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無人可述

桑羅神京,此乃整個國家的權力中樞,是無數人向往所在,這裏是整個國家的中心,一切都圍著這裏運轉。

十年寒窗的讀書人無不想來這裏博一個出身,練武之人想在這裏名揚天下,就連以色愉人的風塵女子似乎都比別處高貴……

這裏似乎有人們向往的一切!

名聲,權力,財富,美人,等等等等。

夜色下的神京城燈火璀璨,無數地方紙醉金迷推杯換盞,陰暗地方亦有那見不得人的勾當時時刻刻在發生。

若說神京城是桑羅的中心,那皇宮便是神京城的中心。

鏡壁輝煌的宮殿群不失威嚴,讓人望而生畏,多看一眼都仿佛能感受到一種叫權力的壓力,猶如一頭神龍盤踞在哪裏俯視四方,令人不自覺不敢直視,可心底卻有一種向往,若能踏足其間那該多好。

在那層層疊疊的宮殿群間,偶有浮空樓閣坐落,流泉潺潺,仙鶴展翅,流明石的映照下仿若不似人間。

聖凰宮,這裏是桑羅女帝武輕眉的寢宮,她已經回到了這裏,恢復了本來面目。

一身金紅相間的龍袍,頭戴鳳冠,姿容絕世,鳳目深邃如寒潭。

此時的她威嚴而高貴,她象征著整個國家無上的權力,身段窈窕,容顏絕美,對任何人都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致命是字面意思……

寬闊的臥室被珠簾幔帳隔開,獨立窗前,夜風似乎都在繞著她,不敢撩起她的發絲。

她靜靜的站在神京城最高處,靜靜的俯視著這座城,平靜中似乎醞釀著山呼海嘯般的偉力,她本身或許沒有那樣的力量,但手中的權力有!

常人眼中歌舞升平的神京城,但在武輕眉眼中卻是暗流湧動,似乎群魔亂舞欲要顛覆乾坤。

在她邊上的墻上,掛著一副畫卷,也是她寢宮裏唯一的畫卷。

畫上畫的是她自己,金紅長裙,斜躺軟榻,低眉看書,長裙下白膩的長腿若隱若現,畫卷上的她沒有了平日裏的威嚴,只剩雍容華貴,令人忍不住生出征服之心。

若令這樣的女子能千依百順的躺在自己懷裏,恐怕不知道多少人飛蛾撲火般甘願付出生命。

可惜,這副畫卷全天下沒有幾個人見過,更是無緣得見武輕眉的另一面了。

這幅畫自然是出自雲景的手筆,而今靜靜的懸掛在這裏,唯有武輕眉自己得見。

從窗外收回視線,武輕眉一展近乎及地廣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置於身前,龍行虎步般朝外走去,那筆直的身形,搖曳的身姿,讓人不敢生出半點褻瀆之心。

目光掃過墻上的畫卷,她那深邃如寒潭般的目光似乎柔和了那麽一瞬,眨眼間,她依舊是世人高不可攀的人間帝王。

“那些朕的好臣子現在何處?”

行至珠簾幔帳處,外面有宮女幫她撐開,她邁步而行開口道,目光平靜,語氣清冷,讓人聽不出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

作為桑羅女帝的她不喜歡用太監,偏好宮女,太監連靠近她的資格都沒有,在皇宮中太監的地位不如宮女,邊緣化,通常只做些臟活兒雜活兒。

沒人敢直視她,周圍的宮女盡皆低頭行禮,第一時間有兩個宮女來到她身後牽起了龍袍拖地後擺。

一武輕眉的心腹行禮匯報道:“回陛下,兵部禮部兩位尚書大人牽頭,於皇宮外大言不慚逼宮,其余諸位大人敢怒不敢言,隱有強闖之勢,皇宮禁衛都被斬了幾個”

形式已經嚴重到了逼宮的程度!

武輕眉聞言依舊平靜,只是目光更加深邃了,周圍隨性的宮女噤若寒蟬。

“兵部掌兵,吏部占據大義,難怪其余大臣敢怒不敢言,恐怕他們更多的是在觀望吧”,武輕眉淡淡道,雖然依舊平靜,可卻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

有人發動政變,欲逼迫武輕眉退位另擇明君,居然開始沖擊皇宮了。

兵部禮部牽頭啊,一掌兵一占據大義,簡直要命!

武輕眉知道,這麽做大概並非他們本意,而是被人奸組織控制後不得不為之,其他部門敢怒不敢言,恐怕內部亦有不少人奸內應牽制。

這等重臣都被人奸控制了,可想而知那人奸組織發展得有多麽可怕,但又在情理之中,人奸組織欲要顛覆這個國家,怎麽可能不瞄上這樣的忠臣?

都被滲透到這種成都了,何其荒謬?但這卻是事實!

“京城禁軍,皇宮禁衛可有異動?”武輕眉淡淡道。

隨行宮女道:“陛下,禁軍並無異動,依舊恪盡職守鎮守京師,禁衛也各司其職,兩位尚書大人只是發動群臣逼宮而已”

“所以他們是怎麽敢的?就憑一張嘴嗎?”武輕眉冷聲道。

話是這麽說,但她心頭明白,那不過是人奸組織使的障眼法罷了,制造宮廷混亂拖延時間,真正目的卻是在準備迎接所謂的聖主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