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都說了我罩你的(第2/4頁)

聽到這句話的信王臉上一僵,轉而瞪眼道:“先生開什麽玩笑?”

帶三千兵馬沖擊皇宮,我是腦子有坑咋地?好端端的我沖擊皇宮幹啥。

“沒開玩笑,你一定會這樣做的,信王,做了某些事情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言盡於此,別抱其他想法,好好配合吧,否則就不是你帶兵沖擊皇宮那麽簡單了,至少這樣你還體面一些”老太監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消失不見。

但信王卻知道,對方絕對時時刻刻盯著整個王府。

一時之間信王面若死灰整個人都癱坐沉默了。

幾乎是同樣的時間,黃昌陽從陳家出來,整個陳家一片死寂,尤其是陳若莫,呆呆的看著天空宛如行屍走肉……

鄧夫子的葬禮依舊在按部就班的繼續,不過期間出現了一點‘小插曲’。

信王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帶著三千‘兵馬’失心瘋一般沖擊皇宮,結果死於亂刀之下,陛下下旨,信王謀反,王府一幹人等打入死牢。

這件事情發生得突然,但被鎮壓得也快,幾乎是人們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並未掀起太大風浪,只是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罷了,不過真正有點嗅覺的人卻是明白背後牽扯太大,不敢多言,深怕被牽連。

在這件事情之後,陳家三爺陳若莫一家外出‘遇害’反而連知道的人都沒幾個。

不知不覺間,人們意識到平時那幾個經常路面的大官突然消失了,後知後覺發現朝堂上似乎發生了重大變故,用重新洗牌來形容都不為過……

高層變動和平民百姓的生活相去太遠,並未造成太大變故,日子依舊。

在持續近十天的各地進京官員祭拜後,開始輪到各地學子讀書人前去給鄧老上香送別了。

各地學子來了太多太多,至少百萬人,當然不可能全部都去鄧家在鄧夫子靈堂上香,絕大部分只能在外面的大街上聊表心意,一些各方代表和出色的讀書人才有機會去靈堂上香。

雲景也要以讀書人的身份去給鄧老靈前上香送別,且還是第一梯隊,這種時候他只是天底下無數讀書人中的一員,不參雜其他。

這天雲景穿上麻衣孝服,帶著同樣打扮的林星語朝著鄧家而去,見林星語神情緊繃還有些忐忑不知所措,於是安慰道:“星語不必緊張,有為夫在,和我一起,沒事的”

“相公,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我的身份沒資格去靈前上香的”,林星語猶豫道。

雲景道:“星語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鄧老將我視為晚輩,那我帶家眷前去上香盡孝自是理所應當,再則,你我是夫妻,為夫的情況你也知道,要學會適應”

“相公啊,我是妾呢”,林星語糾正道,但卻是平靜了下來,心說是呀,自家相公可不是一般人呢,要學會適應。

這天天氣放晴,可鄧家周圍卻是白茫茫一片,十萬計以上的讀書人身穿麻衣孝服匯聚於此,悲傷的氣氛蔓延,無數人紅了眼,地面都被淚水打濕。

一位為國付出數百年的夫子隕落,是無數人難以抑制的悲痛。

匯聚在這裏的十多萬讀書人只是其中一部分,後續祭拜還會持續很多天。

滿城同悲,很多人悲傷得幾欲暈厥。

雲景帶著林星語從朝廷規劃好的路線來到鄧家大門外,這裏早已經匯聚了成百上千身穿孝服的讀書人,都是各地代表和傑出人才,幾乎人人垂淚。

有眼尖的鄧家管事認出了雲景,當即就要將他請進去,卻被雲景暗中搖搖頭拒絕了,和林星語一起默默的站在人群後方。

前面的人帶著悲傷前去上香,隊伍一點點前進,身後街道上更是哭聲震天。

輪到雲景他們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和其他人一樣,來到靈前,恭敬磕頭上香,稍微駐足,看著前方安睡的老人,雲景滿心酸澀,默默道鄧老走好。

為了不耽誤其他人,祭拜過後雲景和林星語從其他方向離開。

夫子是大離的夫子,是無數讀書人的精神支柱,而此番雲景也是一個讀書人,蕓蕓眾生的一員,和其他人沒什麽兩樣,鄧家雖然有心,可在雲景的拒絕下並未區別對待。

默默的來,帶著對前輩逝去的悲傷,平靜的走一朝。

鄧老雖然已經逝去,卻永遠活在人們心中,歷史不會忘記他,即使滄海桑田,他的故事也將流傳下去。

毋庸置疑的是,這一年,乃至接下來的幾年,大離不管是童生試還是秀才試乃至舉人進士試,科舉的內容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官員鄧老的。

他留下了太多典籍文章和事跡,這些都是他在這世間存在過無法磨滅的痕跡。

有點人縱使活得再久也默默無聞,有的人縱使逝去亦仿佛一直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