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5頁)
逢夏今天運氣好得不行,坐下第一把就一直在贏。
林意眠本來還在擔心被人抓,玩著玩著火氣也上來了,“我就不信了今天贏不了。”
“我感覺你難。”逢夏慵懶地摸著冰涼的麻將,“這把你們都很危險。”
“……”
她這把手裏的牌太好,全都是餅,差一個二餅就是清一色。
逢夏正用意念猜著手裏是什麽牌,閉著眼聚精會神,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傳來的動靜。
灰暗的林裏悠悠破開一陣長明的光。
視線最先捕捉過去的就是走在人群最後那道慢條斯理的身影,不知是誰先在小樹林裏抽了煙,嗆人的煙味縈進那陣分毫不亂的襯衫裏。
幾乎是瞧見來人的第一眼,滿地放肆的聲色在轉瞬之間掉入冰窟似的急速降溫,連動作都被凍得邦邦硬,下意識地站起身呆站在石桌邊。
林意眠一個動作沒抓穩,手裏的麻將跨越山河似地咕嚕墜落滿是泥土的地面,她臉色有些發白。
“您……”
男人只是輕擡了下手,周邊安靜無聲。
他不急不緩地望最裏面的那桌走過去,彎了彎眼,目光懶懶地往下眄。
逢夏背對著入口,不知道身後的動靜。
“掉了不吉利啊靚女。”
林意眠拼命給她使眼色。
逢夏點點頭,她太上頭就習慣說家鄉話,鎮定道:“你點眨都冇用,我唔會放水嘎,賭台連情人都要企埋一邊。”
(賭桌連情人都要靠邊站。)
話音剛落,後背不疾不徐落下一道清潤的音色,襯得問的語句斯文又紳士的:
“——是嗎。”
“情人要靠哪兒站?”
“……”
逢夏慢吞吞地擡起眼,注意到滿場安安分分的人,她視線慢半拍地往聲音的方向走,也沒反映過來問宋疏遲怎麽聽得懂她在說什麽。
不知是不是自己還沉浸在清一色的誘惑,就這樣“捉奸”的場景,她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愣了會。
“站我邊上?”
“你要不等我打完這一圈再過來。”
“……”
她這句一出,連見怪不怪的沈舟渡都已脫離關系似的站起來,就差在臉上寫著“和我無關”幾個字。
他認識宋疏遲這麽久,就沒見過誰敢這麽張揚的讓他“站邊上”。
空氣靜得要命。
宋疏遲的視線定在她身上,似是也愣了半秒,眸色才浮現出些許好笑的玩味來,隨意道:
“你玩。”
她倒是敢玩,這桌上沒有再敢陪她玩的。
逢夏嘖了聲,將沒糊完的清一色推開牌面,神色還是略帶惋惜。
“算了。”
她說正經事,拉了下宋疏遲的衣擺,借著他的身形,在別人不易看到的地方,輕聲道:
“我剛才‘打入敵人內部’問了一圈,這裏沒有聚眾賭博的,就是玩,沒賭錢,學校也沒說校運會不能來摸牌,娛樂局,就別抓人了。”
不然在校運會鬧出這麽大的事情,林意眠也不好交代。
她眨巴著,本就是勾人的一雙眼,透如琉璃的眼瞳又嬌又乖,看得叫人無端心口發軟。
“少爺,您總不能把我一起也抓走吧。”
“……”
風過林梢,男人的聲音似是蘊著微不可查的低磁笑意,淡淡的,像她轉瞬之間的錯覺。
“沒有下次。”
他這句話沒壓著音量,周邊的人都聽得到,如同像得了大赦天下令,匆匆收拾著自己麻將牌逃離。
逢夏還想著自己的清一色,遺憾地嘆著氣。
“你來晚一點多好,我剛差一點就能請你吃飯了。”
宋疏遲笑了聲,問:“不是沒賭錢?”
“吃飯是吃飯,年輕人的吃飯怎麽能叫做賭錢?”逢夏理所當然地說著,“再說,是你朋友要請客的,我這是盛情難卻。”
話題拋到沈舟渡那,他今天輸逢夏得最多,說好的是不玩錢,但吃飯就是個人情禮,開心而已。
沈舟渡有眼力見,“去唄,M2本來就約了局玩。”
逢夏因為華希八百年沒好好在風月場所玩過了,應得快:“我去。”
“這姑娘就不用問了,”沈舟渡熟稔地略過林意眠,問,“阿遲呢?”
宋疏遲眼神若有似無地停在逢夏身上,淡聲: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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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夏上次來M2二樓的時候還是因為邵可兒的事情,這回來沒見到那麽多聲勢浩大的保鏢,就倆M2自帶的保安守在門口作警示。
他們還沒下車,逢夏便看到M2總經理領著幾位侍者恭敬地站在門口迎人。
她極為意外,不過上次跟著宋疏遲上去過一次,總經理便能精確地喚出她的姓名,禮貌恭敬地迎請。
“逢夏小姐。”
忽得覺得好笑,她是M2的常客,倒還真是頭一遭有過這樣的待遇,清楚的知道這是因為誰得來的特殊。
沈舟渡他們先到的,宋疏遲特地陪她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