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2/4頁)

他的話還沒說完,令月已經出聲打斷:“你是孤家寡人,還有什麽親人?”

黃毛臉色頓時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無比。

令月趁勢繼續道:“我要說的不是狗子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她忽然眯了眯眼,銳利的目光望向後者,仿佛一把尖刀直刺男人心口,黃毛當即嚇得大腦當機,臉上的表情徹底印證了一句話——做賊心虛!

“我、我能有什麽事?”他磕磕絆絆地說著,額頭和後背的冷汗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聽到這句話,令月禁不住勾起唇角,這就有的說了,她分明在男人臉上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因果線。

不大,全都是瑣碎的小因果,代表他的孽力,也就是他曾經造過的孽,令月眼神不好,因為就算路邊乞討的乞丐,拉過來都比他幹凈。

而他最近的一樁孽力,是所有業障裏最為明顯的一次,甚至出現了血光,這也代表著他曾經出手傷人,且一直到現在都沒了結束。

這也是令月出手,非要把他帶過來的根本原因。

按照孽力反饋的程度,這家夥犯的罪並不輕。

與此同時,程子明看著慌慌張張的黃毛,多年查案的經驗讓他瞬間意識到,這家夥肯定隱瞞了什麽事。

他身旁的警員更是目露訝異,脫口而出:“周修?!”

“你又犯了什麽案?”

黃毛也就是周修看到對方,臉色大變,無他,他這些年一直改不了小偷小摸的習慣,早就是警察局常客。

至於這次,他冷汗刷一下流下來,艱難地擠出一抹笑:“您瞧您說的什麽話,我能幹什麽,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令月適時出聲:“金盆洗手?大街上直接把狗拽走,這叫金盆洗手,還是仰臥起坐?”

她說完不顧對方驚惶的目光,直接開始推演,周修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歷在令月面前毫無遮擋,她的目光銳利,仿佛直直看穿他整個人。

周修禁不住縮了縮肩膀,色厲內茬道:“反正我什麽都沒做!”現場沒證據,那個人又是瞎子,他慌什麽!

周修立刻穩住神色,然而下一刻,令月說出的話讓他瞬間臉色大變。

“藍雲小區三樓306號,你去過吧。”

令月篤定的口吻讓他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心理壓力大增,不由自主地加大聲調:“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家在西海,我根本沒去過!”

程子明:“……”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虛,更何況是經常查案的警察,至於令月之前說出的地址,程子明總覺得有些熟悉,忽然,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喑啞地說:“那件入室搶劫案?!”

地點完全吻合,本來只是一起盜竊案件,但是小偷知道主人在家後,繼續實施偷竊,最後被發現,開始明目張膽地搶劫,導致主人受傷,案件性質也因此大不相同。

從性質較輕的盜竊案件升級為惡劣的入室盜竊案,恰巧當時監控壞掉,屋主人眼盲,一直拖到現在也沒結案。

程子明都要被逼瘋了,沒想到現在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周修,在這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便意識到自己的破綻,他太激動了!

程子明:“你說你在西海,你怎麽知道藍雲小區和西海距離遠,你怎麽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段時間,哪一天?”

周修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有朋友在藍雲小區,還有什麽時間,我去哪兒還要跟你們報備呀!”

程子明十分悠閑,甚至勾起一絲笑意:“你的朋友是哪個?在藍雲小區第幾棟第幾層第幾號,還有……”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周修頭都大了,他本來就是個蠢蛋,不然這些年也不會一直沒長進,被警察抓了放,放了抓。

眾目睽睽之下,竟是忽然轉身,直接朝門口跑去,笑話,滿屋子警察到底是瞧不起誰呢?

輪不到程子明出手,手下的幹警已經一個過肩摔,狠狠將人摜在地上,砸的周修頭暈眼花,當即求饒痛哭:“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到現在估計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按照我國法律法規,入室搶劫案可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他致人受傷,起碼三年起步。

被科普的黃毛如遭晴天霹靂,不可置信地望向警察:“不可能,不可能,我就是推了一把,拿了幾百塊錢!”

“我怎麽就要被判刑坐牢了?我就拿了幾百塊,你們騙我!你們肯定在騙我!”

他激烈掙紮,卻在觸及其他人冰冷的視線之後,忽然醒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警官,大哥,饒了我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無論他怎麽痛苦求饒,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他終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倒是之前的阿拉斯加狗狗激動得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