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大膽的猜測只等墊棺之物到手,就可以……(第2/3頁)

因為相傳太子濤死時劉子良和另外兩個打手原本是跟著太子濤的,後來太子濤失蹤,屍體被發現在某條小巷中,於是,保護太子濤失利的劉子良和另外兩個打手都被鐘大志嚴懲——另外兩個打手被斷了手掌,劉子良因為是鐘大志很看重的打手,雖然不至於斷掌,卻也斷了三根手指。

露出的繃帶應該就是劉子良去醫院接好手指後,醫生為他做的包紮。

想到這個蠢貨被鐘大志當牲口一樣對待,他還這樣為鐘大志鞍前馬後,在警察面前故意擺出吊兒郎當的樣子,家怡對他們的那點恐懼情緒就越發的少了。

人殺過人之後,也許真的會有一些變化。

此刻她竟也沒覺得多害怕,甚至有種置身事外,居高臨下打量一切的感受。

在她眼裏,自認很酷很兇悍的黑皮龍劉子良就是個純血傻瓜。

四人步出電梯,頂樓獨戶的門便被打開,站在門口的是另一條一頭青茬、左眉被刀疤切斷、一臉戾氣的青年。

那麽這個人就是另一個保鏢蠻牛陳禮豪了。

方鎮嶽轉頭看一眼易家怡和許君豪,發現兩人狀況居然都良好。

一個果真一臉淡然,不僅不害怕,還滿眼好奇地四處打量。

另一個雖然雙拳緊攥,卻為了不墮警探們的士氣,努力繃緊神經,不讓自己露怯。

“請進吧。”蠻牛接過方鎮嶽和許君豪遞過來的水果等禮盒,伸手示意了下門口三雙拖鞋,隨即讓開一步。

他和黑皮龍就這樣一前一後將三名警探夾在了中間,但三人好像並未發現這一點,非常自然地換上拖鞋,好像絲毫無懼。

蠻牛便在三人臉上多看了幾眼,這才請三人進屋。

要知道往常來見鐘先生的人,就算是經歷許多生死的老人,也難免被鐘大志的氣勢和歷往經歷所懾,再怎麽努力裝作不卑不亢的樣子,也難免露出畏縮怯意,這三人倒還好。

跟黑皮龍對了下視線,蠻牛帶著三人繞過玄關,又穿過客廳,走向一間小茶室。

黑皮龍則在後面大力鎖了門,甚至還有哢哢反鎖聲響。

家怡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瞧見黑皮龍走出玄關,叉手叉步,如鐵塔般立在了玄關門口。

屋子裏所有窗簾都被拉上,仿佛是擔心有狙擊手在遠處伺機而動一般。

除了客廳和那間小茶室外,所有房間?都管著,家怡不知道哪些屋子裏有人,哪些裏又是空置的,總之莫名有一種鬼氣森森的感受縈繞周身,仿佛有無數雙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盯視著自己,而那些門緊閉著,卻使她完全無法窺見它們一一。

莫名打了個寒戰。

方鎮嶽似乎察覺到她氣場的變化,伸手悄悄攥了一下她的手。

家怡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那股才被暗洞洞冷森森的大豪宅逼出的寒氣,又給壓了回去。

許君豪轉頭,目光死盯住方鎮嶽和家怡短暫交握的手,幹咽了下,又抿抿唇,露出個他也想要安慰的遺憾表情。

三人踏進茶室後,便見到一個鬢發蒼白的男人坐在內裏,正低頭認真切茶、洗茶。

方鎮嶽三人在蠻牛的安排下於茶桌這一端坐下,與長條茶桌這邊與鐘大志相對。

茶室很小,蠻牛守在門口盯著三人,逼仄的環境和鐘大志刻意營造出的氣氛,讓三人都不免感到寫壓抑。

但三人都很沉得住氣,鐘大志垂眸忙於泡茶,他們便安靜坐著,也不急於打擾主人。

家怡坐得筆直,像在參加面試,不像面試人,更像面試官。她毫不掩飾好奇,目光一直落在鐘大志身上,沒有收回過。

男人畢竟已入花甲之年,鬢發斑白,整個人垂頭慢條斯理泡茶時,顯出幾分儒雅。

但他一頭斑白短發非常濃密,理成很硬氣的平頭,頭發很粗,是以雖然根根半指長,卻仍舊硬直朝天,不願柔軟地趴向頭皮。

他再如何禮佛品茶做一些雅時,眉眼間仍有十足戾氣,耳朵上方一片區域沒有頭發,只一道長疤,是他青壯年時赫赫威名中最不起眼的戰功勛章。

那雙擺弄茶具的雙手,手指粗糙,指節粗大,指甲圓鼓鼓硬硬的,這樣一雙手沏茶時略顯笨拙,但可以想象,當它們握成拳打在人身上時,一定很痛。

他長得真兇。

家怡終於看夠了,這才轉開視線打量四周。

恰也在這時,鐘大志擡起頭,饒有興味地瞥了一眼易家怡。

“方督察。”鐘大志終於打破沉寂,率先開了口。他伸長手,越過桌案上的瓶瓶罐罐,在熱茶白霧中向方鎮嶽伸出手。

方鎮嶽坐得穩穩的,也伸手禮貌認真與之相握。

“易沙展。”鐘大志又將目光落向家怡,同樣正式伸出右手。

家怡便也學著嶽哥的樣子,落落大方與之相握。

“這位是?”鐘大志看向許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