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開哪種車?

因為林瓷結婚了。

她愛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也很愛她,江浙和林瓷,沒人不知道他們有多相愛。

林瓷。

宋宴這輩子注定都得不到了。

不是所有的愛都能開花結果,不是所有的人遇見了就能夠圓滿。

就這麽遺憾。

溫月心裏有一絲疼,痛痛的。

不想說這麽傷感又是不能說的話題,她眼神幽怨的看著傅西竹。

“你是擔心我舅舅娶不到老婆,還是變相的在跟我催生寶寶?”

傅西竹失笑,“沒催生。”

開玩笑。

他現在敢要孩子嗎。

就是他現在想要,也絕對不能要的。

醫生也絕對不允許。

溫月心裏的傷感轉化成煩悶,小脾氣上來了,“你就是催生了!”

傅西竹終於理解。

什麽叫做無理取鬧。

他知道,他不說,只否認,“沒有。”

溫月:“你有。”

傅西竹:“真沒有。”

溫月炸毛,提聲,“你有,你就有!”

傅西竹心裏有一條準則:和自己女人鬧矛盾吵架,無論自己有沒有錯,那就是自己的錯,老婆是對的。

因為吵架爭論,他贏了。

顯得他不大氣。

他要是輸了,也丟人。

反正老婆說的對,老婆沒錯,老婆說有就有,老婆說沒有就沒有!

傅西竹態度端正,“行,那就有。”

溫月氣呼呼的瞪眼,跟個青蛙似的,下一秒仿佛就能“呱”出聲。

傅西竹沒撤了。

女人這個生物就是這樣,沒有道理可言。你順著她,她生氣。

你不順著她,她也生氣。

還口是心非的。

怪不得警隊裏的同事,有的男同志寧願單身,就是覺得女人麻煩,哄吧不是,不哄吧就更不行了。

所以,光榮單身。

還有句至理名言——我單身我快樂,下班回家睡覺覺,逍遙自在。

溫月心裏又悶又堵。

沒原因,反正就是不暢快。

她捶傅西竹一下。

傅西竹盯著別別扭扭的人,就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捏捏她氣鼓鼓的臉,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想要孩子了?”

溫月才沒有,“我還年輕。”

傅西竹笑笑,沒再提,“不是約會嗎,怎麽能因為一個外人跟我置氣。”

溫月:“你說誰外人?”

傅西竹當然不能說宋宴名字。

他很不地道的把江浙拉出來,溫月不理他了,轉身往停車場走。

到車上,溫月很安靜。

一只調皮不安分的貓成了一個安靜的小兔子,讓傅西竹有些不適應。

傅西竹只問,“怎麽了?”

溫月回答,“我想我舅舅了。”

傅西竹好笑,故意板著臉說,“在你男人面前,說你想別的男人?”

溫月擡眼,“他是我舅舅。”

傅西竹不甘示弱,“你舅舅是個男人。”

溫月皺眉,重復,“他是我舅舅!”

傅西竹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眼眸靜靜深深地看著溫月,“他是你舅舅,但也是個成年的成熟男人,你這麽大了,我不是怕你沒分寸,我是怕你有戀舅情節。”

溫月瞪大眼睛。

什麽鬼?

傅西竹意思,她對她的舅舅太依賴,導致她喜歡她的舅舅?

溫月冷笑一聲。

“傅警官,你挺能想象的。”

“你腦力這麽豐富,要不我的小說我不寫了,筆給你,你來寫。”

傅西竹勾唇,笑意特別欠打,“不好意思,我當警察還不錯,就不搶你飯碗了。寫yellow這種活,幹不了。”

溫月:“……”

她現在能一腳踹死他嗎。

溫月氣呼呼偏過頭,看窗玻璃。

“開車!”

傅西竹慢悠悠來一句,“開哪種車?”

溫月忍無可忍。

她懟他,“你還能開哪種……”

很快反應過來傅西竹這個狗男人大白天的在說什麽夜晚的騷話,她憋著一口氣,見傅西竹要笑不笑的。

目光帶著三分玩味看著她。

有點頭頂冒煙。

偏偏,她說不出來一個字。

差點咬到舌尖,她皺眉,哼著扭過臉。

男人果然是男人,開過葷的男人基因都變了,都是王八蛋!以前的大冰山呢,那個高冷淡漠不苟言笑的男人。

被他吃了?

傅西竹見溫月真生氣了,撥通宋宴的電話,那頭宋宴這回倒是接的很快。

宋宴冷調聲,“有事?”

傅西竹淡聲,“某人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

宋宴:“?”

他第一反應,傅西竹瘋了?

宋宴不知道傅西竹搞什麽鬼,聲音冷冷的沒一點溫度,“傅西竹,你想我了,是我耳朵出現幻聽,還是你腦子有病了?”

下一秒。

電話裏傳來一道女聲。

“舅舅,你罵人被我逮到了喔。”

宋宴:“……”

男人頭疼的揉揉眉心,“你自己沒手機嗎,怎麽用他的給我打。”