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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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案多了一名死者,多了一名傷者,巡捕們的壓力可想而知。案發現場留下了兇手的一把兇器——鋸齒鐮刀。巡捕們走訪調查,沒能尋得這把鐮刀的主人。
過年期間,面館照常營業。
張均能和田仲來這裏吃面。
老板額外給二人加了煎炸的酥脆肉絲:“面來咯,二位辛苦了。”
田仲用筷子,夾了一縷面條:“昨天副巡又開會到半夜?”
“嗯,‘下一場雨,死一個人‘的童謠在大街小巷傳開了。”童謠唱得越響亮,襯得巡捕越無能。
田仲:“我昨天去了報社。回家遇到點事,沒回巡捕房。”
“查得怎麽樣?”
“樊勝虎的女兒名叫樊秋靈,是報社的實習記者。她因為一篇報道得罪了一個人物,自此工作不順,十月離了職,之後報社的人再沒見過她。”
“樊勝虎知道這件事嗎?”
“他以為女兒工作繁重,又不好意思說。他同意了她的旅行計劃。”
“樊秋靈得罪了什麽人物?”
“一個師長的侄子。”田仲大口大口地喝湯,“你想到了吧?東五山裏面蹲著的一個人,就是因為把師長的侄子打成殘廢而進去的。另外,掮客公司和報社,是樓上和樓下的關系。”
又是錢進。
金長明就是在這時過來打包面條的。他和張均能簡單交談幾句。
金長明問起:“張巡捕,那兩箱東西……”
張均能:“我今天去東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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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五山,張均能的車停到彭安那輛車的邊上。
田仲下車時見到:“喲,這是誰的車?滿是落葉。”
“彭安的車,年前就停在這裏了。”
“有錢人就是隨心,什麽都能不管不顧。”
張均能從後尾箱搬下一個箱子。
田仲回頭問:“你這是幹嘛?”
“這是給陸小姐的。”說著張均能又搬了一個。
田仲摸了摸下巴:“上次送到巡捕房的三個同心結禮盒,也是給她的?”
“別誤會,彭安托我送來的。”
“你願意來送,是不是說明了什麽?”田仲擠眉弄眼。
“你的直覺還是放在案子上比較準。”
“你心裏有數就好,陸小姐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她走到這一步,不全是她的錯。”田仲停頓一下,“你是巡捕,她是犯人。”
張均能把另一個箱子放到田仲的面前:“幫忙擡一下。”
“東五山有東五山的規矩,你以為裏面是大房子,能放衣櫃啊。”
“冬天很冷。”張均能擡著箱子向前走。
田仲彎腰擡起第二個箱子:“彭安把我們巡捕當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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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東向西,張均能和田仲走過廣場。
南面的鐵網有一群女人正在練操。
張均能在那一個瞬間,莫名望向那邊。
一排排都是灰衣服的女人,分不清誰是誰。但他目光犀利,居然認出了第二排左邊上的那一個人。
她伸出手,寬松袖子向下滑,露出細瘦的手腕。風吹亂她的頭發。她不得不騰出一只手將發絲別至耳後,不經意間,她轉過頭來。
從拘禁所出來,這是陸姩第一次見張均能。她趁著做操的動作低下腰,向他表達謝意。
張均能點點頭,他沒有在她的臉上見過任何血腥,她的笑容淺淺的。
“陸姩。”管監婆子喊。
“到。”陸姩站前一步。
“下次再偷懶,當月扣分。”
“是。”
對雨夜案最了解的人,莫過於巡捕了吧。陸姩再回頭,。
張均能和田仲已經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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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進又被傳喚至審訊室。他見到兩個巡捕,心裏嘀咕,來的巡捕越多,是不是嫌疑越大?
喬麗真是連失蹤都不讓人省心。
錢進還沒坐下,已經開口求饒:“長官,我和喬麗早沒關系了,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您了呀。”
“不是喬麗。”張均能指指前面的凳子,“坐。”
“不是喬麗?”錢進如坐針氈。
張均能:“你當掮客的那段時間,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樊秋靈的人?”
聽到樊秋靈的名,錢進的表情有了專注。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心關心這一個案件:“她怎麽了?”
張均能:“你見過她?”
錢進:“我跟她在同一幢樓上班。”
張均能:“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錢進:“我進來的前幾天吧。”
張均能:“你有給過她掮客的電話號碼嗎?”
“沒有。”錢進問,“長官,她到底怎麽了?”
張均能:“她十一月去旅行,至今未歸。”
錢進愣了一下:“她跟誰旅行啊?”
張均能:“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姑娘家獨自出行?錢進的臉色一白,“她是不是出事了?”巡捕都找上門了,她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