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貧僧法海!疑似氣運

但……

退讓的話,法難此刻也屬實有些說不出。

處於兩難的境地。

不遠處觀戰的史雲龍心中冷笑了一聲,沒有絲毫相幫的意思,這些自詡南陵府江湖勢力魁首的和尚,他也是厭煩至極。

不在寺中燒香拜佛,反而屢屢插手一些勢力爭端的事宜,還並不公正,似乎他們覺得誰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今日讓金山寺的一些禿驢吃癟,正合他意!

場面一觸即發!

雙發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不遠處觀望的葉塵白眉頭輕皺了一下,近些年隨著佛門勢力的大肆擴張,的確是越來越狂妄了。

當然,這其中不乏一些真的高僧大德,但更多的還是如法難一般的囂張和尚,令人感官不適。

陳淵一手握刀,心神牽動血煞刀,這一次拼著血煞刀暴露,陳淵也得給這死禿驢來上一刀,不然還以為他陳某人是軟蛋呢。

下方的貝海生巴不得打起來,讓陳淵和金山寺結下大怨恨,只可惜他現在的實力地位現在還摻雜不進去,只能觀望期待。

他要是現在開口,可就是將長樂幫給拉下水了,史雲龍在此不會任由他搗亂。

法難凝神靜氣的與陶青元對視,但此刻卻不敢率先開口激怒,因為他感覺,如果再幹咄咄逼人的話,這家夥是真的敢動手的。

打一場他倒是不怕,他怕的是朝廷自此和金山寺對立上,萬一來個大軍壓境,金山寺可不是對手。

忽的,法難眉頭一皺,耳邊傳來一到傳音:

“法難師弟,到此為止吧。”

聽到主持的聲音,法難松了一口氣,打他不敢,但退讓也不願,現在有了主持的背書,那他退讓也就順理成章了。

“是貧僧魯莽了,陶青使見諒。”

沉默了一陣,法難選擇了低頭。

在其身後玄怒等眾武僧有些不敢置信,但此刻也不敢插嘴。

“一句魯莽就夠了嗎?金山寺膽敢威逼朝廷命官,你可知這是犯了何罪?”陶青元怒目而視,法難一退,他卻並沒有見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了起來。

似乎是想給金山寺定個罪名。

就算現在不動手,日後動手也有借口。

聽到這句話,法難心中怒意上漲,他認為自己已經退讓了,但是陶青元依舊不依不饒,剛想出言說什麽的時候。

一道淡淡的佛音繚繞在眾人耳邊:

“阿彌托佛。”

陳淵陶青元幾人目光一凝,擡頭望去,虛空中,一年輕僧人踏空而來,腳下似乎是成了台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法難身前。

僧人樣貌不顯老態,身形挺拔披著一件袈裟,看似不超過三十歲,但眼中深邃的目光卻像是看透了些許紅塵,

顯得頗為沉靜。

“師兄。”

白須面老的法難連忙行禮,在其身後的玄怒等人,也紛紛雙手合十:

“見過主持!”

“見過主持!”

老態的法難向一個略顯年輕的和尚行禮口稱師兄,也著實顯得十分怪異,那身披袈裟的和尚微微頷首:

“法難師弟,出家之人戒怒戒嗔,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師弟知錯。”

法難連忙垂首,不敢無禮。

絲毫沒有之前略顯囂張的樣子。

“陶青使,貧僧法海!”

年輕和尚單手合十微微頷首,目光沉靜無比。

陳淵瞳孔深縮,他之前調查金山寺的時候就聽說過金山寺第一強者是一名法字輩的武僧,但極少在南陵府中露面。

原以為是一個老態龍鐘的和尚,類似掃地僧般的人物,沒想到看著樣貌如此年輕,法難都稱其為師兄。

看來年少已然不小,只不過顯得年輕罷了。

倒是‘法海’這名字聽著熟悉至極,也不知金山寺內有沒有什麽鎮壓的白蛇。

“陶某聽過法海大師的名字,久仰了……”陶青元心中震動,但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並沒有因為法海的到來而有什麽退避之意。

“今日是法難師弟沖動了,還望陶青使見諒,貧僧會讓師弟在金山寺誦經七日,以示懲戒。”法海輕聲說。

朝廷不是那麽好欺壓的,也不是那麽好對抗的,需要把握一個度,不然那完全就是找死。

不說京城,單單是青州那麽多的朝廷強者就足以把金山寺摁死。

除了寥寥幾個江湖頂尖勢力,誰也不足以對抗朝廷。

這一點,法海看的很清楚。

所以在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的時候,他便開始出來打圓場了。

陶青元目光閃動,並沒有接話。

倒是一旁的呂原笑了笑,道:

“法海大師言重了,只是幾句口舌之爭而已。”

法海的名頭他們聽說過,知道是金山寺的領頭人物,當選主持已有二十年的時間,但一直甚少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