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紙婚(第3/5頁)

簡靜玩著手機回,“說是回舊金山去開個什麽會,他出門前說了句,我沒聽清。”

“真行。這也能聽不清。”陳晼癟了一下嘴。

“結婚前就說好的,我們不幹涉對方的私事兒,”簡靜回完了一圈消息,她放下手機開始喝茶,“他說,我就聽著,不保證能聽清。所以他的事兒你都不用問我。”

喝完又啐一口,“什麽茶葉渣子啊這是!從樹杈子上刨來的吧!”

陳晼一直都想知道,“那你們有邊緣性行為嗎?”

簡靜很從容地回,“偶爾情緒到了,也會接個小吻。”

這是她為了面子瞎編。別說接吻了,上回一時興起拉下手,大家都覺得挺尷尬的。

陳晼也聽出來了。趁簡靜接電話的功夫,她給於祗遞一個眼神,“丫嘴真硬,他們倆哪有什麽情緒?”

於祗揚了揚下巴問,“簡靜,你媽跟你說什麽呀?”

簡靜無所謂地說,“沒什麽,讓我早點要個孩子,說明年再不懷上,她就要跳樓給我看。”

於祗搖頭。這幫大人就是太閑,催完結婚催生孩子。

陳晼說餓了,她催著服務員上菜,“要不怎麽說你媽疼你,明事理呢,我爸他都讓我去跳樓。”

於祗一口水哽在了喉嚨裏。

簡靜:“......”

等江聽白他們一進來,這局上就光聽見他們幾個男人的聲音了,從經濟、文化聊到社會,喝了點酒就大談歷史,說儒家但凡有道理,近代中國不會百年積弱,點根煙嬉笑怒罵。

於祗從來不插話。

江聽白間或給她盛一碗湯,吹涼了放在她手邊。於祗以前都喝,今晚她又給推回去了,說看見這濃湯就膩味。

“怎麽就膩上了?”

江聽白掐滅了煙問她。

於祲自認為很懂地使了個眼色。他湊到江聽白耳邊,“興許不是膩湯,是膩了你這人。你照過鏡子沒有?就你說話這搖頭擺尾的德行,可太容易讓人膩了!”

龔序秋也點頭。他對於祲說,“我早說了,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小時候人提到你就煩。老江這具身體的黃金期過去了。”

江聽白大罵了一句,“都給我滾。”

於祗驚得回過頭去看他。一方面他音量太大,另一方面,她以為江聽白是在罵她。

江聽白轉過頭時又換了一副表情。他輕聲,“我不是說你。”

於祗回家以後還在不高興。她洗了澡就在書房裏看合同,鴻聲明天要簽下一大單,雖說合同都是制式的,但具體金額,關於匯率的規定,都需要把好關。

江聽白帶著身沐浴後的水汽坐到她身邊。

於祗不想理他,往旁邊挪了挪。

她一挪,江聽白也騰過去。後來實在沒地兒了,江聽白才搶下她的筆。

於祗回頭瞪著他,“你幹嘛?”

“哄媳婦兒。”

江聽白不解地問,“我犯什麽王法了?一晚上了,凈給我臉子看。”

於祗提起來還是很生氣,“傍晚在車上,你說我就是喜歡和你做!”

江聽白就更奇怪了,“這句話我說錯了嗎?”

“沒錯,江總哪兒會有錯?”

他這個態度。於祗就不想和他說下去了。

江聽白把她賭氣背過去的身子扭過來。於祗每回一使性子,他是又氣,又忍不住發笑。

他翹著唇角說,“有問題你就解決問題,咱別不陰不陽的成嗎?”

於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江聽白跟她說話,永遠是逗小孩兒的口氣。玩的就是一個揚長避短。

她只能用敲桌子來表達憤怒,“反正你已經深刻地得罪我了!”

江聽白笑,“噢,我得罪你了?還是深刻的。”

他把於祗的手握在掌心裏,吹了吹她剛才敲紅的骨節。他又說,“你怎麽就學不會點到即止?要生氣拿我的手敲也行啊。”

於祗抽出手來,她已經在發瘋的邊緣,甚至踩著站上了桌子。唬得江聽白也趕緊站起來,生怕她一個站不穩摔下來。

她叉著腰喊,“我不是喜歡和你做。”

江聽白聽出了別的意思來,“怎麽,你還喜歡和別人做呐?誰!你告訴我誰,來。”

於祗被他氣得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我說的不是做!我是說......我是想說......”

“不管想說什麽,你聽話,下來說也一樣。”

江聽白說著就要把她抱下來,這於二最近是挺容易激動的。

於祗揮開了他的手,“我是喜歡你,是愛情!你明白嗎?”

江聽白還是吊兒郎當的,“大大的明白。”

“哼!江聽白是個笨蛋!”

於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罵人的詞兒來,她跳下書桌前只大聲喊了這麽一句。

她大步走回房間,把臥室的門一關。再利落幹脆地反鎖上。

江聽白擰了兩下沒擰開。他這才開始急了,“倒是讓我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