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更(第4/5頁)

謝泠舟也想起來了。

夢裏她唇色殷紅如櫻桃,仿佛只要往下一按,就能揉碎溢出果漿。

腦海裏有個被藥控制的聲音支使著他。

咬一口便知滋味美妙。

但這是一顆有毒的果子,倘若真的咬下去,那個二弟看著他們相擁的亂夢便會成真。兄弟之情、禮義廉恥、多年的自我約束,皆會毀於一旦。

還會玷汙一雙幹凈懵懂的眼眸。

謝泠舟不願。

可一想到這雙清澈懵懂的眸子會因他而蒙上紅塵的顏色,變得迷離、艷麗,心裏那團火又在叫囂。

是獵物自己闖入懷裏的,不能怪他。

不要放她走。

按住她,就在這裏。

崔寄夢正為那些夢羞愧,忽然感到臉上一陣松快,大表兄松開了她,啞聲說:“抱歉,我喝多了認錯人,唐突表妹。”

這回崔寄夢聽清了。她顧不上去思考為何謝泠舟說喝多了,身上卻無酒氣。

心裏沒來由一陣空,她不知是為何。大表兄說認錯人了,他是把自己認成了喜歡的女子,因而才會擁住她?

她忍不住去猜,他心裏的女子是誰?

他說喝多了,是為情所困麽?

不能再想了,這些本不該她去好奇,崔寄夢收回思緒,見謝泠舟正痛苦地靠著假山石,當是很難受,“表兄,您還好麽?”

謝泠舟一手撐著假山石,聲音裏似乎有些不耐煩:“無礙,你先回去吧。”

崔寄夢記得二表兄說過,大表兄不喜歡與人接觸,他應該是為抱錯人而不高興,正好她也覺得難堪,道一聲“告辭”後拾起掉落的燈籠要往回走。

然而沒了燈籠照明,她有些怕。

雖知道大表兄會嫌自己煩,但恐懼讓她變得厚臉皮,又不願被嘲笑,找了個“偽善”的借口:“我扶表兄您回去吧。”

剛走到他身側,崔寄夢便被一把拉住,壓按在假山石上。

謝泠舟雙臂撐在她兩側,手指緊扣石上,齒關壓抑地緊咬。

崔寄夢覺得他想趕走她,又像是想留住她,隱約還聞到微弱的血腥味兒,正無措著,謝泠舟卻側身閃開。

他側對著她,身姿筆挺,聲音低沉但很平靜:“天色黑,我送表妹回去。”

兩人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崔寄夢在前頭,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不敢回頭也不敢說話,低著頭走得飛快。

這一路她走得艱難,謝泠舟亦是承受著身心雙重的折磨,每走一步都很磨人。

好不容易走到皎梨院和沉水院附近,二人都松了一口氣。

崔寄夢低著頭,轉過身道謝:“今日多謝表兄相送,我先走了。”

“嗯。”謝泠舟應得平靜,袖擺下的手卻握得很用力,額角忍耐得青筋凸顯。

崔寄夢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心裏就像有什麽被強行拔了出來,很空。

有個聲音在不滿地叫囂,同他越發薄弱的意志力在爭吵。

“為何要放她走?”

她還小,什麽都不懂。

“她看到了,不如……”

教會她。

不可,她是二弟的未婚妻子。

“只要你想,也可以是你的。”

作者有話說:

把她拉回來!男主你到底行不行啊啊啊

——這回是我,突然頭好癢,原來是長預收了!狗血甜文,強取豪奪《遮眸含玉》:聲控女主看不見,錯認權臣為夫君,腹黑首輔將錯就錯——

成婚前夕,知玉突患怪疾,不能視物,和夫君一直未圓房。

某日,他們居住的山間小院裏來了群官兵,稱要抓暗殺首輔的刺客。

夫君外出未歸,知玉怕得躲進櫃裏。

忽然,外頭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如深潭墜玉,獨一無二的好聽。“未尋到人?”

知玉認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走了出來,循著聲音牽住男子袖擺,怯怯喚了聲:“夫君,我在這。”

那人稍頓,良久,輕笑一聲,隔著衣袖握住她細腕。

他把她帶下山,安置到別處。從前沉默寡言的人,竟變得出奇溫柔,會給她念話本,彈琴給她聽,甚至親自替她擦洗身子。

唯獨在給知玉治眼疾一事上,不甚熱絡。

知玉漸漸習慣了眼盲的日子,可就在他們圓房那刹,她忽然看得見了。

上方的男人軒然霞舉,面若冠玉,目光和煦,嘴角噙著溫潤的笑。

可這並非她的夫君,而是當朝首輔,晏書禮。

她掙紮著要逃,卻被狠狠釘住,晏書禮按住她雙膝,手背上青筋凸起。

一滴汗落在知玉眼角。

他低頭吻去,凝視著她雙眸,良久,啞著聲:"喚我夫君。"

【清雅溫潤卻心狠手辣,還戀愛腦的權臣 x 媚骨天成但不諳世事的閨秀】

狗血指南:

1)女主夫君和男主聲音很像,且女主聲控,和夫君相識不久,才會錯認;男女主早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