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蠢蠢欲動工具人……

胸前一只好看但意圖不明確的手橫著,周伊收回對著兩位爺的背影笑出的滿口白牙,這可是正前廳,君子四爺他……

四爺幽幽開口:“紅蘊,回頭這身衣裳給福晉收起來,往後等閑少穿。”

“是不好看嗎?”周伊挑眉問道,她如此精心打扮居然換來一個壓箱底?

“好看。”四爺聲音低啞,立刻肯定,“就是太好看了讓爺一時不知是要拆開還是要藏起來。”配合他說的話,四爺還將繡花帶子抽了抽。

嚶,郎君他……居然耍-流-氓。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公然調-戲於她。周伊再次忘記這位俊秀挺拔郎君是自己肚裏孩子的爹,起身連告退都沒行禮,留下一句嚶然溜了。

姿態是十足的女兒家家。

看著嬌羞福晉,四爺內心一下柔軟得不行,自然而然跟了上去,心想這正廳得藏,那回屋裏就拆了吧。

孕婦綁著帶子,好像不太好。

就這麽辦。

夫妻倆在西郊院子日子過得確實愜意,還頗有一番滋味,待福晉沒再多做噩夢,他們方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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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府邸的齊格格窩在一攬齋,差點沒把屋前的花都數一遍,這會子她盯著面前豐富但樣式老舊的膳食,擰起了眉。

原本,四爺同四福晉外出散心,沒有帶上她,齊格格內心是有些憤憤。但想著難得頭頂兩座山都不在,她倒也落得自在。

起初,想著這後院因著福晉有孕,其他兩位格格犯了事,都是不能伺候的,合該得添新人了。

可左等右等,這福晉的身子都快顯懷了,後院能自由活動的也還就齊格格一個閑人。

齊格格這人,有野心但不大,心氣也有卻也不是很足,說到底就是個後院普通女子,有些小心機,嘴皮子動動,動手腳的事情卻是沒有心思,簡稱“憨憨”。

算了算,就剩下她一人肚子裏沒個動靜,這心裏一盤算,總是要證明個什麽,既然兩位主子都沒表示要新人,是不是就代表她這個“老人”還有機會?

這麽一想,她是不是得搞點動靜出來?

於是,四爺夫妻倆好容易回到了京城,便見向來躲在人後言語的齊格格打扮得花枝招展候在了門口。

有了之前盛妝的福晉珠玉在前,再看樣貌寡淡的齊氏,到底是少了幾分靈氣,美人需要襯托,亦經不得攀比。

這一比就落了下風的齊格格下了決定便認真執行,晚上四爺的書房門前又多了一盅蓮子羹,菜色平常、食盒普通。

蘇培盛說了齊格格也只是讓人送來放著,聽著意思是隨四爺處置。

四爺感覺自己像某個任務需要被人點卯,略想想倒也沒有失了分寸,到底是自己後院養著的人,偶爾過來示好亦是稀松平常。關著的那兩個往後到底有個孩子傍身,這齊氏單薄,長得高但竹子似的蔫嗒嗒,姿態欠缺了些,不僅身子,她的身家亦是。

如此,想著完成任務,四爺便真去一攬齋裏小坐了一會,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和齊格格幹癟地聊了聊花,便擡腳往福晉後院來了。

再次碰見了穿著素色外罩衫、如臨大敵的石嬤嬤,神色極不自然行著大禮:“啟稟四爺,福晉她這會兒身子不適……”

話沒講完,四爺便急了:“怎麽突然就不舒服,太醫去請了沒有?”

石嬤嬤萬萬沒想到自己能領第二次拒絕主子爺的任務,心態本就快崩了,這會兒看爺話都沒聽清,人就要闖進去,更是慌了神,完全答不上嘴。

蘇培盛在一旁見了反而有了想法,見四爺關心則亂,大著膽子提醒:“四爺寬恕奴才,想來福晉不是真的身子不適,而是……今兒個心裏不舒服。”這省去的話頭,蘇培盛頭朝著齊格格院落方向點了點。

“大膽!”下人擅自揣測主子心意,視主子身體兒戲,四爺怒斥出聲,蘇培盛跟著他時日最久,規矩更是嚴厲。

但這句話點醒了四爺,他站住,想了想:“若是猜錯,自個兒領二十大板,縱然是對,打掃一月前院。”

“謝主子爺慈悲。奴才明白。”蘇培盛一心為主,今日只得灑掃的輕松懲罰,少了一頓皮肉之苦,已是天恩。

屋中的周伊卷起孔雀藍雙鑲邊的繡花纏枝袖子,難得站在書桌前揮毫。

她歷經多個世界任務,一身才華技能,書法不在話下,只不過大抵和原身那厚重方正的筆法不同,周伊的筆法瀟灑不羈,力透紙背。

隨意寫著福晉院子“安淵閣”的名頭,一個後宅院落日免如此大的抱負,周伊不禁搖頭。

聽到四爺去了齊格格的一攬齋後,她一下心裏悶悶,人來了,她也不想見。

從前他是不是也去過?是她沒有留意,還是當時沒有在意?

總之想不明白的事,周伊一向不庸人自擾,不過找點事做來讓自己靜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