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線索匯總

“別當探員了,去寫小說吧。”三福猛一拍劉嘉明,將這衰仔拍醒。

“我想的太遠了?”劉嘉明撓撓後腦勺,見大家不忿表情,他居然不僅沒覺得不高興,還松了一口氣。

“下午我跟黃祥傑對峙的時候,雖然我全程沒回應,但他有自言自語。說他承認自己是霸占了師父的店,但師父忽然失蹤了嘛,自己當然順勢經營下去嘍。如果他們不回來,自己接管鮮記也很正常啊。還說女警官說的肉有問題,他也不知道啊,都是師父留下的肉,他就直接用嘍。還說自己本來就是在鮮記跟著師父做事嘛,現在師父一家不見了,肯定是移民呐,他繼續之前的工作難道也犯法嗎?都是一些屁話了。”三福給他記了筆錄,但並沒有搭理他。

家怡點點頭,將現有線索一一記錄在白板上,盯著白板看了好一會兒,她又在上面記錄下兩個字:

巢穴。

隨即在這兩字下用力打了兩個橫線。

Wagner恰巧在這時走進B組辦公室,盯著她白板上寫下的文字,皺眉問道:

“巢穴是什麽意思啊?”

“我們現在掌握了許多證據,但要想審訊黃祥傑,這些證據還不足以完全指控他。可以判定他是第一嫌疑人,但如果不能證明他是兇手,最終我們還是放他走。”

家怡轉頭對上Wagner,沉痛道:

“之前許多這樣的案子,明明所有警探都確定這個人是兇手,可找不到核心證據,最終還是要放這人離開。兇手轉身打包逃逸,離開香江,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捉到他了。

“更何況,香江的法律是我們以這個罪名告他,如果最終判無罪。下次再不能以同樣的罪名控告了,哪怕後續有了新證據。”

最近英國就出了一件這樣的事,Lisa10歲女兒失蹤2天後被發現在地下室一個舊床板下,失蹤當天穿的粉裙子被撕碎,幼小的生命在死前遭受多重折磨,最終被掐死。

胸口肋骨被壓碎7根,內出血嚴重,下體嚴重撕裂傷,眼睛因毆打而充血,鼻梁被砸碎……

這明顯是一起成年人施虐傷人事件,警探根據死者受傷狀況,推斷兇手是個有相當力量的男性。

當時的第一嫌疑人就是Lisa雇傭的外籍維修工人,此人熟悉lisa的家庭狀況、住宅結構等等信息,符合探員對兇手的所有側寫。而且該外籍工人常穿的一件T恤被發現在其租處壁爐裏,燒得只剩碎片,探員們嚴重懷疑是因為沾染了死者血液才會被焚毀滅跡。

線索越差越多,全部指向這位外籍維修工人,可始終沒有核心證據出現。警方最終不得不放其離開,3日後這位外籍工人便離開了英國,3個月後,這個案子也成為懸案被永久擱置……

所以,哪怕黃祥傑的辯解再無稽、再有邏輯漏洞,只要沒有他的口供,找不到更有力的證據,B組探員們就必須要等。

等到擁有全部證據了,才能徹底將他送去庭審,押向他應有的懲罰。

“現在所有線索中,缺口最大的地方就是‘大腳強夫婦的頭顱、雙手雙腳和骨骼到底在哪裏?’,以及‘不在學校,與父母同時失蹤的韋念盈此時身在何處?’這兩點。”

家怡指了指白板上被她畫出來的‘巢穴’二字:

“黃祥傑這些日子晚上未回自己租處過夜,也未睡在大腳強夫婦家中。夜晚寒涼,法證科沒有發現他有其他被褥,那麽初步判定他也並不是睡在鮮記冰室前堂或後廚。

“由此推斷,他應該還有另一處巢穴。

“這個巢穴,有沒有可能就放著大腳強夫婦的屍骨,同時圈禁著韋念盈?”

Wagner注意到她措辭用的是‘身在何處’和‘圈禁’,所以——

“你覺得韋念盈還活著?”

“法醫官查驗過現今采集到的所有屍塊,確定為只有兩位受害者。

“其中一位已初步確認為是大腳強,更切實的化驗報告單要等DNA測試出結果後才可得知。”

許sir已經將屍塊兒的DNA提取物和大腳強夫婦的牙刷送交研究所。

“但許sir對另一位受害者的判斷是一位年長女性,不太可能屬於韋念盈。只要還沒發現她已死亡的證據,我們就要假設她還活著,想辦法盡快找到她。”

以此提高韋念盈存活的幾率。

Wagner點點頭,走進辦公室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大家一起又將案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家怡針對每一個線索不斷提問,刺激大家的關聯思維,企圖找到一些遺失的針頭線腦。

過程中雖然補充了些案件細節,使案件的發生更具連貫性,針對黃祥傑的懷疑也變得更深,但仍沒有突破困局。

Tannen從茵姐的辦公室趕過來一起開會,提供側寫補充了‘兇手有強烈的暴力欲需要發泄,往日藏得越深,暴力欲積累的就越厚,發泄時便越兇。’的信息,以此推斷附近街區一定常有小動物失蹤,可查訪是否有人看到黃祥傑傷害小動物,以此加深黃祥傑的嫌疑,這在庭審上也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