用咱哥幾個給他套個麻袋?”魏圍分了根煙給秦硯,秦硯接過後,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學醫的人,是不是對氣味特別敏感?”

秦硯是個很豁達的人,薛女士無恙,秦深下鄉,也算是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代價,他也無意一直咬著過去的事情不放。

“啥?”魏圍劃火柴的手一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又一起從新兵走過來,他多了解秦硯啊,立刻意識到了什麽。

“看上誰啦?軍總醫院的?余樹住院的時候看上的?醫生還是護士?漂亮不?幾時帶我瞅瞅?”

秦硯推開魏圍湊過來的大腦袋。

“都不是?不是,那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都!”魏圍又心急又好奇,比自己娶媳婦還緊張。

秦硯,新兵蛋子中赫赫有名的冷面團長,現在竟然給魏圍一種,嗯,有點扭捏的感覺!

是錯覺吧!

魏圍眼前一黑,恨不得自戳雙面,免得秦硯什麽時候想起來,要滅口。

“弟妹哪的啊?”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京城大學今年的新生。”秦硯說道,這是他根據日常的交流中抽絲剝繭分析出來的,至於什麽系,那還用說嗎,蕭玖醫術那麽好,肯定是醫學系。

他會這麽利索地和蕭玖分開,也是想著知道這些信息,人跑不了。

魏圍挪開視線:“那我什麽時候能見見弟妹?”

現場一片寂靜,遠處傳來嘹亮的軍歌《打靶歸來》:

日落西山紅霞飛……

“還,沒追上?”伴著軍歌,魏圍不確定地問。

“過兩天休假了,我去京城大學找她。”

呵呵,白高興了!魏圍抽回秦硯手裏的煙,別到自己的耳朵後,走了!

蕭玖背著自己的斜挎包,走十幾分鐘就到了京城大學,自從蕭玖給自己做了第一個斜挎包後,她就再也離不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