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我養的,當然像。”

他現在醒了,慢半拍地松開抱著她的手,低聲南:“早餐在外面,吃完在工作。”

逢夏沒反應過來:“嗯?”

“你昨晚是不是也沒飯?”

“有……”她答得心虛。

逢夏這些年不是為了跳舞就是為了上鏡,沒完沒了的減肥,在學校的時候還好會有朋友招呼著去吃飯,去錄節目或者拍雜志,她為了能有最好的展示效果,向來都是忙完了才隨便對付兩口,或者就是壓根想不起來這件事。

晚上不吃東西甚至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在男人目光審視地掃過來之前,逢夏立刻起身出臥室:

“吃,我吃。”

逢夏不知道這少爺是從哪兒變出來的早餐,中西結合拉滿了,甚至像還考慮到她要體重管理,並沒有點太多油炸膨化的。

洗漱完,她特地開了玻璃窗看著海面吃早餐。

昨晚下過雨,今天起了一層白蒙蒙的霧氣,海面綴著萬片粼粼碎金,海風輕卷,只有陣陣撞擊深黑礁石的輕靈聲,她連接了黑膠唱片機,和緩音樂瀉落。

“I guess Peter Pan was right”

我猜彼得潘是對的

“Growing up’s a waste of time”

長大就是浪費時間

“So I think I’ll fly away”

所以總有一天我會飛走

“Set a course for brighter days”

飛往那陽光明媚的日子

“Find the second star, I’m soaring”

我會翺翔在天際,尋覓又一顆駐星

“Then straight on to the morning”

飛啊飛,直到黎明降臨

“And I don’t care if I never land”

我並不在乎,哪怕我永遠不能著陸

逢夏哼著調子,慵懶地邊吃邊玩,沒等一會她回眸過去看時,宋疏遲換了正裝,雋立在房門邊,視線沉沉地定在她身上。

不知是什麽時候看的。

逢夏咬著三明治,好奇問:“宋疏遲,你在看什麽?”

他笑了笑,眸光溫和而繾綣:

“我在你的窗戶裏看海。”

聲音落地,她不著規矩的動作忽的停住,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臉頰熱度慢慢湧上來:

“你別跟我告白,告白我們的事情也沒完。”

逢夏看著他身上的正裝也不意外,要過年了,林意眠家每年過年都跟打仗一樣,大家族的三姑六婆這個舅那個叔,什麽人性都能見到。

那變相像要吃人的場合,他不可能有時間留在這裏的。

宋疏遲俯身過來吻她,親完人又覺得有趣:“牛奶味的。”

“……滾。”逢夏輕嗔著推開他,“我初四回去,你別兩地跑。”

“初四?”他似乎在腦海裏短暫過了下時間,“現在,一起走嗎?”

“不用。”逢夏不清楚他家裏的事情,從旁人的只言片語聽來就知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他已經很大逆不道的在年關時分飛到這兒來了。

她這個身份過去,只是在給他找麻煩,反正在哪兒都一樣。

他向來不會逼著她非要做什麽決定,或者一定按照他的意思走,只是輕淡的落下句撐腰似的。

“嗯,有事和我說。”

她鬧的事情再離譜,他也會給她兜底。

聞言,逢夏開玩笑:“解約能不能說?”

他神色沉下來:“夏夏——”

“知道了,等我回江城在談,現在就暫且做個炮/友,我想好好過個年。”逢夏起身,拉著他往外走,“樓下接你的車真的很招搖。”

逢夏怕再鬧出什麽風言風語,只目送他下樓。

今年不是逢夏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過年,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比起說那種享受過年闔家歡樂的行為,她更享受一個圓滿完整的,有私人休息空間的假期。

可以睡到晚,看著寬闊無垠的海什麽都不用想,沒有人陪就代表沒有人煩。

年二九。

宋疏遲出版的首張專輯已經登上美國古典唱片榜首,獲得當月最佳唱片,業內大解釋篤定,這屆的德國年度的最佳唱片他必定會是獲獎作品。

他擁有的榮譽遠遠在所有人的想象之外,只出現在教課書上的國際知名作曲家公開發布為他創作小提琴協奏曲的邀約,巡演即將合作的樂團是古典樂殿堂最古老、最令人向往的神聖存在。

消息越滾越多,條條都是他榮光的贊譽和欣賞。

逢夏刷著這些消息,他文論是未來還是過去,從來都只有熠熠生輝的前路,沒有半點汙點浸染的人生,是一抹最聖潔完美的白。

誰都只能費勁仰望著的,矜貴纖塵不沾的白色調。

逢夏偶爾也會想。

可能,她會是他白色調裏最礙眼的墨色。

巫宇找姜小姜沒談攏,對方只認錢而且報價很高,臨近過年,揚言這個錢如果不給她就會是內娛開年第一大錘,是必定會爆的。

且在這期間很多莫名像有組織來黑她的水軍放她以前的料,打架鬥毆整容找金主,站街出身之類的,多臟的消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