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3頁)
逢夏是真的好奇了:“是學校琴房都這麽大方,還是學校對你這麽大方?”
聞言,宋疏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
懂。
她懂了。
他出門接電話,逢夏獨自研究著這間琴房,占地寬廣,甚至自帶茶水間休息區,堪比她的多人舞蹈教室,基本四面都是隔音墻,其中一側滿面是小提琴。
看出來了,這間就是學校特批只給宋疏遲專用的。
她邊走邊仰首觀摩,桌面上放著的就是他的琴盒,她見過幾次。
那把稀世珍寶般的古董名琴。
專屬於他的。
逢夏手抵著桌面的邊緣,離琴半寸之遙,她很小心並沒有碰琴,只是在看上面絢爛的花紋痕跡,在歲月長河裏越來越熠熠生輝的。
外媒都說,這把斯特拉迪瓦裏像是專為宋疏遲誕生的,優雅,紳士,溫柔震撼靈魂的音色,他們相輔相成。
往常都是演奏視頻裏看到,隔著千八百萬裏的網線,遙不可及的。
現在卻像做夢一般,出現在眼前。
“你喜歡?”
聽見聲音,逢夏匆匆回神。
宋疏遲不知是何時打完電話過來的,雋立在側,像是早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
逢夏點頭:“喜歡。”
“會拉嗎?”他問。
逢夏著實只算得上是粗略了解的入門者,實戰經驗少之又少,玩小提琴的天賦占七分,她沒什麽天賦,後來感興趣自費請老師授課,她老是會拉走音。
小提琴實在是難。
她會的也不過是一些流行樂曲的小提琴曲版本,在他面前談琴,還不若剛出生的小孩兒。
“很菜。”她通俗易懂道。
宋疏遲笑了,走到她身側,“想拉什麽曲?”
從細塵都可見的玻璃窗外,茂密成蔭的老槐樹枝椏匯出風的形狀。
逢夏忽然就想:“《起風了》。”
有段時間特別喜歡的歌,這也算她曾經練過的曲。
應著窗外的綠林霏霏,她用手機簡短的播了一分鐘左右。
“這個,你會嗎?”
聞言,他垂眼,玩味的帶出唇角的弧度,拿起桌面上那把凡塵仰望的小提琴,遞給她。
“那試試。”
逢夏給他這一下嚇得夠嗆,連連往後退,“不不不……”
這玩意兒是光榮登記在小提琴歷史裏的,她不想一不小心當什麽千古罪人。
他沒收手,遊刃有余地眄過去。
“我在,怕什麽?”
“……”
也不知事態是如何快進到現在這恐怖的一幕,逢夏本就許久沒拉過琴,肩頸上靠著這把大爺像有千萬斤重,叫她的動作直忍不住發顫。
一連試音進曲,永遠猜不透音符會掉落在哪個世界角落的九曲十八彎,十分難聽刺耳。
她默念罪過罪過。
這把琴活了幾百年,怕是最屈辱的時候就是在她手上了……
逢夏實在沒有這個魄力,剛打算拿下琴往後退。
後背倏地貼上一股挺闊的熱源。
那雙修長、如雕刻般的手指搭在她的手間,碰撞,主導,引領。
指腹傳來的觸感像是震燙到靈魂,她下意識的蜷進小半截退縮。
男人絲毫未退,冷白的指骨強勢的侵入她的每一根指節之間,占據她掌心淡淡、潮濕的薄汗,扣住,寸寸深入。
悠揚又極具穿透力的琴聲堪堪在曖昧交疊的手指裏傾瀉,靈動的生命力,像在高樓都市湧進一陣大自然裏原野青草香的長風。
她有些慌亂的看他,男人的密長的眼睫近在咫尺,潑墨成畫,低沉的呼吸落在她雪白的脖頸間。
癢。
卻又像是酥麻黏膩的交匯。
正到曲中高|潮,她真真是招架不住的轉移出聲:
“那個……還挺熱。”
身後的人遊刃有余的淡笑了聲,低低的聲線融在風裏。
“是熱。”
“心跳都快了。”
“……”她耳熱潮紅,慌張解釋,“不是,我是因為——”
手指還被緊緊桎梏在他的手裏,像指和弦的交歡同步,琴裏漾開高昂又深情的青春。
正巧是那句“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的浪漫聲色。
頸後溫柔的男聲暈著笑,眼神掃過她,徐徐:
“說的是我。”
“我的心跳,快了。”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我的心跳也快了。
本書又名《少爺的千八百種套路》,是的這爺要開始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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