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河圖洛書(第2/3頁)

說著,指尖輕彈,一點金光飛過五嶽,直落滄海之中。

過了片刻,滄海上碧波蕩漾,浮出一只巨龜,那巨龜慌慌張張爬出滄海,幾步邁過五嶽,又沉入洛水之下。很快,平靜的洛水掀起一道道漣漪,玄龜再次從水底浮起,這回就溫和許多了,緩緩將龜殼露出水面。

只見龜殼之上,有一卷無頭無尾的光影正在閃爍,光影展現的正是季節時序之變,卻極其混亂,幾乎無法分辨,多看一時便會暈眩。

吳升問:“有必要嗎?這洛書分明就在水底吧?讓其浮上來就是了,為何非要玄龜去馱?”

貔貅道:“重演河圖洛書,一步都不能差,須與當年構築洪荒時一舉一動嚴絲合縫,否則恐有差池。”

吳升很是無語:“好吧,我明白了,儀式感很重要。”

只聽羲皇道:“請諸位正神依次打入神識,以定時序!”言罷,首先將自己的神識烙印了上去。頓時,那光影閃現皚皚雪白之色,漫天都是雪花飄蕩,雪花之中,冒出一個看不懂的雲紋,凸顯了少時,又隱沒於陰陽魚眼之中。吳升猜測,這個字或許是代表羲皇神位的“取”。

羲皇之後,軒轅氏也將神識烙印其上,光影中的天色明亮了許多,有風和日暖之像,然後輪到吳升。

吳升飛出神識,同樣烙印在光影之中,光影頓時演化為一片青翠的綠意,生機盎然,綠意之中,也冒出一個自己看不懂的雲紋,或許是代表自己神位的“秉”。

媧皇、西王母、鯤鵬、神農、九天玄女、貔貅、鳳凰、形夭、無腸君,依次打入神識,這光影終於演化完成,自正月大雪紛飛,而春日綠意盎然,至夏日酷暑炎炎,到秋日落葉滿天,依次演化,再無混亂之像。

演化之中,光影飛落,覆於洛水之上,與洛水重合,剛才春去秋來的一幕幕,便在整條洛水上演化著,當真神奇壯美。

羲皇和媧皇對視一眼,各自欣喜異常。

光影就這麽在洛水之上循環著,看得羲皇、媧皇、軒轅氏、神農等一幹大神如癡如醉。

從各世自己的角度來看,歲月似乎並沒有變化,後世仙神對他們這些自上古存活下來的大仙大神的感觸是無法理解的,至少吳升就無法感同身受。

但吳升也逐漸明白,站在諸世萬界的角度總體來看虛空,的確是混亂無序的,各世各界的歲月進程和發展亂得辨別不出先後。這種無序狀態一直延續下去,虛空裂縫就會越扯越大,維持宇宙的靈力將無可避免的流散出去,永遠無法收回。

媧皇補天已經補了三千年,面對口子越開越大的虛空裂縫,她已經快要無力回天了。

如今終於將時序恢復正常了,下一步當然是架構河圖。

玄龜又連忙四手四腳從洛水中爬出,幾步爬到五嶽之上,將五嶽覆於身下。

玄龜就位之後,羲皇和媧皇共同施法,一張九宮圖自龜背上浮現。這九宮圖上隨即變化起來,分解成許多線條和圓點,呈現各種形態。不管演化為什麽形態,圓點之數都是三十三個,表明三十三天之數,這三十三天的位置也很古怪,似乎呈螺旋分布。

這便是河圖。

羲皇吩咐道:“請諸天正位。”

他率先示範,將頭頂那座太極光圈打入洛書之中,其中一個圓點閃爍起來,變化為一個同樣的太極光圈,不停旋轉著。這是以太昊世鎮世之寶太極圖在河圖上烙印,烙印之後,河圖之中便存了太昊世的印記,占據其中一天。

羲皇將太極圖收回,向黎山老母示意,這老太太拄著拐杖上前兩步,向洛書之中打出一座九寶蓮台,將紫元世烙印其中。

然後是洛神,她家太華世鎮世之寶是一方凈瓶,瓶中之水,就是這洛水之魄。

接著是軒轅氏的軒轅劍、嫘祖的天蠶甲、禺京的不周風。

到吳升時,打進洛書的自然便是東皇鐘了,由此烙下春秋世的印記,占據一天。

輪到容成公時,這廝依舊在昏迷之中沒有蘇醒,吳升想了個辦法,將他拖到一處僻靜之處,把萬濤所繪圖卷在他跟前展現,一直展現到其他大神均已完成烙印,這廝才蘇醒過來。然後又被吳升拖著來到河圖前,稀裏糊塗飛出十方敕劍符,終於將他青城世的烙印送了上去。

容成公嘆息著服下幾枚仙丹,剛想說什麽,忽然又臉色大變,繼而暈厥了過去,令吳升很是無語。

至此,河圖洛書構建完畢,洛書的光影在洛水之上流淌,把控著歲月的走向,河圖的光影固定在五嶽上方,折射出三十三天的構架。

但重構洪荒並未完成,剩下的,還需要各世尊將本世接入新的洪荒大陸。

軒轅氏道:“諸位已在河圖洛書之上烙下本世之印,請諸位各歸本世,啟動鎮世之寶,將本世匯入此間,屆時,將各依今日烙印之位接入此間。需要開辟星府洞天者、安置親友故交者,請盡快,只有十年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